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發燒拉肚子等疑難雜症,甚至希望接待到個把從美洲歸來的H1N1疑似患者,然後自己也華麗麗地被隔離,即便是那樣,也好過這般忐忑不安。
跟江軼淵一起吃飯,一整晚我都心不在焉,他揉揉我的頭髮,笑:“熊,你這是在幹嗎,用筷子數蝦仁和青豆?”
我默默收回筷子,一開口就忍不住嘆氣:“後天酒店要去郊遊,我不想去。”
江軼淵笑意更甚:“那不是很好嗎?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如果不是那天我有重要約會,我一定跟你一起去。對了,下次可以帶上家屬嗎?”
新鮮空氣,我看不見得,有方逍的場合那絕對是煙霧迷濛,有獅子的地方那絕對是烏煙瘴氣,我想跟江軼淵傾訴我的煩惱,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無聲嚥下,我想,我還是沒有勇氣跟他交換心事和秘密。
送我回去的路上,江軼淵輕輕握住我的手,那手掌乾燥溫暖,可是同夢中那一雙完全不一樣。
回到家,小T還沒回來,這傢伙最近神出鬼沒,不是戀愛就是有JQ。我翻箱倒櫃開始準備裝備,看到那雙抓絨手套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抖落開來鋪在床上,半晌才放進去。雖然我不知道它是否屬於我,可是我知道,它註定見證過什麼東西,唯有物質可以記錄下破碎的時光。
那天一大清早我們便在酒店門口集合,天氣並不好,陰沉卻燥熱,天空像一張鋪滿灰塵的幕布,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揹著大大的包包,像烏龜厚重的殼,去的時候車上已經差不多坐滿了,我只得隨便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把耳機塞進耳朵的時候正巧看見某兩隻一起出現,都是休閒的裝扮,風格卻大大的不同。蔣卓揚一身專業的戶外裝備顯得異常不羈灑脫;方逍穿海藍色,彷彿一片靜謐沉著的海。他們跟眾人致意問好,我急急縮排座位裡,努力跟他們的視線錯過。
人員很快全數到齊,我身邊的位置卻一直空著,正在暗自高興,抬眼卻看見蔣卓揚把前排的位置讓給了最後上車的總務部經理,徑自朝我的方向奔來。我心中大呼不妙,還沒等到危險訊號輻射到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