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轉向姜稜萱。不巧,她也抬頭朝他望來。
四目相凝接時,兩人不禁都輕顫了一下。
他由她眼裡看出絕望:她亦由他眼裡看出傷害。
久久,誰也無法古語。
“為什麼?”終於,鐵木真問出口,問出他想知道的答案而他的手還是緊緊揪著她不放。
姜稜萱垂下眸子,並未回答,似是有意避開他。
“告訴我,為什麼?”他吼她。
姜稜萱蒼白著臉,不發一語。
“你……戲弄我?”鐵木真忍不住懷疑。
而她,依舊不言不語。
“給我答案?我要一個答案:”這是一位帝王的挫敗。鐵木真如鬥敗的公雞,不再得意洋洋,不再意氣風發。
還以為,她的心會有一點點的愛他……還以為她會和他廝守,她卻……打破他的渴望、希望……而她,卻還逕自蒼白臉不發一語。
“該死的你!”鐵木真氣得直跳腳,雄獅般地吼叫起來,“給我回答!”
姜稜萱依然咬著唇不說話。她怕一開口,淚水又會不爭氣的往下掉。
生氣的他,用手指粗魯的挑起她的下巴,卻望進更深更沉的哀傷裡頭。
鐵木真又是一愣。
不明白,他真的是不明白!由她眸子看來,她該是他的。可是,她卻開口要回中原。
不是戲耍!他感覺不出戲耍,那麼為何……姜稜萱又是輕輕一嘆。“中原才是我的家!”
“你休想。”他又咆哮。何以她總是反反覆覆?看他對她用情之深好玩而耍?該死的!她怎麼可以?
“放了我吧!算我求你,行嗎?你是個帝王,要幾個女人有幾個女人,何苦強求我?我不適合你的。”她哀求著。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到現在才蹦出一句不適合?尤其在她已是他的女人之後,在他已嘗過她的甜蜜後,才出爾反爾不嫁他?該死!天殺的!咬著牙,忍著氣,直勾勾的擬視她。
為了她,他一介王汗尊嚴掃地!為了她,他苦心想博得她好感的始終、忍著她!而她呢?
輕而易舉的一句:回中原……鐵木真的臉色是蒼白的,握著的兩個拳頭是顫抖的。他背過身子對她,沉默良久,待他回過頭來時,臉上的乖戾之氣及暴怒已不復。
“沒錯!人稱成吉思汗的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他的狂傲又展現了,揚起眉,露出雄鷹般地銳眸,又緩緩開口:“可你記好了!你是我要了的女人!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別忘了,我是大漠中的悍鷹,有什麼是我所不能掠奪的?包括掠奪你的心,教你一輩子臣服於我。”
然後,丟下她,疾步進入宮殿。
呆若木雞的姜稜萱只能張口結舌的看他進入宮殿,然後被他喝來的兩名禁衛車及九名女僕送人宮殿後方的怯紫蓮河的斡兒朵行帳。
就這樣,鐵木真又一次地施展了鐵般的手腕,並在丫頭替她梳洗當口,悄然出現,對於她的驚愕根本是視若無睹地開口。
“你們若誰敢放了稜萱妃子,或者教她逃了,就提人頭來見我。”說罷,在稜萱的錯愕下,又如來時悄然無聲,一陣風般離去,教人防不勝防。
而姜稜萱在驚呆一陣後,終於回覆神智,卻已是氣得滿臉通紅,也已不見他蹤影,根本來不及找他理論。
嘆口氣地放鬆的當頭,猛瞧見女僕個個面露心驚的小心替她捧來衣服,一時不忍,女性的憐憫情緒被挑動,渾身的殺人怒氣也鬆弛了。
總不能因為自己想回中原的自私而害了九名女僕吧?瞧她們露出真誠、天真的笑容服侍她,怎忍心她們因地而喪命。
“放心!”稜萱開口:“除非王答應,否則我是不會逃的,你們就別憂心了,我不會害你們的。”為使自己更教她們信服,她還露出更甜更美的笑容保證。
這九名女僕看來只是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乎對她的保證相當信任地露出天真笑容。
“王汗是個很好的帝王。”九名女僕中的一位開口了,天真淳樸的朝稜萱笑道。
“我知道,我在歷史課上曾聽教授說過。”稜萱友善的附和。不料,女僕們全皺眉,不明白她的意思,她這才記起,自己已跑回古代,忍不住失笑,“忘了時空流轉一事啦!”見她們又是一頭窮水,稜萱忍不住又笑笑。算了,還是少開口,免得愈說愈多,她們可愈迷糊,到時,說不定當她瘋了呢!
還是別多說了,生了一整天馬車也累了,睡個覺再來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