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望去。可是隻見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什麼也看不清。
晦氣!巫翔宇收回巫力,這才憤憤離開。
屋內的張子軒自然感受到巫翔宇的作為,他暗笑一聲,而後正色著望向雁來紅。
雁來紅忿怒地去拉房門,卻發現自己那無雙地力氣卻拿這木門沒有絲毫辦法,值得對張子軒道:“你使得什麼怪法?還不快將房門開啟然後離去?我不願與你聊。”
張子軒點頭:“我只問一句……”
雁來紅蹙眉道:“快問,問完快走,我不想讓人家誤會。”
張子軒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道:“你何時願意下嫁於我?”
雁來紅一怔,隨後眼神變得渙散:“難道除你之外,就沒有人願意娶我麼?”
“呵呵。”張子軒笑了一聲,雁來紅更是奇異,他常見張子軒黯然冷漠的模樣,卻少見他這般瀟灑自若:“你已經是我的女人,自然容不得他人染指。”
張子軒說話間,人影已然不見,只留下一個呆立當場的雁來紅。
“你已經是我的人,自然容不得他人染指。”這句話一直不絕於耳地響徹在雁來紅的四周。空氣中還存有張子軒身上那淡淡的男人薰香,讓她有些眩暈。
張子軒站在門外看著天上的月光,一時間居然有些惆悵。雖然剛才故作輕鬆,但是對與經歷過大是大非的他來說,卻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至少,我勝了自己。門外的張子軒看著房中雁來紅的背影苦笑一聲,隨後轉身離去。
紫禁城中,朱瞻基有些坐立不安。畢竟,他要殺的是自己的皇叔。此刻他也在想著年幼時,朱高熙曾對她的好,心中猶如一片烏雲壓境,只曉寒冬催老人,不知灼日暖在身。
年幼時,他曾與朱高熙說過:“皇叔,若是我長大之後能做了皇帝,一定會讓給您。”
朱高熙只是含笑摸著他的頭,嘆了幾聲。
可是沒想到,他真的成為高高在上的真龍天子之時,卻與朱高熙同室操戈、兵戎相見。
朱瞻基讓宮女們將文房四寶準備妥當,然後差遣他們出去。
他站起身來把玩著手中的毫筆,卻不知如何下墨。提筆一揮剛畫出一橫,卻發現身後有一個身影。這一橫便一直斜到宣紙的外邊去了。
“是你?”朱瞻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顫聲問道:“那件事……”
“朱高熙的性命,我留下了。”
朱瞻基不知為何心裡突然一鬆,卻馬上怒道:“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想讓朕與易教合作了?”
張子軒道:“那些靈脩之士的性命我卻已然帶走,如果沒算錯,一個供奉足以竊如漢王府,取得他的性命。”
朱瞻基冷笑道:“朕怎知你沒有與他合作,要坑朕一道?”
張子軒道:“我現在若是想取你性命,猶如探囊取物。”
朱瞻基渾身觳觫,連退三步道:“你敢?御前侍衛安在?”
“唰唰唰”朱瞻基身前立刻出現三個人影。那三個人影猶如餓虎般直撲張子軒而去,張子軒隨手一揮,那三個侍衛就如一根柱子般定立在原地。
“你使得什麼邪術?”朱瞻基心中驚怒。他知曉這三名御前侍衛的實力已經堪至先天,就連供奉殿長老對付幾人都得費一番周折。如此說來,這張子軒的實力定然深不可測。
張子軒沒有理睬朱瞻基,只道聲:“萬事由你吧”,隨後便飄然不見。
朱瞻基望著張子軒臨走時的方向,一時間愁緒萬千。他忽然大喝一聲:“仙師慢走,可否屈尊請您來宮中做供奉長老之首?”
說完這話,連朱瞻基自己都覺得有些唐突,畢竟是他無禮在前。可書房之中忽然響起張子軒的回聲:“萬事隨緣。”
沒有完全拒絕便好,多少留有一絲餘地。朱瞻基舒了口氣。御書房中,三名侍衛也終於解開禁制向朱瞻基略一施禮,隨後就不見蹤影。
朱瞻基又回到龍椅上,看著那劃出宣紙的墨跡苦笑一聲:皇叔啊。你說朕到底要不要饒你一命?
翌日,張子軒將巫翔宇介紹給眾人認識。一陣寒暄之後,眾人決定去往蘇園看望楊紫苑,而巫翔宇卻嬉笑一聲,說要去漢王府拿些東西。
說定明日在“有朋遠來”匯合,一同前往北冥之地。眾人這才與巫翔宇分道揚鑣。
一路上,風成一直責怪著張子軒說話不算,說定昨日前去拜門,自己卻消失無蹤。
張子軒只是苦笑,卻已是注意到樂恬和雁來紅落寞的模樣。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