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天極城的方向著火了?”鍾向看著面前的傳令兵一臉的驚恐之色,原本在兩位葉氏道尊隕落後他鐘向已經沒有主張,但現在卻必須到了做個抉擇的時候! 魔朝軍隊離他已經很近很近,而且敵人還有道境修士護持,要是一旦魯不移親自前來,恐怕他要麼只能飲恨一途,亦或許只能...... 旁邊幾個新提拔的副將亦是面色驚恐,絲毫沒有為主將分憂的能力,看到這些傢伙,鍾向心中也是一黯,若是魔兵現在出現在他的營帳之外,怕是這些個傢伙都要降吧! 難不成投靠魔朝?不成,不成,我鍾向清清白白的漢子,怎麼能去魔朝呢? 可是......看了看昨日何拙派人給他送來的信箋,鍾向又多了些猶豫,何拙去所謂“仙三路”投靠了昔日的上司高天明,但南方的那位顯然勢力更大,對於他們這等人來說,選擇意味著一場重生,萬一投的不好,恐怕憂患更大。 “將軍,您速速拿個主意,斥候說,魔朝的騎兵離咱們這裡已經很近了!”下面的副將趕緊提醒了一句,說得鍾向眉頭直皺。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當即就應道:“好,你們趕緊在外面收拾東西,等到東西收拾好了,我再決定!” “諾!”副將趕忙招呼著,他們此刻也是肝膽俱裂,要不是還有鍾向這麼個主心骨,怕是他們也得降! “北上,還是南下!”鍾向此刻陷入了兩難之局,北上直接進入乾罡郡,想來何拙早已經在那裡等著自己了,但是南下過蓬煙郡、煙霞郡,到了鄞水邊上,萬一南邊的水軍見死不救,豈不是落入絕死之地? 營帳中獨獨就剩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想了許久許久,甚至有人站在帳外他都差點沒察覺到。 一個穿黑甲計程車卒,看起來是個軍中的小校,只見他不卑不亢地看著自己,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了過來:“還請鍾將軍親啟!” 嗯?鍾向趕忙接過信箋,隨意看了其上兩眼,這才堪堪將信箋撕開,然後看了幾眼後,這才驚詫地質問道:“你這廝居然是南朝的探子?錦衣衛的人?” “正是!將軍可願南投?” “若是願意,即跟我走!若是不願,卑職恐怕要先行一步!”把信箋遞過去的錦衣衛探子也惜命,萬一這鐘向一言不合,要拿他的人頭做禮物,那恐怕就大大的不妙。 鍾向是個在朝廷裡廝混多年的人物,哪裡看不出他這麼點小心思,當即笑道:“汝且放心,秦皇昔日於我有恩,即便不投秦皇,我也不會殺你的。” “鍾將軍請儘快,魔朝大軍恐怕頃刻就至!”錦衣衛小校又是趕忙催促了一句,鍾向陡然一驚,自己收到的情報怎麼跟這傢伙說的有些出入? “怎麼說,剛剛那副將明明告訴我說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怎麼到你這裡卻是頃刻而至?莫不成是在逼我?”鍾向冷然地問道,小校嘲諷般地笑了笑:“將軍還沒察覺嗎?那位副將正是魔道中人!” “什麼?”鍾向衣袖一揮,當即佈下了一層玄氣罩,他盯著眼前這個小校,話裡也沒了什麼客氣:“這位,說話可是要有真憑實據的啊!” “呵呵!將軍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那人以前還有一個名字,叫烈空。”小校冷笑一聲,當即拔刀道:“若是將軍不信,等下我們一起圍殺這個幻宗弟子,看看他還怎麼隱藏下去!” 見這個小校說得如此篤定,鍾向也有幾分驚疑不定,他收起玄氣罩然後向著帳外喊道:“來人,速速將郭副將喚來!” 不一會兒,那個身材高壯的副將進了營帳,一見鍾向正在跟一個不認識的小校待在一起,本能地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卻是鍾向一揮衣袖重新佈下了玄氣罩,然後便聽到那小校問道:“烈空,還不現形?” “你是何人?為何喚我烈空?”郭副將強忍住內心的鬱燥,冷硬地回懟著。 對面的傢伙淺淺一笑,卻是絲毫不帶任何猶豫地握拳上揮,此時,陷入殺機的郭副將也是趕忙用軍中殺拳還擊著,卻是一招一式間兇悍異常,隱約間透露著幾分堂皇大氣。 “該死,你果然是探子!”鍾向當即飛身前來,直接揮起一掌就對著郭副將拍了過去,而烈空扮演的郭副將卻是滿臉不解,他明明已經做足了偽裝,為什麼還會被發現?為什麼? 烈空為了刺探晉國,多年來都是天境巔峰的修為,此刻和鍾向全力出手相比較,自然多有不如,整個人猛然被砸飛到不遠的地上,眼神中已然冒出了火焰。 他嘴角已經冒出了血絲,然後指著鍾向質問道:“你是怎麼確定是我......烈某自問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呵呵,剛剛的殺拳,乃是鎮魔之術,獨屬於鎮惡軍之人才會修煉的體術!”鍾向冷冷地笑道,整個鎮惡軍都被嶽正帶去了北方,那現在能留下的是什麼樣的角色,猜都能猜的出來。 鍾向又是一指打在了烈空的肩胛骨上,卻是他的臉色漸漸變化,又變回了昔日烈空的模樣,旁邊小校一看他沒了還手之力,當即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