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之言,就如同鳥兒被關進狹窄的囚籠當中,難以逃脫,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所以,他不能,也不願做三皇子李弘手下的走狗,哪怕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門客,依然改變不了寄人籬下的事實,所以項央拒絕。
但同時,項央又深深渴望著紫檀木箱中的血華肉芝,希冀能夠得此神物,等從照心鏡中有所收益,便能厚積薄發,一舉破關。
所以,他又試探性的提議願意為李弘做三件事,為此赴湯蹈火,殺人殺鬼,殺大周皇帝也在所不辭,這是他的承諾。
當然,這個承諾依然不能違反他的本心,比如李猛看上了寧珂,李弘為李猛求項央,項央不但不會答應,還會親手剮了李猛,哪管其他?
敢打他女人主意,別說李猛一個紈絝皇子,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死,這是男人,也是武者的骨氣,靈魂,萬萬不能丟棄,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當然,這個條件完全是利好項央,不利李弘,項央基本上不指望李弘會答應,也根本不報有期望,只是試探性的提議,成與不成,都不損失什麼。
但聽到這一切的李猛可就炸毛了,嘴角的冷笑怎麼也憋不住,眼中的寒芒更是一波寒似一波。
項央今日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從進門到現在,可以說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只是礙於李弘當面,李弘又看重他,才始終壓著脾氣,沒有發作。
然而項央現在不但拒絕了李弘,還異想天開,用什麼三次出手來忽悠李弘將如此重寶送出,他就坐不住了。
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琉璃酒杯摔得粉碎,碎片四分五裂濺射到屋中的各個方向,其中一枚宛如冰冷的箭鋒刺向項央的喉嚨,火熱的真氣蘊含其中,好似一道流星飛逝,威力竟也不可小視。
這李猛是故作無意,有心發難,卻忽略了項央的武學根本不是他能夠想象。
碎片攢射到項央的咽喉處時,發出叮嚀一聲清脆之音,表皮如玉石一般的肌膚瞬間放出毫芒百道,將這片碎片化作粉末,緩解了殺機,而表皮連個印子都沒有,分毫無傷。
要知道大周皇子乃是皇室中人,坐擁天下資源,良師功法,丹藥兵器,樣樣不缺,完全可以說是最容易成就武道的人群。
然而,武道,又不單單取決於以上的外在條件,個人的意志,主觀能動性悟性也是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像是李猛,比任何的奇遇之子都要來的顯赫,得天獨厚,要什麼有什麼,但無心向武,不願吃苦受罪,忍受那份寂寞,最終也只是在資源的堆砌下成就個元神大成。
他的武功之於項央,猶如螢火與皓月,根本難以預估差距,所以對於他發洩性質的動作,項央也沒有動怒,純當小孩子發脾氣,總不能大人和小孩一般見識吧?
“李猛,你放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親手把你壓到母妃的門前,讓她好好看管你。”
李弘來不及反應,等看到項央以肉身碾碎這酒杯碎片,笑吟吟的一語不發,猛然朝著一旁的李猛大喝,聲音震天,帶著濃重的不滿。
而李猛聽到此言,整個人不但委屈,而且恐懼,武貴妃雖是他親孃,但還是一面也不想見,只能狠狠的瞪了項央一眼,隨後坐下喝悶酒,再不敢越俎代庖。
“用血華肉芝換一個高手做三件事,其實未必是我吃虧,一切都取決於項央你未來的成就。那我問你,你自認為將來的天下,你會走到哪一步?”
李弘緩緩坐下,面上不喜不悲,完全看不出心情到底如何,開始問道。
現在的項央,根本不值得他如此付出,但有句老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以項央恐怖的潛力和進階速度,實在很難預估未來的成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如果能超越虎王易飛玄,那麼這血華肉芝,給了他又如何?
就算只做三件事,也是隻賺不虧,畢竟不是每個拿到神物的高手都能有這般成就。
“當今天下的第一高手,乃是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劍神鍾大先生,項某人不才,有生之年,想要討教劍神的高招,並將天下第一奪取手中。這是我自練武以來,就孜孜以求的一個理想,三皇子還請不要見怪。”
探究於此,項央肅穆而言,雖然免不了跑火車之嫌,但也可見其心志之高。
擊敗十九州的武林神話,奪取天下第一的美名,是每個武者都幻想過的,卻也是絕大部分武者不敢訴諸於口的,免得貽笑大方,成為他人笑柄。
但項央堂而皇之的道出,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