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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路呂氏雙獅,是兩個三十多歲,長相出奇相似的兄弟,獅鼻闊口,和懷苦有些相似,不過好看不少,至少還是個人的長相。
老大叫呂明貞,老二叫呂明觀,頭頂青茬,脖子上掛著骨頭製成的佛珠,看起來陰森恐怖。
這兩兄弟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同修玉獅罡氣,修為深厚,白玉寺的外功也是練得爐火純青,是此次六路馬賊聯盟的首腦人物。
第二路,程處豪,也就是召集眾人的大漢,手邊一柄極為駭人的大斧鋥光透亮,隱隱有血跡肉沫未曾擦乾,乃是實力派馬賊,不但自己手上功夫高,手下的人手素質也是六路中的獨一份。
項央曾聽褚賽恩兄弟說過,他們仔細盤查,認為這十六路賊人裡,最有超凡精兵素質的不是旁路,就是程處豪帶領的程家馬賊。
第三路,費仲道,是個很儒雅的馬賊,儒雅和馬賊,兩個不貼邊的詞,偏偏按在此人身上毫無違和,按照張廣元兄弟所言,是個老謀深算之徒。
第四路,烈火老祖門下上九火神之一尤三金,赤膊短衫,不但頭髮赤紅一片,眉毛,汗毛,全都是如火一般,內家修為高深,真正將赤焰神功練到了骨子裡。
第五路,小南山馬賊,首領默默無聞,是個看起來很瘦弱的男人,臉色灰暗,不時咳嗽兩聲,還有傷在身,名叫何慶。
最後一路胭脂寇,首領紅胭脂,一身衣裙紅豔似火,面貌被一層厚紗遮掩,只露出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睛,比星星還亮,比大海還要寬闊包容,那種胸襟與器量,大好男兒也是少有人及。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小連雲寨的張廣順拍了項藉來給咱們送信,我召集大傢伙,就是看看怎麼應對,拿什麼態度應對。”
程處豪丟出這麼一句,便不再發言,老神在在的看著手中的大斧,似乎那是一個傾城美人。
“這還用說嗎?自然是按照規矩來了,要給我們送信,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實力,過三關都做不到,沒資格見我們。”
這是小南山的何慶開口,他雖然在一眾巨賊中不起眼,但放在外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麾下八百馬賊,人多勢眾,誰都得拉攏一番。
“我聽說這個叫項藉的最近名頭很亮,做掉林遠山和江峰,這兩個人物可未必比我們差多少,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歲月不饒人啊。”
費仲道暮氣沉沉,說話聲音很低,不過在場中人都聽得分明,他是不想做的太絕,以對方武功,肯定過的了三關,何必整那些歪門邪道?
“老費,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有句話還叫薑還是老的辣呢,小小後輩,有幾分武功便得志猖狂,遲早要出問題,我們是教他做人。
刀山,火海,人牆,三關一關不少,咱們正好也去瞧瞧這人的虛實。
若是過的了,就值得我們鄭重相待,和咱們平起平坐那也認了,若是不能,嘿嘿,老子正缺一個人壺,將他削成人棍,那也是他的福分。”
尤三金大嘴一咧,帳篷內便有熱氣呼呼而來,所謂人壺,便是人頭當夜壺,極為沒有人性,可見這人的兇惡。
“我也認為三關必須得過,現在咱們豎起大旗和張廣元作對,那和對方也不用談論什麼交情,都勢如水火了還裝什麼大頭蒜?”
呂明觀彈著如小刀片的指甲說道,眼裡閃爍不懷好意的精光,這在坐幾人,未必和他們是一條心,必須多加敲打,讓他們少些小心思。
這項藉乃是張廣元新提拔的高手,必是心腹之流,若是和他鬧得不愉快,就算他們幾個搖擺不定,張廣元也未必肯接受。
當然,他們也不是非得和張廣元作對,只是這十六路馬賊外加小連雲寨合併一體,那勢力龐大無比,可說延熹一霸,可是一塊大肥肉,他們兄弟也想一爭盟主的位子。
水無痕的事蹟,影響了不止白道,黑道上那也是實力偶像,有數不勝數的人期望有一天自己也成為龍王一樣的大人物,跺跺腳一州震盪。
當然,就算這聯盟合併成功,規模上也遠不及大江盟,但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邁進,由小做大,由弱到強,也是另一種體味。
“可以,過三關無所謂,我要看一看這人的武功來歷,一個籍籍無名之徒幹出這種種大事,我始終覺得不對勁,會不會是那人的另一個後手?”
紅胭脂隨後也同意了,只是對於項央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她倒是沒想過項央會是官府中人,只以為是他們身後那個巨型勢力的另一個棋子。
“不可能,江峰和咱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