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聯軍的守城軍,頓時感覺壓力山大起來;一輪對射之後,鐵甲堡城頭上那些投石車手和弓箭手就失去了上百人。
蘇遊的手段當然不僅僅只是如此,當井欄上的弓箭手們全部就位之後,在他的指揮之下,無數蒙著車棚的戰車被亮了出來出來,隨後便被幾千士卒一齊倒推著向城牆逼近。
還有一些體積更大的戰車,也一一亮相戰場,這些形形色色的戰車別說是守城的那些士卒了,就算是段如珪爨國昭爨國明等識文見博的上位者也不知是為何物。
看著滿臉喜笑顏開卻又帶著疑惑之色的爨國明,蘇遊淡淡地說道,“這是衝車和撞車,攻城之用!”
爨國明恍然大悟起來,段如珪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些龐然大物是來撞擊城牆的,趕忙下令道,“快向那些推車的敵人設計,別讓他們靠近城牆。”
城頭上的守軍頭領領命而去,可聯軍井欄上射來的弓箭對己方實在壓制得太厲害了,這種時候,段如珪所能仰仗的也只有城內的投石車了。
問題是,城內的投石車手根本就沒法看到城外的情況,再者說了,他們的攻擊速度又是一個大問題。
僅僅只是避過了鐵甲堡內的投石車一輪的攻擊,聯軍的衝車和撞車便已接近了城牆,叛軍的投石車再次攻擊時,石頭只能落在他們的身後了。
看著聯軍的衝車和撞車如潮水般湧來,段如珪當即語無倫次地再次下令,“調人!加派人手上城牆!”
鐵甲堡內的守軍一波又一波的走向城頭,而後又一波一波地被壓制了下去,幾次三番之後,這些段氏的子弟兵們亦知大勢已去。
聯軍的攻擊卻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更多的井欄被推了出來,換下那些被城頭上的投石車砸壞的井欄。
除了最開始測試弓箭射程的那五輛井欄上計程車卒裝備精良之外,後面的聯軍士卒裝備也就差了些,但他們早就形成了對鐵甲堡城頭上那些弓箭手的壓制,所以他們的傷亡倒並不算慘。
即便如此,聯軍後續的弓弩手還是在井欄在井欄的梯子上爬上爬下,川流不息;站在井欄上的弓弩手一旦覺得自己累了,兩臂拉不開弓弦時,就會順著井欄兩側的梯子滑下,再換上生力軍登臺表演。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鐵甲堡的五千弓箭手便已消耗掉了絕大多數,鐵甲堡城頭上的投石車邊,也再沒有人敢於站立。
段如珪的人,還有一大半在城內擺弄著投石車,但這些投石車投出的石頭往往只是徒勞無功;還有一小半則站在城頭上準備著巨石滾木以及熱油之類的守城器械,但他們的心中同樣在打著退堂鼓。。。。。。
聯軍的攻城器械,層出百窮,實在是準備得太充分了!
要不是因為他們仗著段如珪早就下令用石頭堵住了城門,仗著聯軍不可能破門而入的話,說不定他們早就紛紛潰逃了。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聯軍的指揮官智計百出,難道他沒考慮過城門早被堵住這種特殊情況?
正如部分的守城軍心中所想,在稍後的極短時間內,重灌備撞車終於靠上了城牆。上百根巨大的撞木同時撞擊之下,大地都在顫抖,城磚更是大片大片地滑落下來。
此時還站在城頭上的段如珪一個不小心,頓時便摔了個踉蹌,差點因此摔下城頭來。
“兄長,快些下來!”段如玉及時拉住了段如珪,又建議道,“他們只是仗著攻城器械,才能出奇制勝,真要拼巷戰,咱們並不虛他。”
“你不用管我,快組織士卒,做好破城的抵敵準備!”段如珪點了點頭,他說是這麼說,可眼睜睜地看著城池告破,他心中哪還有半分的勝算?
段如珪踉蹌著走下了城頭,隨即在幾百護衛下悲涼地往相國府走去。
鐵甲堡的老百姓似乎也知道僅是不同往日,並沒有一人走上街來,此時鐵甲堡城中到處都能聽到從北門傳來的震天的戰鼓和淒厲的廝殺聲。
段如珪走過熟悉無比,卻空無一人的大街時,又同時聽到了東門和西門同時傳來了集結的訊號。
“東門和西門也危急了!”段如珪暗暗嘆了口氣,老淚隨即滑了下來。
段如玉此時急匆匆從後面走了過來,低聲對他說道,“兄長,東門和西門同時告破,只怕咱們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段如玉潛臺詞中說的,是從南門出逃,因為南方還有很大一片土地屬於段氏,而且那些地方山高林密,兄弟兩人之前商量過這一條退路。
如果他們退往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