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剎那,有人便在外面朝包間那道木門猛踹,木門也頓時抖動。 趙黎旭驚魂不定的朝周棠望來,周棠眉頭深深皺起,“你既然選擇和她複合了,就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同時,有些利弊你必須得考慮清楚,既然有些事已經壞到不能再壞,有些自尊就沒那麼重要。無論怎樣,自己的命要緊,而且入了這攤渾水,就該學會取捨,爭取自己最有利的才是。” “棠棠姐的意思是我該向她妥協?哪怕我這次和她複合也是因為她強迫的?”趙黎旭啞著嗓子不可思議的說,“又或者,棠棠姐覺得我已經髒了,自尊就沒那麼重要了,甚至覺得我和她在一起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利益?我在棠棠姐心裡,就是那樣為了利益可以做一切下賤事的人嗎?” 周棠目光緊了緊,“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黎旭自嘲的笑了笑,根本沒信。 他的目光絕望而又淒冷,滿臉慘白,像是溺水的人丟掉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說:“或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最初和秦韻在一起,根本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你!既然你也覺得我下賤,秦韻也不打算放過我,那我死了就好,這樣皆大歡喜。” 尾音未落,他像是不要命般踉踉蹌蹌的朝一側的牆壁撞過去。 周棠驚了一跳,根本來不及多想,下意識衝過去攔他,一把用力的拽住他衣角猛朝後一扯,奈何她動作太用力太著急,拉住趙黎旭後就重心不穩,整個人就要朝後跌去,趙黎旭反應也很快,電光火花間將她往前拉,拉得周棠朝後的身子猛的往前,待撞在趙黎旭身上後,兩人一起跌倒在地。 周棠狠狠的砸在了趙黎旭身上,他瘦骨嶙峋的身子磕痛了她。 周棠痛得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從趙黎旭身上爬起來,不遠處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剎那,一股濃烈的酒味夾雜著特殊而又熟悉的薰香輕飄過來,周棠聞到這些味道就頓時繃緊了身子,她驟然回神過來,只覺門外清淨,連剛剛那踹門聲和趾高氣昂的尖銳女聲何時消停的也不知。 周遭氣氛詭異的沉靜,一切的一切也來得格外的突然。 “還不下來?”正這時,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平靜響起。 周棠抬頭望去,便見門外清淨,只有陳宴和楊帆二人站在那裡,並無外人,似乎剛剛門外那女子一切的叫囂和威脅都是空幻。 而陳宴那雙隔著兩米距離落在她身上的眼睛,深邃如寒潭,裡面卷滿了毫不掩飾的不悅與戾氣,看得周棠的心都攥緊起來。 怎麼會這樣! 門外的秦韻和她的人呢!這會兒怎麼僅僅是陳宴和楊帆站在那裡。 她知道陳宴在隔壁的包間應酬,秦韻喚人踹門的動靜這麼大,一定會惹來陳宴,但她沒想到不知何時秦韻和她的人已消失不見,獨留了陳宴和楊帆在外,而且,而且還讓陳宴看到她和趙黎旭這般姿勢躺在地上。 周棠深吸一口氣,頓時要從趙黎旭身上下來,趙黎旭卻難得強勢的伸手扣緊她的腰身,並不容她掙脫,甚至護著周棠起身的剎那,他自己也站了起來,將周棠護在了他身後。 陳宴眼角輕微挑了一下,眸底的戾氣明顯增了幾許,薄唇也反常的勾了一下,不知是喝酒太多的緣故還是帶怒的緣故,他這會兒微微的一笑,整個人詭異得讓人窒息。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