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你站錯隊,也和拜火教沒有任何關係,一切只有一個原因,你不夠強。而我不同,我會不斷變強,我相信,當有一天成為舉世無敵的強者的時候,那更是一種絕巔的境界。”
一句你不夠強,讓金志平的眼皮耷拉下來,手上夾菜的動作也瞬間停頓,這是實情,因為不是每一個拜火教的人都和他一樣成為階下囚。
但項央的後一句話,又讓他哂然一笑,搖頭無語,少年好志氣,但誰又不是呢?
當年他初出茅廬時,一樣豪情壯志,將目標對準天下最強,但很快被現實打臉,夢想誰都有,但有幾個能實現呢?
天下廣博,單說大周十九州,一州連一州,誰敢說最強?
拜火教的聖教主不敢,大江盟的龍王不敢,這些高手尚且如此,項央的所言不可笑嗎?
當然,金志平理解少年意氣,年輕人嘛,總歸要有些念想的,真成了他這樣暮氣沉沉的老頭子,那天下就該消亡了,哪有那一波一波前赴後繼闖入江湖的年少俠客呢?
“好了,我想要問的已經問完了,該離開了,希望你能多活兩年,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再來這裡,讓你見一見外面的風景。”
項央自然看出金志平心裡的想法,任何一個人聽到他那番話,都會是如此反應,因為哪怕有無字天書,他自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做到那一步。
只是人都要有個目標,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當你目標遠望星辰大海之際,就不會為眼前的小小提升而驕傲自滿,因為你深知那遠遠不夠。
“就這麼走了?你不想要我那門純淨內息的武功了?”
金志平擦了擦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幹脆的離開,讓他頗有些措手不及,過往那些人可恨不得將他褲衩子都扒下來。
“不必了,我來你這的目的已經達到,你的武功就留給後來人吧。”
項央很乾脆,一門純淨內息的輔助武功,能與神照經相比嗎?
不到三個月後,神照經到手,金志平的武功不過雞肋,要之何用?
更何況他了解過,這門武功更多的是針對嗑藥的武者,他們一身真氣駁雜,這才需要此功純化真氣。
他一身內力除了一株百年人參,都是自身修持,或者天書直接灌頂天地靈氣,純淨無比,根本沒有必要。
第二百三十五章 怒火
人生天地,如白駒過隙,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項央牽著烏雲踏雪,最後看了眼地牢的大門,長長吐出一口氣,頗有些複雜難明的意味。
這一個月,項央的收穫不能說豐厚,也不能說少,除了那小老頭驚豔一指,還有諸如牛奔等人的秘法武功。
尤其是項央以一門殘缺的辟邪劍法,居然從地牢五層那個老劍手歷鉅手裡交換到目劍之術,更讓他獲益匪淺,對於勢之一道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目劍,實則就是一門淬鍊精神意志,運於目中的法門,有不戰而攝人之威,並非只有劍手才能修煉。
項央用刀,同樣可以使用此種法門醞養刀道鋒芒於目中,這也就是武道運用之奧妙,存乎一心。
除了武學上的收穫與打磨,項央覺得更多的收穫還是看到了不少特立獨行的武者,觀摩他們的人生軌跡,體悟他們的百態滋味,於本身的心性是種磨鍊。
回到熟悉的清江府城,走入自家所在清靜整潔的街道,項央摸了摸烏雲踏雪的鬃毛,走到老李家的攤子前買了些熟食。
看著老李的妻子一直忙個不停,溫婉賢淑,秀髮被汗水潤溼的模樣,心內疑惑。
“這女人出現的時機太巧妙了,恰恰就在我接到逃生任務後沒多久,按照金志平所言,很大可能就是殺手,當然,也不能完全確定。而且為了殺我,匆匆忙忙嫁人,連女兒家的身子清白都搭進去,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項央深知此方世界頗為保守,女兒家對於清白之軀很是看重,遠不似他前世所在時代那般隨便,因此心中生疑。
那李家娘子腰前圍著白色圍裙,將項央的熟食打包好,滿臉笑容的接過銀子,藏到攤後的小匣子內,表情作態天衣無縫。
不過等項央轉身過後,原本的良家婦人作態卻是瞬間消失無蹤,滿臉的冰寒冷寂,暗暗搖頭。
“這人的武功到底是怎麼練的,每次見到他似乎都有提升,尤其今日,目中生芒,似乎藏了刀子一樣銳利,似乎能看透我一般,差點讓我洩了底,不能再拖了,務必找個機會將他一擊必殺,不能給他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