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地瞬時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微微點頭,一雙眼眸劃過青色,大手一揮,身後的高手嗖嗖嗖的竄出,朝著南鄉內掠去。
南鄉之內,祠堂中寂靜無聲,閔楓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飛身躍起,從祠堂匾額後取出一摞泛著淡黃色的絲布卷軸,隨即輕輕落下。
等滿懷欣喜的開啟卷軸一看,卻發現上面空空如也,一個字,甚至一個符號都沒有。
“不好,被發現了,一定是項央通知了閔家,這混蛋,壞我大事,此事過後必不饒他。”
閔楓心裡一跳,他自問一路毫無差錯,唯獨山上項央將他打暈露了幾分底,雖然他裝作膿包廢物,但不是真的花拳繡腿,下意識的本能反應讓他運起真氣反抗,這絕瞞不過項央那樣的強手。
好在他醒來後見到了熟悉的冰魔大氣功的手段,猜測項央可能和阿信洪泰兩個達成了什麼協議,也所以,他沒把項央當回事。
現在看來,是他失策了,一步錯,步步錯,若是南鄉早有準備,父親的行動恐怕也難以成功。
他在短短一瞬之間想到如此多的事情,心思之機敏,也不愧是閔恆沙一直念念不忘的天才。
“閔楓,你和你父親太讓我們失望了,為什麼?你們都是閔家的子孫,為什麼要背叛家族?”
一聲飽含怒氣的質問聲在祠堂內響起,大堂內走進數人,為首的是閔翎,身邊是一個臉色枯黃,體虛氣弱的老者,是莊家的長輩,雖不是上代家主,也是很有威望的一個人。
再之後是閔娥與霍婷婷,還有閔恆沙與幾個閔家的年輕子弟,他們每個人眼中都是不可置信,尤其是閔娥與霍婷婷。
一個在身邊生活了幾年,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浪蕩公子,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狼子野心的高手,這種反差太大。
縱然他們有了心理準備,等事實擺在眼前,仍然有很大的衝擊力。
“為什麼?因為你們太死板,只會留在這小小的南鄉當碩鼠,縱有文武之輩也被你們鎖死在這裡,我不想留在這裡等死。
你們是閔楓的長輩,也是我父親的長輩,都是血脈之親,我有一言,邪刀靈性越來越強,不超過三年,你們壓制不住,必遭反噬。
但我父子已經找到扼制邪刀的方法,我希望你們能冷靜的想一想,是留著一個會殺死你們的邪物好,還是將他交給能真正壓服他的人手中更適合。”
“閉嘴,背叛就是背叛,你的所有理由都不過是說辭罷了,閔楓,你們註定會失敗,束手就擒,或許可求得活命之機。”
閔恆沙越聽越氣,猛地暴喝道,雖然在長輩面前略有不敬之嫌,但他被閔楓氣的不輕,因此也顧不得許多了。
“唉,恆沙,你還真的很傻,這麼多年你能在家族橫行霸道,不是你多厲害,而是我沒有回來。
我不回來,也是不想侷限在這小小的南鄉,你真該走出去,好好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戲弄你若貓耍老鼠的項央夠厲害,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他這般年紀比他武功還厲害的也不是個例,井底之蛙豈能窺測蒼穹之廣博?”
閔楓隨手將卷軸撕成碎片,雙手負立,一身氣質沉凝若白雪皚皚的冰山,寒意緩緩散出,逼人心魄,看的閔恆沙臉色難看。
不過更難看的卻是閔翎以及莊家的那個長輩,兩人轉頭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這種感覺是冰魔一脈的功夫。
閔娥與霍婷婷母女兩也像是第一天認識閔楓,除了一張臉是一模一樣,與以往相比根本就是兩個人,若以前的他都是扮演的,那麼演技至此,可稱影帝中的影帝。
“廢話,閔楓,休逞口舌之快,我一直有個心願,就是堂堂正正的將你擊敗,雖然你是家族的叛徒讓我很震驚,但我更高興能完成這個心願。”
閔恆沙雙目若刀鋒,狠狠剜了眼密封能,踏前幾步,轉而朝著閔翎彎腰低頭行禮。
“恆沙別無所求,只希望一對一,親手將這個家族叛徒拿下,希望曾爺爺肯允。”
人都有情懷,老年後回味一生,都是情懷,少年青春正盛,但幼年種種也是情懷,閔楓曾經就是閔恆沙的情懷,是他不懈練功的源泉,勢要擊敗的敵手。
一個人追求喜歡的女孩十年,二十年,求而不得,這種喜歡慢慢的也就成了執念,不再喜歡,卻必須要得到。
和閔楓堂堂正正的一戰也是閔恆沙的執念,不完成不能精神圓滿的那種。
所以今日,他一定要和閔楓打一場,看看他這麼多年的努力,能不能及得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