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就聚集在這裡。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面無表情,並沒有流露出往日那兇狠的目光?
唯有,胖妞牽著她家那頭受傷的倔驢,氣勢洶洶大聲罵道:“張水根!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狼!快給老孃出來!不然,我今天一定會一把火把你家燒個一乾二淨!”
張水根聽到這刺耳又令他厭惡的聲音,連忙跳下炕來,眺望著窗外。當看見鄉親們那一張張無助而又慌亂的臉孔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他知道,這些一個個脆弱的靈魂只有求助於自己這個救世主,才能得到救贖。想著,他邁著矯捷的步伐,興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又怎麼了?”張水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面無表情冷冷的問:“難不成,是大蛇又來襲擊村莊了?”他從上到下打量著在場的每個人,譏諷的說:“可這不像啊!大家這不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呢嗎?難不成,大家夥兒又是一夜未眠,害怕大蛇吃掉你們不成?”
“張水根!”胖妞趁他不備,在他那得意的臉上送去一個連環掌,破口大罵:“你別在那兒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明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還在這兒裝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打的你滿地找牙!”
張水根捂著那瞬間淤青的臉,氣呼呼的指著胖妞,怒吼:“你這個潑婦!到哪兒都少不了你,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把那條大蛇給殺死啊!你就他媽的是個紙老虎,就會在這裡作威作福!”隨後,張水根從上到下打量著那隻獨眼驢,指著胖妞哈哈大笑:“你他媽也太無能了!怎麼把你這個小情人給害成這樣兒了,以後可讓它怎麼見人,怎麼賣力給你幹活啊!行了行了,你就別再這兒丟人現眼了,快點離開吧!”
胖妞被他的話氣的擼胳膊挽袖子,氣勢洶洶的大罵道:“你他媽有膽子就再給老孃說一遍!信不信,老孃現在就扒了你的皮,把你那張臭嘴給撕成兩瓣!”
張水根看著這個架勢,連忙退步三尺,揮著手氣呼呼的說:“你……你……你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我……我現在可沒工夫搭理你,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的,要是耽誤了大事,你可擔待不起!”
胖妞氣的是兩眼冒光,臉帶殺氣,惡狠狠地在那頭驢的屁股上送去一掌,驢兒吃痛,立刻仰天長叫:“嗯昂!嗯昂!”而後就朝張水根飛奔而去。
“我的媽呀!”張水根嚇得就像一隻難訓的野馬,撒開腿,用盡全力奔跑著,邊跑邊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你們快過來啊!”
驢兒心中那團怒火正無處發洩,見到張水根這個禍水,便立刻咬牙切齒,用它那有力的後蹄,邊跑邊四處掃射著,張水根突然靈光一現,立刻朝著屋頂飛奔而去。
36張水根要捕鳥
此時,一隻耳聞聲而來,慌張的探出頭,四處張望著,尋找著青河的身影。突然,它看見青河正在獨自一人坐在石頭上,便賊溜溜的從另一個出口來到青河的身邊,抓著他的褲腳,輕輕的呼喊著:“青河……青河……”
青河低頭一看是一隻耳,連忙尋看了下四周,抱起它就藏到了懷裡。可是,當一隻耳看見草上飛時,頓時嚇得是屁滾尿流,目瞪口呆。它哆哆嗦嗦的說:“蛇……蛇……蛇大哥,還是蛇大姐的,你……你可千萬別吃我啊!我……我是找青河有急事相求的,就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可不能死啊!我的家人還被鼠王軟禁著呢!我要是完不成他給我的任務,那我的家人可就全都要遭殃了。”
草上飛冷冷的望著它,看見它肉呼呼,胖滾滾的,頓時口水直流,肚子也同時在敲鑼打鼓著。自從下山以來,它可從沒吃過一頓飽飯,每天都要躲在青河的懷裡,如今,美餐送到面前,可是它卻是難以下嚥。它知道,只要自己的嘴一張,那可就會引起一場軒然風波。而且,蛇山也有規定,它們是隻能吃素,絕不可以枉送他人性命。想著,它長嘆一聲,無奈的問:“你找青河做什麼?不會是想要加害與他吧!”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一隻耳站起身,極力的搖著頭,揮著‘手’解釋道:“我怎麼會加害青河呢?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這次來,是奉了鼠王的命令,懇求青河幫忙勸解貓頭鷹的,別讓它再對我們鼠族虎視眈眈了。它已經放下狠話,說要殺光我們所有的族人,誰人不知,貓頭鷹向來都是我們鼠族最大的敵人,它的到來,就是我們的滅頂之災啊!所以,鼠王才派我來求青河的。”
“哦……”草上飛瞥了它一眼,心裡卻是陰雲密佈的。它不知道貓頭鷹的所作所為,究竟是蛇後的差遣,還是擅自做主……
青河這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