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該您翻牌了!”張覺良和鄞王葉華正面對面下著“兵將棋”,他玩味地看著葉華開口說道。 “覺良,事情都安排好了嗎?”用著手中的將棋將張覺良的兵棋吃掉,葉華微微一笑,便隨即詢問起來。 張覺良放下棋子,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緩緩開口回應著:“殿下,已經派人去關閉南方三十多個郡的傳送陣了。” “青言那裡安排好了嗎?”葉華繼續詢問著。 張覺良自信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都已經安排好,葉謙昔日派過去的兩個副都督,一個早就是我們的人,一個這會子應該已經死了。” 整個半壁東南瞬間變了顏色,所有支援鄞王葉華的郡城,下轄計程車卒們全部換上了代表東方蒼木的青色甲冑,凡是反對鄞王的官員皆是被滅了滿門! 即便是東南半壁的中心鄞京郡的街頭,也不斷地傳來喊殺之聲,被京師派來制衡葉華的官員無數,現在這時候,也是到了葉華舉起屠刀的時刻。 鄞水支流胭脂河上依舊是琴音樂韻,但依舊蓋不住其中的陣陣喊殺聲,兩三日後,就連胭脂河水都透著血紅色,民間亦傳說紛紜,說是葉華為了大位,光是在鄞京就殺了十幾萬人! 浩浩蕩蕩的青色甲冑衝進了鄞京的傳送司,只見重掌權力的段衛華帶著上百個士卒,冷冷上前看著面前的藍袍緇衣小吏,冷聲喝罵道:“你就是此地傳送司主事?趕緊聽鄞王的命令,把傳送陣徹底關閉!” “這位將軍,鄞京不在邊陲,無有邊患,恕我不能關陣!”小吏猶自掙扎地說道,此話一出瞬間激怒了段衛華,他拔出大刀架在小吏的脖子上繼續威脅起來:“鄞王要北上爭位,你敢不關?” 小吏面色一苦,心中思索片刻便開口說道:“我傳送司向來由宗室管轄,既然是宗室相爭,我這就關閉陣法,還請將軍稍待。” “快點,不然老子宰了你!”段衛華繼續叫罵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暴戾,他倒想這小吏拒絕,這樣也好讓他大開殺戒,沒想到這人如此識趣,倒也不用再費手腳了。 只見小吏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紫色的小印,隨手打出幾道法訣,只見紫印迅速變大緩緩向著傳送陣的位置壓了過去,只見原本散發著白光的陣圖瞬間失去了玄妙。 “好,好,來人啊!把這位主事請到鄞王納賢館,等到鄞王坐了江山,再放他出來!”段衛華暴戾地喊著,幾個士兵直接上前架住了這位主事,把他往後面的馬車中一塞,徑直向著別處而去。 這是配合者的待遇,而不配合者的府邸中,傳來不少的喊殺之聲,甚至有些世家大族也被逼表態,原本遊移不定的聖境家主們此刻在大軍的威逼下,也是不情願地在情願北伐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有這些東西,不怕那些老狐狸不跟我站在一塊,發兵,發兵,我要儘快打到天極城下,讓這天下人看看,誰才是這帝國的主人!”葉華狂笑著說道。 “大王豪邁,不,是陛下豪邁!”張覺良亦是在一旁討好般地說道,直把葉華說得心花怒放。 京師之中,也是傳來了南面的訊息,所有去南方的傳送陣一夜之間失去了效用,而原本鄞王的那些黨羽們也是一夜之間失去蹤影,朝廷大半的架構消失,整個運轉都好像癱瘓了一般。 即便是最為重要的祭祀大典,現在也是走了不少負責禮儀的官員,為此葉澤還發了好大一陣脾氣。 就在南方的鄞王舉起反旗,北面的天極城中倒還算平靜,可在沈訣的眼中,平靜地湖面下卻是暗流湧動。 “什麼,道清路、道玄路的分支被人滅了好幾個,死傷了不少好手!”沈訣看著手中的奏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眼眸變得赤紅死死盯住下首的部下,若是他不能給個妥帖的解釋,怕是要一掌將他斃了。 金峰看著手下人嚇得渾身發抖,也是連忙起身拱手安慰道:“沈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人手本來就是不足,道門的那兩路高手如雲,眼見得我皇晉局勢錯綜複雜,清了我們的據點也是正常。” “你說的是什麼話!”沈訣難得地跟金峰紅了眼,大聲呵斥著。 “我能說什麼話,不過是實話罷了,若不是你讓那些弟兄多獲點情報,他們能暴露自己的行藏嗎?”金峰亦是針鋒相對和沈訣對峙起來。 “我這不也是為了大晉著想嗎?新皇剛剛登位,可如今天下紛亂,若是不探得道盟的意圖,恐怕我等會極為被動啊!”沈訣看著議事廳中的手下都是看著他兩,也是大聲開口解釋起來。 金峰冷冷地和他對視著,毫不示弱地說道:“沈兄你變了,之前難道就沒有這些事情嗎?先皇在的時候你不去查,新皇對你的態度一個不對,你就逼著弟兄們去查訪,讓他們交些有用的情報,你這樣分明是為了媚上!\" “放肆,金副指揮使,你要知道,我才是這皇室親軍的主人,怎麼做事,我自有公斷,用不著你出來指責!”沈訣聽到金峰的話,整個人也爆發了,毫不客氣地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