門派的弟子看見易教的門徒退下,也有樣學樣的退出大廳。諾大的大廳,頓時只剩下幾百號人。
張靖下午與林壇和山壇商議之後,都同意繼續進行這個行動。畢竟這是密壇下發的指令,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於是,他說話也有了底氣:“三日後的除魔行動,諸位還有什麼問題嗎?一年的準備時間,不會對我說沒有準備好之類的話吧?”
“血門最近的行為越來越猖獗,我們五仙山肯定支援易教這次行動!”一個禿頂紅髮的中年人站起身來。這是五仙山的宗主,成遠博的師尊,有“赤炎道君”之稱的軒轅極。
五仙山顧名思義是有五座山組成,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山中的弟子們也都是修行五行之力。軒轅極雖是名以上的宗主,但是五仙山行事一向是五山一起決議,沒有一家獨大的情況。
果然,軒轅極一說這話,旁邊一個身穿金色道袍的人就說話:“你說的,不能代表五仙山吧。”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軒轅極的全身都透出一股紅色的火焰,說明他很生氣。
那個金衣道人就是五仙山金系一脈的分宗主,“金衣道君”金銳。一向看不起粗魯衝動的軒轅極,軒轅極登上宗主寶座的之後,他更加變本加厲的諷刺軒轅極,因此兩人的性格一直不合。
“算了,算了。”其他三人趕緊勸道。
其實金銳也支援暗襲血門這個行動,不過,看到軒轅極這幅囂張的嘴臉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反駁道。
“這裡是易教,不是你們五仙山。”張靖臉色一沉,兩人這麼一鬧分明是不給他面子,不在乎易教的顏面:“你們內部的矛盾,自己在門內解決,不要帶到我易教來。”
兩人聽見張靖這番說辭,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之處,便不再著聲。
“為何要攻打血門,我想大家也應該知曉。這些年血門對侵擾,也不用我多說。”張靖見其他人一時都不願發言,開始拋磚引玉:“採血堂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的確,若是再不給血門一些壓力,等他們找上門來時就是自己門派的末日。採血堂都是如此,近年來一些小門派就更不要提了。這樣下去,早晚就是血門一家獨大。
“阿彌陀佛!”大禮禪院的平易大師道聲佛號,然後緩緩站起來,說道:“敢問張教主,考慮過此時大戰會死傷多少人嗎?”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張靖見是平易大師,先是雙手合十以示尊重,隨後解釋道:“這些年一些小門派相繼銷聲匿跡,現在採血堂也突遭滅門。也許不久之後,只剩下我們正道的幾大門派。那時再想反擊,已經失去時機。”
平易大師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大禮禪院的主持平空大師的顏色止住。只好又道聲佛號,坐了下去。
“那請問張教主,為何偏偏選擇這個時候進攻血門?難道忘記幾十年前的慘劇了嗎?”天龍山的掌教陸元朝也開了口,他那飄飄似飛的美髯極為惹眼。常年與易教關係密切的門派天龍山,不知為何今天卻唱了反調。
張靖見是著名的“瀑布鬍子”路元朝,先是笑了笑,然後說道:“嗯。諸位有所不知,血門已經開始在各派安插內應。我們易教也沒能倖免。我想當年之事,就是由於內應洩密所致,不過,現在在場的各位都不可能是內應吧。”
張靖看著眾人都是一副詫異的模樣,右手伸出,只見青光一閃,一個綠色的透明圓球就出現在他的手中。眾人仔細向其中看去,只見一個小人端坐在裡面,像人偶一般。
元嬰!眾位修真之士大吃一驚。奪取他人元嬰,這極損陰德,弄不好還會有報應。
“這就是混進我易教高層的血門內應!”張靖咬牙切齒的怒視其中的小人:“只是他一人,就讓我易教損失慘重!”
眾人這才釋懷,怪不得要將他元嬰剝離肉體,易教之人用易教之法根本無可厚非。只有諸葛如玉初經人事,有些看不過去,便扭過頭去。
“原來如此!那我們大禮禪院肯定大力支援。”這時,大禮禪院席位的一位長相斯文的和尚站起身來,雙手合十說道。張子軒此時正在觀察著諸葛如玉的一舉一動,他對於諸葛如玉的懷疑從來沒有變過。
那個和尚見眾人都疑惑地看向自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都憋紅大半:“對付這樣背叛之人,實在是應該千刀萬剮!”
這一句話,讓眾人大吃一驚,包括漫不經心的張子軒!
第六十七章 雷家傳人
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