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兵甲的長刀幻動著黃光,厚重的土行之力讓他的防禦比一般士卒強上不少,隋簡揮動著大槍砸下來,卻是隻聽“當”的猛擊一聲,隋簡也是心驚,眼前的步戰將軍就彷彿和大地融為了一體,如山般巍然不動。 “滾龍!” 劉兵甲重重地往地上一跺,然後把自己的刀面猛地往地上一拍,頓時長街之上升出道道巖障,厚重的巖塊將一排計程車兵夾在一起,然後氣息凌虐,直接將這些個狼騎壓成了碎片。 隋簡的馬匹也中了這一擊,肚子上頓時被創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隋簡眼珠子頓時瞪起,然後飛到旁邊,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劉兵甲! 像個農夫一樣的傢伙,為什麼能有這個手段,當即對著後面的胡砧大喊道:“胡砧,趕緊幫忙!” “匹夫,去死!”胡砧惡狠狠地把手裡的金瓜兒錘猛地呼了出去,目標赫然就是劉兵甲的大腦袋,而劉兵甲將手裡的長刀猛然一揮,衝著金瓜錘擋了上去,“咣噹”一聲清脆的顫響,劉兵甲的嘴角都已經溢位了鮮血。 手掌都忍不住在顫抖著,上空的林赫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當即放出自己的氣勢直接壓了下來,似乎要趁機來陰上一手。 “軍陣列前,勇能無當!” “我們都是岐川的好男兒!”劉兵甲因為這股子氣勢,雙腿已經有些發抖,但他心中有股子灼動的執念,寧願自己死在這裡,也要為陛下多擋一會,知遇之恩當萬死相報! 遠處的隋簡聽到這話,心中也是惱火至極,這傢伙是怎麼做的,怎麼還不死?當即拉弓搭箭向著劉兵甲的面門射了過去。 如此凌厲的長箭爆射而來,劉兵甲此刻渾身已經疲憊無比,有一道霸道的聲音不斷在他耳邊響起:“快去死吧!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任務!” 七竅已經開始流血,丹田甚至隱隱有些崩碎的傾向,但好歹膻中穴的血氣還在,不停地維護著他的肉身,種種神異之妙,依舊支撐著這支孤軍戰鬥著,嶽正立於天穹之上,調出自己的山川靈臺,卻是看到上面蒙著淡淡的霧氣,根本看不出什麼。 “兩位愛妃,速速現身,絞殺掉這三個道境!”嶽正此刻也不留手,當即就開始了大動干戈,只見天穹之上,兩位風華絕代的女子轉瞬即出,她們冷冷地看著下方,玉手微張就準備出手! 水四金已經衝進了龍麒城中,巨大的藍熊稍稍直起身子,然後猛然往前一撲,就看到一堆的殘屍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血水碎肉散了一地,正在和赤霄子鬥戰的大真言,頓時腳底抹油飛速地離去。 “輪轉上師,速走!”大真言已然化虹而去,臨走之時倒還想著提醒林輪轉一聲,這是提醒林輪轉往另一個方向飛,順便也好引開追兵。 “陛下要不要追?” “圍殺那個!”嶽正指著林尊,頓時幾人齊齊殺了過來。 林尊陷入圍攻,劉兵甲也是,胡砧、隋簡齊齊殺來,終究把劉兵甲撞倒在地上,兇悍計程車卒把岐川步卒圍住,開始了最後的絞殺! 胡砧揮動著他的另一隻金錘,又是重重地砸擊下來,似乎要徹底破敗劉兵甲的面門,即便已經被打倒在地,劉兵甲依然舉起長刀格擋了一下,但胡砧用的是巧勁,直接將他的長刀擊飛,而後隋簡趁機而動,一槍挑穿了劉兵甲的咽喉。 “戰....戰!戰......”劉兵甲喉嚨處的血水不斷往外湧動,他依然憤恨地往隋簡處看了一眼,然後才不甘地低下了他的頭。 隋簡拔出腰間的長刀直接割下劉兵甲的腦袋,然後拽著他的頭髮舉起他的頭顱大吼道:“賊將已死,速速跪下!” 只是跪下,而不是跪下受降,顯然隋簡存了殺人之心,但到底這些岐川士卒性子烈,寧願戰死,也不願跪下祈降。 但失去主將的他們被徹底絞殺殆盡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林赫又是催促道:“速速完成殺戮,咱們衝擊天極!” 胡砧和隋簡原本想停手,把殺戮的活交給手下人,但是越皇這樣的催促讓他們不敢怠慢,當即提溜著各自的武器往秦軍的隊伍裡衝了進去,被圍死的秦軍左支右絀,但終究被死死困住,沒有一絲絲逃脫的可能。 此刻,站在自己山川靈臺面前的嶽正,臉色陡然一變,他察覺到自己的傳功鼎剛剛動了一下,這代表著自己傳授出去的功法傳承斷了,是誰?嶽正眼神森冷,不斷開始掐算起來。 “韋莊,劉兵甲駐紮何處?”嶽正大聲質問起來。 坐鎮中軍的韋莊微微一愣,心中突然咯噔幾下,鎖戈!趕忙向著嶽正拱手道:“在鎖戈郡駐防!” “不好!天極,該死的,現在天極有多少兵馬?”嶽正大聲質問道,韋莊苦澀地回應道:“十萬,一部分還是之前的傷兵!” “什麼?” “或許邱明沒有來此是因為察覺到天極的不對......” “好大的紕漏,四金,三軍交你指揮,浣溪、寧紅,殺了那林尊!”嶽正又是叮嚀一聲,隨即整個人化作月華虹光,直接用月移法挪移到了此地,一到天極,他就感覺到了幾分不對,沒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