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站立著一人,他冷峻的臉頰就好像堅冷的石塊,無情的眸子緊緊盯著東面的方向,握緊了手中的書卷像是在等待著誰。 “逆徒,你終於來了!”他動了動自己的嘴唇,整個天地彷彿都在迴盪著這一句話。 周嚴看著面前的老者,眼眸中透著複雜,他輕輕嘆息一聲:“哎,你又何必趟這渾水?” “儒道之法,但有一人可至大成,那便是我孔德成,汝竊我所學,亦殘百姓,還不速速自戕於為師面前?”孔德成似乎極為高傲,開口閉口就要周嚴自斷。 彷彿是被他的話氣笑了,周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汝圖謀宋室,是為不忠;以徒為用,是為不仁;背盟毀約,是為不義;有何面目再將仁義道德掛在嘴邊!”周嚴也是回懟道。 這些修習儒法之人,倒一個個都是好口才,孔德成被昔日一個不知名的弟子擠兌成這個樣子,面色也是有幾分掛不住,眼眸變得赤紅一片。 卻是手上的書卷發出青色的波光,像是驅散了他的負面情緒,他又幽幽開口道:“清化自身,當以德行養之,吾雖鄙薄,亦知當進!” 身為儒門一道的開派之人,孔德成在“儒道經義”方面更是碾壓周嚴不止一籌,現在他要用這個方面跟周嚴去比,分明是在欺負周嚴。 聽到昔日的師尊說著故弄玄虛的言語,周嚴多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落入孔德成設計的戰場呢? 他向著孔德成拱了拱手,強顏笑著說道:“師尊,你我分屬兩方,昔日教授之恩已盡,各當以國事為重!” “不知我師是否知道,鄭國已經被滅,若是師尊在北地盤桓許久,不知這宋國還能不能存在,還是個問題。”周嚴繼續挑撥道,孔德成眼中精光一閃,卻是已經有了計較。 “呵呵,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鄭國是鄭國,宋國是宋國,我已和鄞南締結盟約,自當守望相助。”孔德成自信地說道,卻是料定嶽正不會攻打宋國。 一來是因為宋國西部已經做好準備,全部的書院弟子和宋境內的高手都被調了過去,更有他的弟子蕭然負責把守,他更有秘法可以控制局面,不會讓戰局陷入一邊倒的狀態。 二來鄞王給了他些承諾,若是嶽正打下多少的地方,他便送給宋國多少地方,故而孔德成也是心安理得地北上,對於宋國有可能遭遇襲擊一事毫不在意。 “你應該知道,我來此是要做些什麼吧!”孔德成向著遠處的紅色血影瞟了瞟,語氣幽沉地說道。 周嚴看著兩名血宗之人帶著葉騰泉快速往鄞南大營的方向飛,心中也是著急但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後頭追趕而來的沈訣見到周嚴正和人對峙,也是頓感緊張,只聽耳邊傳來周嚴的傳音道:“去請葉炎老祖,若是葉炎不願意來,就去請天蓮上人。” 聽到周嚴的吩咐,沈訣也是神色大變,他知道必然是周嚴覺察到了壓力,否則不可能讓他去請天蓮上人的,自從上次魯豐大戰回來,周嚴就立馬對天蓮上人態度冷淡了下來,甚至撥備靈石、立寺建廟等等說好的事情,那也是一拖再拖。 “你先回去吧,我要和我的師尊好好唸叨唸叨。”周嚴平靜地說道,沈訣也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拱了拱手,連忙向著遠處飛去。 看到都這個時候,還在算計著什麼的周嚴,孔德成也是輕笑一聲:“你還是喜歡用些小聰明,在我看來,你那女婿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何必說這麼多呢?若是要戰,咱們就稱量稱量吧!”周嚴冷聲說道,他知道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 孔德成也是用睥睨的眼光掃了掃他,繼續說道:“也好,讓我看看你在書院這麼多年,到底是學了些什麼。” “不多,也就是些治國之策罷了!”周嚴自信地說道,隨後身體的四周冒出了四個玄虛的大字,細細看去分明就是“天、地、乾、坤”四字,有這四字的加持,周嚴整個人都變得縹緲玄幽起來。 眯著自己的眼睛,孔德成思索著自己所撰寫過的典籍,也是有幾分戲謔道:“以字入道之法嗎?不過是我寫的一些設想,沒想到你真的用出來了,有意思!” 這套法子本來是以人靈之法類天道之術,現下週嚴的名望已經低得髮指,為了對付昔日的師尊,也只能用這取巧的方式了。 “呵呵,我就用這詩書對付你,辭藻之華,為我美之!”孔德成唸叨出自己《儒經》中的一句話,瞬間整個人的氣勢達到了巔峰。 宋國的學堂之中,無數的儒修之人,唸誦起面前的《儒經》來,無論他們是什麼境界,只要唸誦《儒經》,孔德成的精神力量就彷彿能無限拔高似的。 遠處觀戰的赤霄子和葉無道也是驚詫,要知道現下的夫子孔德成不過是道境三轉,可這般氣勢竟然要比葉無道還要駭人得多。 “無道,這是什麼招法,若是用來對付你,怕是你不一定能接下來吧?”赤霄子也是開口挑撥道,本來這孔德成就跟他們不是一條心,若是能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