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片刻,ktv裡明亮的光團恰到好處的落去,順勢照亮了那張由數名保鏢護送進來的男子臉上。 那張臉俊美至極,五官恰到好處的風華英俊,奈何眉宇卻清冷無常。 他是真的好看,萬眾矚目的那種,然而目不斜視的眼睛卻是透著刀鋒冷芒,渾身上下也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勢頭。 周棠瞧清那人的容貌後,眼瞳便陡然一震,整顆心也剎那的皺縮起來。 陳宴! 竟然是陳宴! 她甚至來不及多想,下意識便朝旁邊燈光陰暗處躲去。 或許因她的動作太過突然與緊張,那剛剛回神過來的劉信源以為周棠是病情發作,當即關切的問:“周棠,你怎麼了?真不舒服的話我親自送你去醫院,生病可耽誤不得。” 他的嗓門稍稍有些大,手裡的話筒剛好湊在胸口,聲音便順勢透過話筒傳遍大廳。 周棠如遭雷擊,僵立在原地。 光影暗淡裡,她即刻轉頭朝陳宴的方向望去,便見那本是一路往前的陳宴竟慢條斯理的停了腳,那雙冷厲的眼,似乎透過了周遭混亂的光影,徑直鎖定到了劉信源的身上。 這個樣子的陳宴,容貌依舊,冷硬依舊,但周棠卻莫名發覺,陳宴的眼神,彷彿比以往還要來得冷厲,陰風陣陣。 然而這時的劉信源並沒注意到陳宴的打量,他的注意力還在周棠身上,眼見周棠縮在暗淡光線裡不回話,他繼續問:“生病了就得吱聲,需要我親自送你去醫院嗎?周棠?” 劉信源嘴裡再一次喊出的‘周棠’二字,再次如雷錘般砸中周棠的心口。 周棠的心劇烈的起伏,仍沒回話。 而不遠處那站定著的陳宴,竟已挪腳轉身,由一眾保鏢們護著徑直朝劉信源過來。 周棠目光劇烈的起伏。 她沒想過有朝一日,她竟能在這地方以這種方式見到陳宴,也無論陳宴這會兒到底是因為什麼朝劉信源走來,她都不能在此多呆。 趁著陳宴還沒靠近,她在昏暗的光線裡迅速起身,轉身邁入身後幾步之遙的衛生間,隨即關上門並反鎖。 陳宴下意識朝那衛生間突然合上的門掃了兩眼,眉角輕輕挑起,冷冽的眼底,竟難得的起了一絲淺淺的波瀾。 劉信源也這才察覺到陳宴的靠近,目光在陳宴身上迅速掃了一圈,還沒等陳宴靠近,他便想了兩秒,當即就朝陳宴迎了過去,熱絡的打了聲招呼,“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陳總,哈哈,陳總您好啊。” 他沒接觸過陳宴,但陳宴這張臉和他的履歷,他是一清二楚。 這種人精明腹黑,手段了得,也是商場裡最上層的精英,所以,僅憑陳宴的能力和手段,他是由衷敬佩陳宴這個人的。 卻是他的尾音還沒完全落下,陳宴便駐了足,那清冷無波的嗓音也朝他不深不淺的揚了過來,“你剛剛喊的是誰?” 劉信源愣了一下,他剛剛喊的不是‘陳總’嗎?難道這兩個字還喊錯了? 劉信源這會兒還是有些酒氣上湧,平常精明的腦袋到了這會兒就有些轉不過彎兒了,正準備提醒陳宴,不料陳宴又朝他問:“你剛剛喊的人是周棠?你說她不舒服的話你就親自送她去醫院?” 劉信源驀地噎住後話,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就大大咧咧的笑著說:“是啊,陳總倒是耳力好啊,我剛剛就是喊的周棠,我……” 仍是不等他後話道出,陳宴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你做的手腳?是你將她藏起來的?” 陳宴的嗓音冷極了,陰沉的話語暗藏著濃烈的陰狠,像是從地域中飄出來的索命繩索。 他那握在劉信源脖子上的白皙手指也陡然用力,驚痛得劉信源的酒都醒了大半。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