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拉列車遜色,就像後世的房車似的,絕對是旅行採風的最頂級享受啊。
等眾人坐好,楊瑓大手一揮,高呼道,“出發。”
隨即號角吹起,在李靖的令棋之下,五百開路騎兵當先走出校場,隨後是齊王的御戎一甩長鞭,八匹駿馬開始奔跑起來,而齊王所乘的竹排也開始向前移動。
齊王所乘的竹排一動,後面的那些一丈多長半丈多寬的竹排也緩緩動了起來;一時之間,五六十隻竹排走過榆林的長街,浩浩蕩蕩地往南而去。
榆林的市民門哪見過這個?此時自是躲在暗處指指點點。有誇楊瑓足智多謀的,也有罵楊瑓奢侈無度的,但作為當事人的楊瑓,哪會在乎這個?
此時楊瑓如魏晉名士一般隨性地坐於溫暖的小屋之中,便喝著葫蘆裡的酒便滿面紅光地笑道,“這大雪天氣,我原本以為難免奔波之苦了,哪想卻是因禍得福?”
眾官紛紛附和著笑道,“我等都託了殿下的福,能想出在雪中行舟的,能有幸在雪中行舟的,這古今怕沒有幾個了。”
“這多虧了橫波的主意啊。”楊瑓點了點頭,看向蘇遊。
蘇遊微微一笑,他此時看著籃子中的雪獒,滿臉盡是溫柔之色。
“橫波怕是又有詩了吧?”楊瑓情不自禁地問完這話,隨即想起第一次與蘇遊遊淨念禪院時,蘇遊所做的第一首詩。
蘇遊搖了搖頭,“我已經許久不做詩了。”其實這話也不竟然,他前日不是還給圖蘭朵吟了一首嗎?儘管,這詩也多半是借鑑的。
“去年重陽之後,我也一直沒有心情作詩。”楊瑓感嘆了一句,也不由唏噓起來。
蘇遊並不接話,那時候他們意氣風發,有共同的理想,自然也有共同的語言;但東都蘇遊決意離家出走建立自己的馬球隊後,他與齊王便貌合神離了。
楊瑓離了他,先後兩次造白衣彌勒算計,差點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蘇遊也像是無頭的蒼蠅,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被楊廣牽著鼻子南北轉了一圈,卻發現僅僅只是浪費了一年的時間。
收穫呢?
也許只是得到了與圖蘭朵的一場歡好,但更多的時間會留給遺憾。
竹排輕快,時間也是飛快。
三天之後,楊瑓一行已經進入了延安郡境內,這裡離長安大概還有一千五百里。但進了延安郡後,地上的積雪已經沒有多少,再呆在竹排上就顯得有些勉強了。
楊瑓有些依依不捨地從竹排上走了下來,這些竹排每每路過有人煙的地方時,無不引起當地人的驚奇和膜拜,他則從這些不明真相的圍觀者身上的訝異中獲得了空前的滿足。
剩下的路,自然是騎行了,好在延安郡往南以後,天氣一直是晴天,騎士們都帶著皮手套,也不至於會凍到手了。
六天之後,蘇遊等人回到了長安,楊瑓李靖先是把從武庫中借出來的鎧甲入庫,接著便休整了半日,第二日一早便往東都趕了回去。
回到東都時,時間已是十一月中了,此時離蘇遊和來雁北的婚期只有二十餘日了。
蘇遊休息了一晚後,第二日便帶著圖蘭朵送的雪獒來到了來雁北家中。
來雁北猜想蘇遊大概這幾日也該到家了,但驀然看到他出現時,也是驚喜交加地撲向蘇遊;蘇遊趕緊把籃子放下,再張開雙手迎接來雁北時,後者卻拿起了蘇遊放開地上的籃子。
“這。。。。。。。”蘇遊一陣無語,來雁北卻驚喜地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一種小狗,因毛色純白,所以稱為雪獒。”蘇遊也低下頭來看著熟睡中的雪獒,繼續補充道,“朵兒送給你的。”
“真的嗎?朵兒真好。說起來我還欠她一件生日禮物呢,你當日離開以後我才想起。”來雁北邊說便撫摸著雪獒的毛,女孩子都喜歡這毛茸茸之物。
“會有機會的,說不定她哪天便又離家出走到東都了呢。”蘇遊開著玩笑道,心中卻頓時有些苦澀。
“你這。。。。。。吐不出象牙!說實話,我還有些想她了。”來雁北撫摸了幾下之後,便把籃子放到了案上,她雖然也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卻沒想過要養狗。
“想我嗎?”蘇遊輕輕地攬過她的腰,盯著她問道。
“誰想你啊。”來雁北嘻嘻一笑,隨即轉過了聲,卻有一滴淚水不爭氣地留下了臉頰。
“我想你了。”蘇遊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用臉摩挲著她的脖子道。
“我知道,一切都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