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的反應卻不大。 他的目光順勢朝王茉落去,薄唇微微一啟,“我回不回,似乎和你沒什麼關係,王小姐,你莫忘了,你今晚專程過來陪伴的人,是羅伯克先生。”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語氣平緩自若,但卻透著一種致命的絕情,“鬆手。” 王茉臉色驟然發白。 她滿目驚愕狼狽的將陳宴盯著,沒明白陳宴怎麼突然對她變了態度。 明明剛剛她當眾說出與他相識時,陳宴是預設了,從而變相的將她從羅伯克身邊救到了他的身邊庇護,但此時此刻,陳宴似乎又改變了主意,不打算管她了。 可陳宴今晚一旦離開且不回來了的話,她肯定又會落到羅伯克手裡,備受折磨。 一想到這裡,王茉便越發的心揪,眼睛也頓時通紅,她有些哽咽的說:“我知道,可我和陳宴哥太久沒見了,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聊,而且我爸前幾天也對我念叨你了,他最近身體不怎麼好,想見見你,所以陳宴哥去忙吧,忙完後,我還是希望陳宴哥能回來和我聊聊,順便,再給我爸打個影片過去,讓我爸見見你。” 王茉的話帶著一種委曲求全的僵硬與狼狽。 她終究還是搬出了自己的父親,企圖讓陳宴看在自己父親的面上,能在這異國他鄉幫她一把。 曾經年少不更事,覺得自己愛慘了陳宴,也因為求而不得,內心便稍稍有些扭曲,甚至前段時間還不顧一切的違背父母的勸說,執意來這加拿大發展。 她嫉妒慘了周棠,但也相像周棠那樣,孤注一擲的徹底的在模特圈打出名氣,讓人欣賞與器重,但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卻低估了世人的險惡,在這水深得能淹死人的模特圈子,哪有什麼乾淨,又哪有什麼初心,只要入了這行,簽了小公司,卻又沒有足夠的金錢和權利支撐,那就只有被人折磨和宰割的份兒。 這個圈子,不是努努力,就能被世人看到,也不是努努力,就能被人看中,努力在權利與投資商面前,狗屁都不是。 而她如今,也已經在這條道上撞得頭破血流了,就如今晚,明明經紀人說的是過來陪羅伯克參加一個輕鬆應酬,就能得到一個國際大牌走秀的機會,但她卻沒料到,她今晚是羅伯特的盤中餐。 可她怯怯的嗓音還沒完全落下,便徹底被陳宴無情的拒絕,“人貴有自知之明,也貴在有記憶,王小姐,你曾經做的那些事,你莫不是都忘了吧?” 王茉心口一顫,瞬時,整張臉徹底的慘白起來,渾身也抑制不住的發顫,甚至連陳宴的袖子都握不住了。 陳宴一把揮開她的手,冷漠無情得像個天外來客,甚至連目光都沒再給她一記,抬腳便走。 王茉像個行屍走肉,呆呆的將陳宴的背影望著。 直至身邊再度坐了人,一雙手興味盎然的環住了她的肩膀,她才陡然回神過來,才見羅伯克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身邊攬住了她。 眼見羅伯克那一臉的橫肉,王茉心頭就一陣窒息。 羅伯克笑著朝她說:“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讓陳總對你破例,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被人棄如敝履的下賤貨。” 王茉含在眼裡的淚頓時抑制不住的落下。 羅伯克欣賞著她的脆弱與狼狽,伸手撫了幾下她的臉頰,傾身過去,嘴唇湊在她耳邊曖昧的說:“有什麼好哭的,陳總不給你面子,這不還有我麼?不是想得到後天的走秀機會嗎,你讓我高興了,我就將那機會給你。小姑娘嘛,總是期待一些情情愛愛,但當你到了一定年紀,你就會發現,情愛根本一無是處,只有握在手裡的機會,和攥在手裡的人脈與權利,才會讓一個女人徹底的光鮮亮麗。”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