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稜萱,將會隨著歷史漩渦回到千年的古代,讓你經歷一段刻骨的感情,讓你充滿怨恨的心能被洗潔、淨化,讓你明白你所藐視的愛情。這是對你的懲罰,懲罰你到無法掌控的感情所有的鄙視,包括對你父母的一切。”
懲罰?
什麼樣的懲罰?
不懂!不明白!
困惑的姜稜萱再次失去意識“王汗,再往前,咱們大軍就到達六盤山了。”蒙古軍的統領,亦是鐵木真王的眼中紅人沙爾呼侃開口。
鐵木真只是瞥了他一眼,並未回答是繼續前進,抑或是調大軍回蒙古。
“王汗……”沙爾呼侃正等著鐵木真下達命令。
抬起犀利的眸子,鐵木真微眯的雙眸鉅細靡遺的打量著沙爾呼侃,從頭頂至腳底。戲謔出現在他冷漠的眼裹。
“怎麼?想回紅粉懷裡了?嗯!這麼迫不及待?”鐵木真挑起粗黑的肩盯著沙爾呼侃。
“沒有!”沙爾呼侃微慍。鐵木真是個很好的君主,是個能教他誓言追從的王。可是鐵木真有個不好的習慣,總想操縱他的生活,甚至還想將嬌蠻的公主許配給他。他的生活向來愜意慣了,怎堪公主來擾亂他的生活?說什麼他也不願意。
“沒有嗎?”鐵木真不相佶。“沒有的話,如何這番急於趕回族裹?”
瞪著年齡稍長自己許多的王,沙爾呼侃不耐煩地又道:“是軍隊,是大夥。”
意思再明顯不過,並非他自個兒想趕回大漠,而是其他將士們。
鐵木真只輕抿了抿嘴角,臉上閃過各種表情。
兩人心知肚明。沙爾呼侃可有兩個紅粉知己哩!一個是寒半山谷裹谷婆婆的女徒沙紹女,另一位則叫袁貞子。
眼底的戲謔更深了,但,鐵木真並未說什麼,只淡淡地下了決定。“回大漠。”
接了命令,沙爾呼侃駕著黑沙傳令下去,不到一刻鐘,所有在黃河邊紮營的將士們,個個全興奮的整裝待發。
只見鐵木真遲遲不動身。
“王汗……”沙爾呼侃又喊。
鐵木真將視線由黃河移向沙爾呼侃,甚是不明白他何以又來打擾自己。
“什麼時候動身回蒙古?”沙爾呼侃拼命命令自己深呼吸,好冷卻一下被氣昏頭的腦袋。
這王汗究竟是怎麼了?總是一副心事重重樣,連該下達命令也沒,一個勁兒盯住黃河,教人多氣哪!可他是王,自個兒是臣,能說教嗎?想當然是不能啦!
谷婆婆的預言還未實現呀!她斷言一物剋一物,而他的剋星將會出現在黃河。為何天色晚了卻仍不見?莫非谷婆婆只隨口說說罷了?嘆口氣,鐵木真朝沙爾呼侃下令:“啟程。”頓一下,鐵木真又道:“你們先行回族裡,本王隨後趕回。”
鐵木真讓沙爾呼佩帶著將士們先回蒙古,自個兒仍戀戀黃河不肯離去。
他的驕,他的傲,促使他想見見谷婆婆所說的,他成吉思汗的剋星。
是什麼東西?皺著眉,凝望他的百萬大軍絕塵而去,一抹淡到幾乎不見的笑容親上嘴角,究竟是何東西?難道抵得過他的百萬大軍?
不經意一瞥,啊?黃河水載浮著一個人……視力相當好的鐵木真一眼便瞧見,對歷經無數大小戰役的人來說,一條生命已是沒什麼,所以,他並未直接下水救人,更不想下水救人,可是……怎麼回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他,戰場上殺人無數的鐵漢,居然,做了一件這輩子未留做的事,躍上水面,以著蟑蜒點水之姿,疾速在水波上奔躍,來到黃河水上載浮的人兒旁,以著強壯手臂從水裡撈出溺水的人,低頭一瞧,是個小孩!
纖木真訝異極了。
谷婆婆的預言未現,卻在河裹撿了個小孩。鐵木真失笑的甩了下頭。
躍回地面,環視懷中的小孩,一張悽白的面孔,身子非常虛弱,似乎,生命正一點一滴由他的身體流逝。
他和他成吉思汗沒任何關係,更沒必要救他,不是嗎?該是將他棄於地,卻不知怎地,又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彷彿剎那失去了理性及意志,鐵木真抱起了小男孩,往他們蒙古大軍行經時的一棵大樹和兩顆岩石搭成的天然屋蓋的方向而去。
因著經年累月,風吹雨打,這座著似禁不起考驗的天然石屋卻穩固的很,又因長年出門在外,沙場、征戰,鐵木真頗能適應天為屋、地為床的生活,現今,有一座天然石屋,怎能不今他雀躍?
發現這座石屋是偶然,不想,此刻卻得借了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