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兩人相視一眼,會心的一笑。
“你待會去哪?”
“棋盤山,接了任務總要去看一看,我可不想第一次行動就以失敗告終。”
“那好,我陪你去吧。”許素素站起身來,用手指了指西北方向道:“我聽說棋盤山要開仙府了,這樣的熱鬧又怎麼能少了我呢,哦,說不定還能遇到程無憂那個傻瓜蛋,到時候咱倆聯手。耍死他。”
“只要你別耍我。捉弄誰我都沒意見。”高超滿不在乎地接了一句。
倆人你來我往聊了半晌,可是自始至終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把話題往深入裡引。比如彼此的身份等等,顯然都很清楚,如果說開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無拘無束,肆無忌憚了。
有飛劍代步雖然好,可是用來長途跋涉一樣是件相當累地事,因為要支援飛劍的高速及平穩執行就得消耗掉大量的法力,而且這個數量會隨著飛行的速度成幾何倍數遞增,這也是除非沒有什麼急切的事,即便是修真界裡也鮮有人會撒了歡似的御劍飛行地緣故。
對於棋盤山的仙府,高超雖然很是期待,畢竟這是他踏入修真者的行列以來遇到的第一件盛事,要說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那純粹是假的,不過棋盤山上放著馬甲這個忠心耿耿的釘子,幾乎一天三遍著朝自己彙報情況。
對棋盤山的情形瞭如指掌的高超也就不是那麼急切了,何況他現在的修為巨低,再加上身邊還有許素素這個不穩定地因素在,他不得不留取一部分法力應對突發狀況,所以根本就不敢放開手腳,玩命的御劍飛行。
不過高超也不覺得無聊,畢竟身邊有許素素這麼個美女陪伴著,倆人說說笑笑,一路過來,遊山玩水般的愜意,如果不是許素素身上的道袍時時在提醒著高超他身處何地,說不定真會誤以為自己是陪著大學的女同學在旅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素素對高超的評價比之前又高了幾分,且不說那俊朗的容貌,風趣幽默的談吐,親切而又不失距離的態度,單說他言談舉止中流露出來地那股子自信和豪邁,就讓她覺得耳目為之一新。
這是個與眾不同地男人,在暮氣沉沉的修真界裡,他是絕無僅有地。
許素素在心中給出了這樣的評價,當然了,也僅僅只是評價而已,她覺得高超很新奇也很有趣,所以想要陪著他走上一段路,至於別的,那不是她現在要考慮的。
很多時候,新鮮的事物未必是最適合自己的。
不知道為什麼許素素想起了高超說過的這句話,看著前邊正趴在地上,撅著屁股朝地上的草藥揮舞鏟子的高超,心道:“如果這傢伙不是這樣貪婪就更好了。”
高超當然不曉得許素素在怎麼想自己,不過他也並不怎麼在乎。在他地心中許素素最多也就是個適逢其會的玩伴兒,雖然美麗一如午夜綻放的罌粟花,好看是好看,說不定同樣致命,這樣的印象讓高超更多的是提防。
儘管高超對許素素的底細很是好奇,只不過卻很是剋制地沒有去問。免得因為無關緊要的好奇心而給自己惹來一場大地禍端。
前兩天,又到了擲色子的日子。高超把賭神求了又求,結果一把扔出去,卻是個小四,鬱悶的無以復加,越發覺得現在的自己在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面前脆弱地一如玻璃人。能收斂還是收斂些吧,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正是在這樣的氛圍中,倆人很是和諧的在去往棋盤山的路上走走停停。
說是路,其實也沒有固定的路線,對於修真者來說,只要有法寶或者飛劍。偌大的天空到處都是路。
不過再遙遠地路途也終究會有走到頭的一天。
這一日,在歷經了將近二十多天的遊蕩後,高超和許素素來到了棋盤山。
棋盤山倒是真是名副其實,偌大的一片區域里布滿了高矮不一,卻是黑白分明的山峰,一個個橫平豎直,從高空看去,倒真像是一副巨大的圍棋,只不過千百年來。始終沒有誰能破解得了這盤天地造化的棋盤的奧妙,也因為這裡地處邊荒,決少有人肯在此開宗立派,漸漸的越發地荒蕪。
到了後來,不老少曾經被修真者追殺的妖精逃避到此,藉助著山勢之利,逃過性命,漸漸的竟成為了妖精的樂園。
這些年過去,很是滋生了不少新生代的妖精,也曾有激進分子喊出反擊修真者的口號。但是卻被幾個名聲赫赫的妖王壓住。最終不了了之。
修真者們也改變了過去一見妖族就喊打喊殺的做派,只要妖族肯偏安一隅。他們也樂得安寧,於是就變成了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