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刀劍等兵器武者在低境界時佔據的優勢,項央此時就將這種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甚至加以延伸昇華。
項央與爾無厚這一正式交手,頓時勁風凜冽四散,戰圈直接將大堂佔據,周圍數米,根本難以靠近,一個倒黴催的猛虎幫幫眾想要偷襲項央,直接被長刀自胸口切成兩半,死狀之悽慘,陸虎言無疆都驚了一驚。
“退,快退,再退,遠離這兩人。”
陸虎驚叫道,他也是高手,眼界見識不俗,立馬吼道,自己連著言無疆同時退後,本來應該是大混戰的一場爭鬥,因為項央與爾無厚戰事的激烈與戰圈的擴大,而消弭於無形。
羅七也橫手攔在躍躍欲試的聶小鳳和滿目凝重的汪通等人面前,示意他們後退,輕聲道。
“這兩人此時周圍數米,都彌散著斷玉分金的勁力,雖然不是真氣外放,但如果我們靠近,很可能就跟剛剛那個人一樣,死於兩人的餘招後手上。而且現在兩人拼鬥正盛,全力之下,根本無暇他顧,不分敵我,大家也離這兩人遠點。”
就在羅七說話之間,項央與爾無厚且戰且走,一路刀風拳勁四散,木桌,木椅,大堂支撐的柱子,紛紛被打的四分五裂,木屑飛散。
腳下踏著神行百變,於有限空間內橫挪騰移,項央長髮狂飛,右手雁翎刀刀光森寒,左手或爪或掌或拳,戰力催發到極限,直接將大堂的石牆打穿,揚起一陣升騰的塵土飛煙。
等眾人揮舞衣袖掩住口鼻,再看,兩人已經打出大堂,直接變換戰場到更廣闊的空間內。
陸虎陰狠的看了眼羅七等人,暗暗估算一番,覺得沒有多少勝算,連同言無疆一同追出去觀戰。
羅七也按捺下湧動的戰意和熱血,帶著聶小鳳幾人同樣追出去,此戰誰勝誰負,已經凌駕於眾人本身的恩怨或是仇視敵對之上。
因為此時此刻,此戰已經不僅關係眾人此次來意,更引動諸人內心的好武因子顫動。
練武之人,除非心裡有問題,不然都渴望向往觀看更高層次的人戰鬥,這能極大的提升自己的眼界見識,甚至本身觸類旁通,提升武力。
這和下棋差不多,和臭棋簍子下棋,那是越下越臭,沒有多少提升空間。
但和高手就不一樣,哪怕不曾對局,只是在一旁看棋,也能有不少收穫,佈局,換子,甚至更深的連環套路。
項央與爾無厚兩人武功高過在場諸人,卻不是太離譜,能見得到的差距,這樣的人勢均力敵對戰,吸引力對於一眾武者來說,不亞於一部上乘武功。
院子外,容納百人列陣的空間內,一眾原本兇狠的猛虎幫幫眾正極為無助的四散而逃,恨不得再長出兩條腿,只因院中的那兩人實在太恐怖。
沒等靠近兩人,一刀劈來,勢如重山壓下,從頭到尾化作兩半血泥,或是拳影重重,胸口被打出一道血洞,勁力貫發,五臟六腑飛灰。
此時此刻,項央與爾無厚兩人戰的癲狂,再也顧不得是不是濫殺無辜,因為任何一方留手,都可能被對方趁勢壓過,再無翻身得機會。
第二百零六章 挫敗
局外之人,只見到場中央兩道身影交錯糾纏,噼啪的氣爆聲與鏗鏘的金鐵交擊聲不絕於耳,自忖若身處戰局,強如言無疆陸虎羅七三個,能撐上十招多已經算了不得了。
而鬥戰中的項央外在殺伐洶湧,刀法一變再變,柔韌時若流水,強硬時如厚山,甚至自己都感覺在這場交戰中,胡家刀法隱隱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內中的心神卻極為平緩,招招式式,如玉珠在心間滾過,不起波瀾,更猶如一個極為耐心的獵人,等待獵物入網的那一刻。
爾無厚與項央也是差不多的感覺,而且他雖然功力更深厚,但消耗也更大,以破玉拳經的特異處,每出一拳,必定全力貫注,這不僅消耗內力體力,在精神上也需求不小。
而察覺到項央存在的心思,爾無厚也在有意收斂勁力,緩和精神,如此氣脈悠長,也輕鬆許多。
漸漸的,雙方出手的速度都在減慢,由原本眾人看不清楚,到漸漸能看的分明,拳招,刀法,不再是如霧裡看花。
可以看出,兩人拼鬥已經接近尾聲,隨時都可能分出勝負。
羅七汪通與郝成幾人額頭甚至冒出細汗,死死盯著場上的兩人,在心裡算計究竟誰會獲勝,誰會失敗。
不過以他們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項央內力已經隱隱不濟,爾無厚到底年富力強,且內力深厚,就算全力爆發良久,也還能支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