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侗升起一絲輕視。
莫非這雄霸定州七十餘載,曾與劍神爭鋒的絕代人傑,武功僅止於此?
誠然,這兩人代表不了周侗,但管中窺豹,似乎這位小武聖,論起境界,也並未強過他多少,頂多多了一些歲月的沉澱罷了。
給項央七十年的時間,早就橫行無敵了,何至於被小輩追趕,迎頭而上?
“不過這也仰賴於三皇子的那枚血華肉芝之效,方才能助力我破開肉身神藏,不然單純的初入證道,要擊敗這兩人,也並不輕鬆。”
項央隨即想到自己也並非純以自身的天資成就此刻的武道,又有些瞭然。
自天人到證道,他是借了神捕門的照心鏡之力,自證道到破開肉身神藏,他是借用了天下奇寶血華肉芝之力。
如果有可能,他對於溫菁菁手上的地獄花也是垂涎不已,志在必得,那很有可能讓他在更短的時間內破開精神深藏的關卡,不得不重視。
而周安英俊的臉上此刻已經脹成豬肝色,自地上爬起時,兩支原本白皙的手臂自半截詭異的彎曲開來,頭頂一片汗水潤出,不過此等劇痛下仍能保持理智,不曾叫嚷,也算是一個漢子。
此刻的周安正心痛的看著自己的愛妻餘慧,見到餘慧嘴角淌血,小腹處衣衫炸裂,原本白如羊脂玉的肌膚血肉模糊,心中積鬱越發沉重。
一個閃身之間,夫妻兩個再次靠在一起,彼此對視,似乎有了共赴黃泉的打算,其感情深厚,的確令人動容。
而另一邊,一直觀望不曾動作的溫菁菁則更多了幾許憂愁,雖不是傾城美人,但柔弱之態,躊躇之狀,也足以令的天下男兒為之心動。
她發現自己的估算也有很大的誤差,項央之強,絕非等閒可比,若是如此,只能兵行險著,看看能否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溫菁菁的心中有了打算,如水清眸閃過決絕,不過到底未曾直接動手,而是仍打算觀望一番,看看周安餘慧夫婦兩個是否還有更大的價值。
“項央,你也是一代證道高人,恐怕還破了一關神藏,既然早能殺了我們夫妻兩個,為何還要處處留手,莫非是要羞辱我們嗎?”
餘慧這樣一個溫婉美麗的少婦,此刻臉蛋煞白,強忍住疼痛扶著自己的丈夫,而周安,則掙扎這咬牙朝著項央問道,他真的不懂。
以項央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如果使用刀術,縱然他夫婦二人有陰陽令真氣護體,恐怕也難逃一死,為何對方就是不用呢?
“你錯了,項某並非要羞辱你們,而是見獵心喜,想要看看周侗這位小武聖的武功,可惜,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項央對寧珂動了真感情,雖不如以往專心唯武,但本身依然是一個十足的武痴,在證道稀少的情況下,遇到這等足堪匹敵的高手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很可惜,周侗的陰陽令神功雖然玄妙無比,能分種陰陽真氣於氣海之內,但能否發揮與個人的實力與資質有著很大的關聯。
像是這夫妻兩個,雖然也是天人,但多半是資源堆砌而成,換成普通背景,沒了周侗這個證道的老子支援,這兩人能練成元神就算燒高香了,所以相比較而言,其對於周侗武功的發揮也就有了一定的限制。
原來如此,難怪總感覺項央用力似猛非猛,留有一手,原來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得知想要的答案,周侗冷笑一聲,好,你不是想要看看父親的實力嗎,那就讓你看個夠,看看你能不能接的下來。
心中發狠,再不顧忌外人,只見周侗一個俯身,吻住餘慧的柔軟的雙唇,彼此的陰陽令真氣透過雙唇互相交融,徹底的融為一體,於兩人的體表之外,浮現出一個巨大而又栩栩如生的人形光影。
這人看起來約莫三十歲許,身材比例完美,高大而又不失風度,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蘊藏了無匹的神采,彷彿不是幻影,而是真實存在的人。
這是陰陽令的最高武學奧義,喚神經,乃是由周安餘慧夫婦共同發功才有所成,且一經催發,就會大量消耗兩人的精氣神,對於武學根基有著不可修補的損害,非生死關頭不得動用。
這人形光影一出現,整個陵墓空間就被一股凝聚不散的恐怖氣息所籠罩,隱隱約約之間,彷彿有炎熱的太陽昇起,乾枯大地,又有清冷的月亮交替,陰涼如水。
這在一個封閉的山洞之內是很難有的奇景,也必然是陰陽令神功的威能所致。
一熱一冷之間,諸如先天級別的高手必定抵禦不住,非死即傷,好在這空間之中共存的都是天人強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