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小鍋,像是小孩擺家家酒的那種,又倒了些茶葉,放在鐵絲網上烤了起來。
燕明玉不忘放了兩勺白糖,等糖烤成焦褐色,連著烤乾的茶葉,一塊放進茶壺裡,又倒了些牛乳,就蓋上蓋子就不管了。
爐火熱氣騰騰,茶香四溢,燕明蕎聞見了甜絲絲的香味,還帶著奶香,“二姐姐,奶茶就是這麼做的嗎!”
妹妹崇拜的樣子讓燕明玉很是受用,她點了點頭,又把花生放上去,栗子烤的話容易爆開,燕明玉還用刀劃了小口。
“奶茶還得煮一會兒,”燕明玉道,“二姐姐給你烤別的。”
橘子桂圓,柿子蘋果,還有剜掉梨核加了冰糖的雪梨,一個架子很快就擺滿了。
燕明蕎看得目不轉睛,“二姐姐可真厲害。”
看著賞心悅目,最主要的是,聞著香甜,還很好吃。
燕明玉不由笑了一下,她來到這個世界,不會背詩,不會彈琴,也不會作畫,沒想到在燕明蕎心裡,還有可取之處。
燕明玉揉了揉妹妹的腦袋,道:“還有許多好吃的呢。”
煙氣嫋嫋,從簾子透出去飄向湖面。
湖面雪有一尺厚,燕明蕎來時還想堆雪人玩,可聞著香氣,守著這麼多好吃的,便哪兒都不想去了。
等奶茶差不多煮好,沈氏一行人也回來了。
她們身後一群撐著傘的貴女,或高或矮或胖或瘦,走起路來如煙如柳,特別好看。
這群人走近,聞見些許的甜香味,便有人笑著打趣,“裡面的是誰家的,這是在烤東西吃?這放著大好的景色不賞,到底是什麼好吃的,非要來這兒吃。”
燕明蕎耳朵好使,幾句話清清楚楚地飄進她耳朵裡。
人的語氣最好聽出來不過,是喜歡還是討厭,很好分辨。
這個人就像是在看熱鬧,還想讓別人一塊兒看熱鬧。
燕明蕎往後看了一眼,有簾子看不見,但說話聲音可以聽見,她深吸一口氣道:“二姐姐,前幾日傅先生給我講了幾首詩,其中一首有言,‘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我那時不懂,如今和二姐姐一塊,倒是明白了幾分其中意境。其實便是不能飲酒,出門同姐姐一起圍著爐子說話,就很是歡喜了。”
燕明蕎說話時腦袋一點一點的,頗有點老夫子的樣子,只不過她年紀小,看上去和老夫子一點都不沾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