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他緊了緊雙臂,感覺那嬌軀的溫度是那麼真實、那麼貼切,有些痴了。
他仔細端詳著這張入百花盛開、萬豔盡收的嬌顏,只見那雲鬢亂堆無掠,玉容未洗塵淄。瓊鼻凝雪依舊,十分柔態傾頹。櫻唇血氣全無,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丹唇閉。那嬌軀的淡淡溫香,猶如跗骨之蛆一般,讓他割捨不下。
張子軒不知為何,心中劇痛莫名,望著楊紫苑的點丹櫻唇,一下就親了上去。
好似瓊汁在口,玉液裹唇,張子軒痴迷之中,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這是自己人生之中的最後一次流淚罷。他如是想。
楊紫苑昏迷之中,感覺到了唇齒間的溫存,幽幽轉醒。朦朧之間,卻感到有人冒犯於他,甩手就是一個巴掌,卻發現打完之後那巴掌上猶如烈火一般炙熱,好燙!
“啪”!
清脆悅耳,猶如黑夜明燈一般,照亮張子軒的心念。他仔細的楊紫苑一會,說道:“楊小姐,是我太孟浪,唐突佳人。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當作沒發生過這事罷。”
楊紫苑這才看見原來竟是子軒,深深後悔剛才的作為。又聽張子軒說的這話,如萬箭穿心一般,讓她芳心劇痛。她忙又說道:“呆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昏迷太久,有些糊塗了。”
張子軒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拍拍有些沉重的額頭:“昏迷太久?有一甲子嗎?”
“一甲子?”楊紫苑看著張子軒秀目,十分疑惑,反問道:“一甲子什麼?”
張子軒眼神渙散,搖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楊紫苑覺得張子軒現在怪極了,以為是她剛才那一巴掌扇的他生氣了,於是便解釋道:“剛才,我確實不是故意的……”
張子軒連忙止住她,說道:“我知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出去。”
“是啊!”楊紫苑看著張子軒,突然抬頭,丹唇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子軒的嘴,然後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張子軒看著她,微微有些感動,但仍然沒有說話,只是觀察著四周。到處是岩石堆積,周圍的空間只夠兩人側身。而且,他們現在正相擁一起,動作極為曖昧。
張子軒想動一下,卻被背後的岩石抵住,正好觸碰到了他背上的傷口。現在的張子軒,一身都是傷口,經脈的損耗、與黑龍搏鬥時受的傷、護住楊紫苑時被岩石砸到的傷,可不知為何,他居然感覺不到疼痛了。也許,已經麻木了吧。
“紫苑。”張子軒輕喚一聲。
“恩?”
張子軒點點頭,道:“我先幫你築基。”
“好。”
“這築基,乃是修真中最為枯燥,卻最為重要的一環。它有可能影響到你能否能圓潤守一,得窺大道。現在什麼都別想,我幫你築基。”
楊紫苑不知道為什麼張子軒那麼急,但是他還是照做了。
“吃下去。”張子軒從須彌橐中掏出一顆金丹,遞給楊紫苑。
這顆金丹,乃是一顆千年人參煉製而成,嚴格說來,並不是築基之用,而是用於修真者恢復功力、加深修為。對張子軒來說,這顆金丹靈力可能並不算什麼。但是給楊紫苑加深修為,卻正好夠用。
見楊紫苑將那顆金丹吃了下去,張子軒運起靈力,將手放在楊紫苑頭頂,探入她體內。想靠自身靈力,強行打通楊紫苑體內兩弦,也就是任督二脈!張子軒奇怪的是,為什麼楊老前輩都以茶武入道了,卻不讓楊紫苑修真,導致進入先天之境的任督二脈都沒有衝破,更有甚者,連她體內的普通經脈都雜亂斑駁,堵塞嚴重。
張子軒只好一邊幫楊紫苑清理經脈,一邊小心翼翼的擴充它。經脈一途,最是危險,幸得張子軒還有混沌身心法可以修煉經脈,否則,憑他的經脈損傷之重,也足以致命了。
任督二脈並非是某兩點,而是人身上的兩條主經脈。任脈在前,又稱為前弦;督脈在後,又稱為後弦。在執行周天之時,神炁盈溢,如同月亮上弦、下弦之狀。任督二脈,任脈起於會陰而止於唇下,督脈起於會陰而止於上唇,督脈起於下丹田而行至上鵲橋。督脈之路線長於任脈,故此丹經又有“前弦短,後弦長”之說。打通之說就是打通連線兩弦的通道,使兩條經脈合二為一,間接等於擴充了人體的經脈,自然是功力大增,堪至先天。
張子軒幫楊紫苑做的,不止是打通二脈,還順帶了將她的經脈擴充不少。這樣雖然使楊紫苑今後入道修真時,會進步很快,還無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