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川終於有了第二位道境,嶽正只感覺到渾身氣運不斷湧動,靈臺之上的金光也變得有若實質,彷彿靈臺諸般都成了金黃色。 “恭喜道友功成,日後得享大自在!”寧紅扮作的攸嶽真人,也是迅速上前恭賀道,只見沈浣溪收起白鞘劍,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她明媚的雙眸中彷彿藏著日月,獨獨看向嶽正的目光裡滿是情意,向著攸嶽真人回道:“修行之路,達者為師,我還有許多想要向真人請教!” 一邊向著攸嶽真人說著話,一邊向著嶽正傳音道:“嶽郎,這攸嶽真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我怎麼見他面上似有幻光,這應該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嶽正面色一苦,向著沈浣溪傳音回答著:“確實,他的身份需要保密,否則會給岐川引來麻煩,等你修為穩固後,我再與你細說!” 只見沈浣溪的周身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光芒,像是天道給予的獎賞,她看了看遠處的姐妹,笑著說道:“我已突破,需要閉關再穩固些時日,等有閒暇再跟各位講道。” “君兒妹妹,多謝你的回靈丹,我先回三聖湖閉關了!”說罷,她直接丟擲屋寶瀾仙宮,只見水藍色的殿宇直直飛出,她化作藍色虹光入內,瞬間屋寶飛動向著三聖湖的方向落了過去。 “走吧,浣溪成就道境,我的氣運也暴漲,也要回去閉關了,你們這些妮子也勤加修煉,天地行將大變,若是沒有高階戰力,怕是我岐川要矮人一頭!” 說完,嶽正也是化作一道虹光,便飛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在三聖湖中的巨石上,也安了一塊玉色的蒲團,此刻正好用來修煉。 此次閉關極為重要,嶽正連忙佈下幾處陣旗,將他的周遭護住,然後就入定內視著自己的靈臺。 金黃色的氣運之光,猶如水流在靈臺之上運轉,原本像是大玉盤一樣的靈臺,此刻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神性之光,無當氣運,即開金庭,為運朝之基,御萬方之地,統眾生之靈,一邦之主,氣運連線,邦興則運盛,邦弱則運衰。” “何以連線,以靈臺作山川,人靈為其氣,則治下之人,皆知其性,其治下之城,皆知其境!” “觀想山川,雕琢靈臺,似有清明之氣夾眾生之信,方能一一而啄之,忍耐其痛,為歷練心之用。” 看到這一段的描述,嶽正也是猶豫了,能在功法上寫明“忍耐其痛”,估計這雕琢靈臺的操作,怕是極為痛苦! 丹田為心聖之法,納天地之靈化自身之法力,而膻中為地道之殺伐,胸中殺氣為兵道之基,能引萬萬人行殺戮反哺地道,而靈臺之神光萬丈,是以人道為基,查動氣運之轉,能調基業之人眾,為已力、為下屬力。 “妙哉之法,此等運朝,納屬地為已用,如此能調岐川之潛力!”嶽正喃喃自語道,他是下定決心要走這開金庭這一遭了。 神識引來天地清明之氣,融合靈臺之上的不少信仰金光,在他的控制之下,彷彿變成了一把刻刀的模樣。 懸浮在圓形靈臺上,他咬緊牙關控制著刻刀往下一揮,痛、極致的痛苦,像是肉體在烈火上灼燒,像是靈魂被無情地切割,像是骨肉被巨力強行在抽離著。 臉上已經一片猙獰,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沒想到還是被這樣的痛苦折磨的不輕,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變得雪白一片。 此等運朝之法,是乾皇從另一處世界帶來,亙古之前,大地的靈氣要比現在濃郁許多,甚至在那方異界,佔據一郡大小的地盤,便能做這“開金庭”、“鑄金庭”之事。 可嶽正所在的大陸,誕生了十三位的人傑後,現在已經開始莫名地有些衰弱,導致嶽正“開金庭”的痛苦,要比前輩大了十幾倍不止。 像乾皇只需雕琢一郡之地,可現在嶽正有了二十多個郡的地盤,這樣雕琢下去,所要承受的痛苦,在時間上就放大了幾十倍。 世有時移,古之功法,也有不適應時代的時候,而我們的主角嶽正並不知道,他現在只知道按照功法上的描述,慢慢地動作起來。 刻刀每動一下,他就鑽心似地痛苦,還好有幾乎無窮無盡的信仰之力作為補充,不然他早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一郡之地和近三十郡之地的人口,自然無法比較,乾皇那時候擔憂的是信仰之力不夠,而嶽正倒是沒有這樣的問題。 他深知善政的重要性,川南的百姓現在誰不念叨他的好,甚至後收的川北和圍孟六郡,現在治下也是一片政通人和,給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 汗水從額頭緩緩滴落,先是貢南城的山川,然後再向外面擴充套件出去,他用心意雕琢著,彷彿變成了一位精深的玉雕大師,而玉色的靈臺也開始變化,似乎比之剛才更有靈性了。 “這等痛苦,真是難熬,也不知乾皇是怎麼熬過來的!”嶽正不斷嘀咕著,他靠著一股子韌性,咬牙堅持著。 深入骨髓的痛苦已經讓他的靈魂漸漸麻木,渾身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溼,頭髮也變得極為散亂,整個人顯得格外狼狽。本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