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噁心又滲人。
這股子精白氣芒,如銀汞滾動,卻充斥了一股神聖之意,且鋒芒無盡,不朽不滅,生生不息,實在是可怕無比的劍氣,留下這劍氣的,究竟是何人?
要知道魔劍此人武功絕高,號稱是劍魔一脈的不世出的天才,自創魔劍訣,實力非同尋常,足以與歷代魔劍比肩甚至更高一籌。
這樣的人,臉上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傷口,且無法復原,又怎麼能不讓人震驚?
虎王初始時只是震驚,等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注目魔劍的眼睛忽的感受到強烈的刺激之感,不由自主的緊緊閉起,淚腺崩潰,彷彿經歷一場傷心之事而大哭一場。
而雙目閉合的同時,虎王只覺面前一道填塞天地的神之劍氣凌空刺來,幾乎要將他的心口刺穿,有一種馬上死掉的危機感。
“呼,呼,好可怕的劍氣,你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
虎王重新睜開雙眼,血絲密佈,側過臉不敢再看這一道傷口,失神問道。
僅僅是一道殘存的劍氣與劍意,刺激的他如臨大敵,甚至身體自發執行保護機制,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此刻,虎王心裡有了一個猜測,但又不敢相信,劍道修為如此者,天下間恐怕只有那一位了。
“你不是猜到了嗎?你也是證道級別的強者,修為雖然只是肉身神藏一關,卻也非等閒可比。一道殘留在傷口上的劍氣就能讓你如臨大敵,除了那位縱橫天下百餘年,未逢一敗的天下第一神劍,又有何人能做到?”
魔劍回答道,眼神卻有些飄忽,心神不由自主的回到七年前的那一天。
彼時正值夜晚時分,天上的彎月如眉,細細窄窄,星光黯淡,使得大地漆黑一片。
魔劍因為剛剛在劍道上取得大的突破,心中豪情萬丈,升起劍試天下的野心,以此磨礪自己,便從閉關之地出走,趕到劍神隱居的神劍峰挑戰。
神劍峰乃是劍神居所,本是靈氣平平,山勢平緩的小山,卻因為劍神入住,漸漸養出一股浩然神劍之意,與本身的山靈之氣融合,成為洞天福地一般的存在。
從中可以看出,劍神早已經能以自身干涉天地規則的執行,修為無可估量。
不過魔劍自問劍意通玄,給他三年時間,照樣能養出一座魔劍峰,並不以為意,且更添信心。
只是還未走到山頂,一柄長約三尺的普通木劍便被人從山頂上拋下,如流星滑過天穹一般墜落,劍身入地一寸,劍鳴不止,矗立在魔劍身前,將他攔住。
精準無比的手法,超越普通人想象的精神感知,以及自負到極點的信心。
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能做到這件事情的,除了那劍神之外,還會有其他人嗎?不可能,只能是劍神,也只會是劍神。
魔劍心想,當世劍道高手,尊崇鍾大先生為天下第一神劍,其次,也就只有道家莊百年的劍道可與他一比,其餘者,包括神捕門的劍邪,都不過是庸碌之輩。
所以,他魔劍怎麼也能說是保三爭二的劍道絕頂大宗師,你劍神再強,莫非不用見面,還能以區區一柄木劍就將我攔住?
原本的雄心萬丈瞬間被無窮的憤怒所替代,隨即就是一道驚豔無比的劍光亮起,讓自詡天下劍道二三的魔劍陷入黑暗當中。
一劍生,一劍落,一劍當中,有著世間萬物的滄桑變化,宇宙時空的顛覆破滅,大修為中蘊含著大恐怖,在魔劍精彩的一生中,也是僅見的最強劍法,未有之一。
劍光幻滅的那一刻,帶起了一絲血珠,自此,魔劍的額頭中央,便留下了一道驅之不散的劍氣傷痕。
當然,七年過去,以魔劍的武學,早就能將傷痕恢復,劍氣驅逐,只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這是恥辱,也是刺激他奮發向上的原動力,除非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將劍神打敗,不然這道傷痕,他寧願保留到死去的那一天。
其實,那木劍當中的劍法,絕對是劍神至高修為的體現,雖然未曾當面施展,但也和當面施展不差分毫,有沒有露面都無關緊要,魔劍被敗,並非什麼恥辱之事。
只是未曾見到真身,便被一道篆刻在木劍上的劍法擊敗,在較真的魔劍看來,是劍神還未將他放在眼中,所以心中意難平。
自當年下山,到今天與虎王見面,魔劍枯坐七載,除了日常的生必要,未曾離開這劍塔一步,修為之提升,劍道之精進,不可謂不大。
然而,一想到那一劍,魔劍就沒有絲毫的把握,對於外界所盛傳的年輕有為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