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上的華光一閃而過,嶽正和幽月二人齊齊使出月移之法,藉著月華的力量,向著北方急速傳送著。 二人在天極郡的目的地倒是相同,都是天極傳送司的門口,夜半時分,月亮清冷的華光灑滿大地,映得地上有如湖面。 他們就在這月華之下注視著彼此,只感覺這氛圍無比的溫馨,二人手拉著手向著外城的方向走去。 “嶽郎,我們現在去哪兒?”迷離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愛煞了的男子,輕啟朱唇詢問著他的看法。 “小隱於山川,大隱居鬧市。外城之中,應該有些空置的房舍,不如我們借住幾天,再佈下收斂氣息的大陣,想來可以多修煉些日子。”嶽正看著懷中玉人絕美的面容,在她晶瑩的小耳朵邊戲謔地調笑道。 聽到嶽正的言語,她整個人的骨頭都好像酥麻了幾分,雖然她修為已至道境,但肉身卻是不如嶽正,這些時日更是被他折騰的不輕。 眼媚如波,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神識一掃間,指了指街巷的最深處說道:“那間房舍應該沒人,不過好像有些特別。” “有問題?”嶽正也是疑惑,以為是有什麼詭異。 “小小的靈障罷了,看來原主人也是個修者,不想讓人闖入空門,這才施展了些小手段。”幽月笑著解釋道。 聯袂踱步向著街巷的尾部走去,幽月伸出她白皙的手指,莫名朝著虛空處一點,只見星光璀璨的蒼穹之下,面前似有氣波盪漾,就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丟下了一塊石頭似的。 “有意思,看這氣息,這裡面以前不會是魔道的據點吧!”嶽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聽嶽正提到“魔道”二字,幽月的面色也是鄭重起來,她們月山和魔道也是有幾多齷齪,像之前的月婆婆就是被毒宗所傷,她也差點被寧紅控制住道心,故而心中深恨魔道之人。 她身形一閃間,人已經站在了小院之中,這處院落看來許久沒有人來,地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看來靈障之法,也沒辦法隔絕歲月的痕跡啊!”嶽正也是跟隨而來,看到院落中的塵土,開口感慨道。 幽月輕拈法訣,只見她盈盈玉指間現出點點幻光,月華朦朧似有迷離幻煙之塵,在空中緩緩畫了個圈,在她法力的加持之下,月圈擴充套件得越來越大,漸漸將整片屋舍給環繞住了。 “月靈斂息,畫地為界。” 施展完自己的手段,她轉過螓首向著嶽正微微一笑,像是在向嶽正邀功般。 見四下無人,嶽正徑直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摟抱在自己的懷中,她也是環抱住他的脖頸,情到濃處兩人竟然忍不住吻到了一起。 “嚶,嚶.....”氣息慢慢變得急促,可是不遠的屋子裡滿是髒灰,瞬間讓他們沒有了進行下去的樂趣。 “好髒亂的地方,真是讓人下不去腳。”幽月蹙著眉頭說道,她是個愛潔的,看到這一幕自然心中不喜。 “我用法力打掃下吧!”嶽正手掌平推,只見屋子裡的灰塵揚起,被風行法力裹挾著的灰被他往遠處一掃,整個屋子裡變得格外乾淨。 卻是神色微微一變,他看到某塊青石地板似乎和其他的石板顯得格格不入,倒是起了好奇,衣袖一拂直接將青石板盪開,而後向著青石板下面看去。 “嶽郎,不會是那些魔人在下面藏了些什麼東西吧!”幽月也是好奇地說道。 下方好像是個寂靜的甬道,神識一掃間能察覺這甬道極長,似乎向著郊外延伸。 “是魔人逃跑用的吧!畢竟這是朝廷的腹心所在,想來皇室親軍也不是吃素的。”幽月感慨著說道。 “下去看看?”嶽正說罷,直接一躍而下,然後探看起這四周的環境來。 手掌張開,紫色的異火燃起,四周的牆壁上似乎刻印著什麼,靠近細看,只是一些祭祀的流程。 想起花弄清跟他說過的那些魔道軼事,嶽正喃喃自語說道:“這恐怕就是獄山祭祀的典禮吧,看來這一處據點有些年頭了。” “獄山典禮?”幽月看著有些邪意的圖案,心中越發不喜。 “這些人在做些什麼?”指著一張圖形,幽月開口詢問著,只見圖案之上,幾個僕人向著山頭傾倒著什麼,山頭各處雕刻著青面獠牙的獸頭,看起來極為詭異。 嶽正也算是見多識廣,看著山頭似乎有些血色的斑點,便猜測道:“這些人恐怕在往獄山的石槽中倒入人血,這是他們魔道的老做法了。” “這些人應該是蓄養的血奴,每當獄山大典禮時,就必須在血池倒滿鮮血。”嶽正繼續解釋道。 “真是邪惡呢!”幽月嬌聲道,肩膀緊緊環住了嶽正的臂彎。 “可惜,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嶽正向著四周看了看,期待能找到些關於魔道的線索。 “能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建造這麼一條密道,顯然這些魔人也不是沒腦子的,能留下這幾幅壁畫確認身份,已經很不錯了。”幽月在嶽正身側安慰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