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殺戮,早已將晉人和越人推到了不死不休的境遇,兩國之間的紛爭,已經持續不下幾百年,幾代人的仇視,或許也只能用刀槍去消弭吧! “李謹大人,麻煩調一支輕騎兵去前面追截他們,只要能夠將那些個殘兵殺死,我們就能將方源賊子還有那個妖僧全部誅殺!” 聽著度真和尚對自己的傳音,李謹不敢耽擱,連忙派出的輕騎從側翼全速追擊,至於這條大路之上,都是越軍和蠻族留下的殘屍,還有不少的旌旗甲冑,沿途他還碰到收攏甲冑的岐川兵,都是熱火朝天的忙活著。 甚至他還看到不少越武卒的金色甲冑,不少生前極為兇悍的越武卒,死後甲冑被扒拉了個精光,狼狽的屍體直接被扔進了道路兩邊剛剛挖出的坑洞裡。 前方越國將領的視野就不像李謹這般悠閒,在他們的視線內,自己一方的百萬大軍逃的逃、散的散,就像是被獵人驅逐的獸群。 剩下的四個道境更是不敢離開大軍,那獄山大長老的隕落猶在眼前,他們可不想步了這老梆子的後塵! 像骨伽羅是最為怕死,身邊直接圍了一圈的普通蠻兵,為的就是讓對面的道境投鼠忌器,因為要對他出手,勢必會傷到這些普通蠻人,到時候加諸他們身上的劫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也就修行地道一途的道境會顧忌少些,像其中的魔道、兵道、蠱道等,當然這種修者前期的劫難也是不少,故而天地對他們的束縛也是少一些。 “踏踏,踏踏”馬蹄聲格外的清脆,敲打在林平和一眾越國高層的心中,直讓他們面色發白,倒是無懼這些輕騎兵,只是擔心被糾纏住,後續岐川的兵卒追殺過來。 一排黑色的騎兵,他們齊齊朝著越國殘亂的軍陣衝了過來,要知道即便是殘兵潰敗,但圍在林平周圍計程車兵依舊不下二十萬之眾,現在這支一萬之眾的輕騎兵就這樣殺奔過來,分明是為了拖住他們。 現在越國這邊人人騎馬,沒有馬匹的步卒落在後面,要麼是逃入了山林小路,要麼就在後頭被晉國的軍隊殺了個精光。 “快,騎兵散射!不要讓他們衝入我們的軍陣!”負責側翼的黃統大聲呼喊著,這邊士氣低迷的越軍射出稀稀拉拉的弓矢,根本沒有給這些輕騎兵造成什麼太大的殺傷。 隨著林平的中軍往西面而去,這些和中軍稍稍有了距離的越國士卒,便也不在意追來的輕騎兵,他們唯恐被中軍留下來斷後,急急忙忙往西邊的軍陣追去。 任憑黃統怎麼呼喊,甚至都砍了兩個不聽命令的小兵,可依然沒有攔得住他的軍陣就跟獸群般散亂西逃,他面色發白,似乎看到了後方的重騎已經追了上來,似乎要吃掉自己這一支兵馬! “常萬晉在此,越虜休走!”常萬晉帶著他手下的萬騎直直朝著黃統的軍陣殺奔過來,那支輕騎兵則是穿插而上,繼續往林平的本部追逐著,而中間拉出的空檔,彷彿成了阻隔黃統軍陣的天塹。 越將黃統現在清楚地知道,他必須用最短的時間將常萬晉的萬騎擊潰,否則他的三萬本部兵馬絕無活路可言,後面殺過來的岐川兵馬只會越來越多,那個時候,恐怕他活命的機會也會變得渺茫。 能成為一軍之將,並且能統領部分的越武卒,黃統自然不是易與之輩,他臉色一片猙獰,隨即心頭變得堅韌無比,雙目赤紅的地看著常萬晉麾下的萬騎,知道自己必須要拼命了! “絕死之地,百戰求活!”徑直開出兵道大招,膻中穴的兵道之力不斷往外湧動,在他身後所有計程車卒臉色也是一變,似乎變成了被圍捕的野獸一般,一個個殺氣凜然地看著常萬晉的麾下,似乎要與他們拼命一般。 “困獸之鬥,猶有血性。”常萬晉冷冷地看著這些對手,也是開口稱讚著,但是對於可敬的對手,最好的讚賞當然就是送他們去死嘍! 他渾身氣血鼓盪,整個人的眼眸如同鷹隼,像是完全將這一支的越軍當成了獵物,血色的法力向著旁邊計程車兵瀰漫過去,所有人都變得激情澎拜,面色之上滿是猙獰。 “軍陣列前,勇能無懼!” “軍陣列前,衝陣狂殺!” 萬騎所用的甲冑都是最為精良的輕質精甲,他們就像是無情的戰車在蒼嶺山脈一側的平原之上大肆衝鋒了過去。 一邊是困獸猶鬥的越國軍隊,一邊是殺氣騰騰意圖擴大戰果的岐川軍隊,就在這平原上劇烈地廝殺了起來。 金甲的越軍已經有些疲憊,奔逃了一夜,他們原本已經沒有戰心,完全是靠著兵道之法的刺激,這才鼓起了勇氣和晉人拼殺。 冷冷的刀刃無情地劃過金甲越人的咽喉,而後高大的風靈馬直接就將越國的青驄獸撞開,疲憊的馬蹄猛地往前一栽,重重的身軀摔倒在地上,後頭依然在衝鋒著的騎兵踩踏著他們的肉體,一輪一輪的衝擊將它踩成了肉泥。 長槍因為馬匹的衝鋒,像是有無與倫比的衝擊力,越國騎兵眼見著長槍刺來,也是眼神一凝,舞動著手中的鋼刀迎了過去,似乎要用自己的膂力將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