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後,因著陳宴不在,周棠感覺這六樓的空氣都香甜了。 又想到陳宴中午的應酬,周棠覺得陳宴應該應酬完後就會直接去機場了,奈何讓她全然沒料到的是,兩點半剛過,陳宴和楊帆竟然回來了。 許是喝酒喝得有點多的緣故,陳宴那英俊的面容稍稍染上了半許紅暈,倒是將他滿身刀刻般的冷硬氣勢給削弱了幾許。 周棠愣了愣,眼見著他目不斜視的路過她便徑直踏入了他的辦公室,又眼見楊帆皺著眉頭擔心至極的跟了進去,周棠心底稍稍有點忐忑,只覺陳宴這會兒怕是醉酒了,她這助理怕是得有活兒幹了。 瞬時,所有的好心情被全然衝滅。 僅片刻,那楊帆便在她意料之中的站到了她面前,皺著眉頭的朝她說:“陳總喝了點酒,胃病犯了,你趕緊出去將這兩種藥買回來。” 嗓音一落,楊帆給她遞來了一張寫了兩種藥名的紙條。 周棠腦袋反應了兩秒,原來陳宴不是醉酒而是胃痛啊,她也沒耽擱,當即伸手接過紙條就下樓去了,本也以為陳宴只是稍稍醉酒,胃病也只是淺淺發作,然而等她將藥買回來並踏入陳宴辦公室,才見陳宴斜靠在椅子上眉頭緊鎖,面容透露出幾許抑制不住的痛楚,好像胃痛得不輕。 “快拿來。”在旁的楊帆發覺周棠,急忙喊了一聲。 周棠這才從微愣中回神,當即小跑過去將藥遞給楊帆,楊帆則輕車熟路的剝了幾粒藥丸並就著溫水讓陳宴吃下。 整個過程,陳宴閉著眼,一言不發。 楊帆放下水杯後,猶豫了一下,擔憂的問:“陳總,您胃病復發,身體要緊,今下午的京都出差,要不推遲一下?” 陳宴搖頭。 楊帆滿面無奈,也知陳宴一旦決定什麼事後就不會因任何事而輕易更改,他心頭除了擔心就是嘆息,總覺得陳宴這幾年一直虧待他自己身體,長此以往,他身體真容易出問題。 楊帆眉頭深深皺起,對陳宴欲言又止一番,終究還是沒再就此多說,只道:“那您先休息一下,等車來了,我再來通知您。” 陳宴點頭。 楊帆朝周棠示意一眼,準備讓周棠跟著他一起出去,周棠點了點頭,然而等她剛跟著楊帆轉身,腳下還沒來得及踏出一步,身後的陳宴突然淡漠陰沉的道:“楊帆,出差的事,你給周棠提提。” 周棠懵了懵,他出差的事給她提幹嘛?難道他出差了還要讓楊帆給她安排接下來幾天的工作? 周棠突然有點忐忑,楊帆朝陳宴應了一聲後便朝她說:“周助理,請隨我來。” 周棠總覺得可能要發生點什麼,畢竟自打遇上陳宴以來,她就真沒遇上過什麼好事,反而倒黴的事一件件的跟著來。 果不其然,等她和楊帆出了辦公室並站定在走廊窗邊,楊帆便客氣的笑著和她說:“周助理,陳總的身體情況你也看到了,而今下午陳總就要去京都出差一週,所以這段時間,勞煩周助理跟在陳總身邊好生照顧,若有什麼急事或危險,請速與我聯絡或者及時讓京都那邊的司機送陳總去醫院。” 周棠整個人都呆了呆,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這是什麼意思? 陳宴出差她還得跟著?她只是助理又不是保姆,一直跟在陳宴身邊算個什麼事,萬一被人拍到又放到網上亂說,萬一蘇意吃飛醋又開始網暴她,她以後還要不要活。 “楊特助,這怕是不好吧,我以前真沒當過助理,對照顧人這些事也不熟練,而且不瞞您說,我和陳總以前有點恩怨,陳總應該也不喜歡我跟在他身邊,所以……” 她默了片刻,才強行壓住心底層層的不滿朝楊帆說。 奈何這話還未說完,楊帆依舊客客氣氣的笑著打斷,“周助理,這是陳總的意思。” 周棠下意識噎住後話。 楊帆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深了半許,意味深長的繼續道:“周助理,其實有些人或事不必只看表面,亦如陳總這個人,表面雖看著不近人情,不好接觸,但實際上,只要你順著他一點,陳總也會很好接觸。” 若非顧忌身份,周棠這會兒就要給他翻個大白眼。 陳宴好接觸?那簡直是天方夜譚!無論是高中的陳宴還是現在的陳宴,都冷漠陰沉得很,這可不是順不順著他就能好接觸的事,而是陳宴根本就是個冷血的,而且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他多做接觸。 “楊特助,你是陳總身邊人當然會為陳總說話,但陳總討厭我真的是事實。”周棠低低出了聲。 楊帆微微而笑,脫口的語氣越發變得幽遠,甚至摻雜了幾許若有無意的提點,“是啊,你也說了我是陳總身邊人,那麼我該是公司裡最瞭解陳總的人,所以周助理,我的話你真可以當做參考,陳總也的確不是個恩怨不分是非不明的人。周助理對陳總,也或許可以換個角度來看待,不必一味的牴觸,至少最近周助理遇到的所有事,陳總都沒袖手旁觀不是?”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