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蓮微垂下頭,聲音還有些顫顫的,輕聲說:“老爺,您不要生氣,是紅蓮不好,紅蓮沒見過世面,一直記得男女受授不親的舊訓,不曉得現在男女之間可以這樣,真是讓大少爺看笑話了。”聲音到了後來幾乎是輕不可聞,人也悄悄的偎到杜黑子身上,嬌小的身材更是顯得小鳥依人。
杜黑子呵呵一笑,說:“好了,不用害羞,你看,這不是讓塗少看笑話了嗎?對了,塗少,貴府的大公子恢復的如何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起來是誰在報復他,也許我們可以從中得到月兒的行蹤,自打月兒出事,她母親天天哭,唉,這孩子,你說她能去哪裡?”
塗天驕微微嘆了口氣,輕聲說:“大哥雖然身體慢慢在恢復,也能進些食物,但一直時睡時醒,情形一直不算太好,父親怕刺激他,醫生也一再囑咐不要問他事情,免他受了刺激再想起舊事影響身體的恢復,如今還是沒有訊息。原來杜小姐還沒有找回來,這麼長時間了,不會——”
第194章
看著塗天驕臉上看起來非常真誠的表情,杜黑子在心裡狠狠的罵了幾句,這塗家擺明了是故意的,不論杜月兒是誰劫持走的,可懷疑的只有塗家和杜家的仇家,塗家藉口塗天賜受傷嚴重一直忙於照顧而沒有時間尋找杜月兒,杜家不得不自己出面尋找,偏偏這個劫持了杜月兒的人半點訊息也沒有。
當然,懷疑過已經回無名山的張茂林,一則確實沒有發現無名山有杜月兒的痕跡,二則也相信那個莽撞少年沒這個膽,敢劫持杜月兒。跟蹤了幾日,張茂林一直在張老頭的草屋裡養傷,傷好了後也就是在無名山寨主手下混日子,每日裡和那些土匪們喝酒打架,也就放棄了。
杜月兒失蹤,傷心難過的只有她的母親,杜黑子到沒怎麼特別的放心上,這個女兒原本就是一個棋子,為得不過是暫時性的緩和和塗家的關係,當時震怒的塗明良和塗天驕的反應他偶爾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唉,這丫頭,也是個可憐的,她母親天天哭,我也擔心時間這麼久了不曉得她是生是死,只能等塗大少爺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再煩他幫忙了。”杜黑子面上堆著有些難過的笑,極是勉強的應酬著。
醉紅蓮一直垂首乖巧的偎在杜黑子身上,她白淨細膩的面板和杜黑子黝黑粗糙的面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塗天驕突然想起一句形容來: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尤其是醉紅蓮纖細的身材和杜黑子粗壯的身材更是對比鮮明,如同一枝纖細的竹子靠在一座假山旁。
杜珉的酒意早讓父親的言詞嚇醒,父親這幾年一直相當的鬱悶,他雖然是父親最相信最得力的助手,可一向多疑的父親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如果他想繼承父親的所有,包括父親的手下和錢財,他必須要百分百的順從於父親,一個女人如何,天下女人多得是,少一個醉紅蓮,會有許多的紅蓮在後面等著他來寵愛,這樣一想,心中稍微舒坦了些。
大家吃著喝著,表面上一片和氣,杜黑子也忙於應酬熟悉的老朋友,醉紅蓮一直聽話的跟著,跳舞的時候,無意中的舞伴竟然是塗天驕,她的心整個都在顫抖,一直微垂著頭,好幾次差點踩了塗天驕的腳。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壞掉的嗓子,在塗天驕和她說過期限,並說在這個期限內她必須讓杜黑子娶她,她就有特別小心的保護自己的嗓子,甚至到了不是自己親手接觸的水和飯不吃,可仍然是在那個規定的時間內,她的嗓子壞掉了,壞得莫名其妙,壞得再無救治餘地。
“醉紅蓮,你的本事真是不小,這麼段的時間內讓杜黑子這樣體面的娶你,看來,我還真是沒看錯人,讓杜家父子心生嫌隙,你真是最最合適的人選。”塗天驕微笑著,在外人看來,他正和醉紅蓮有禮貌的聊天,說的可能不過是天氣不錯之類的場面話。
醉紅蓮猶豫一下,好半天才有些小小困惑的問:“塗少,如果您想對付杜黑子和杜珉,完全可以輕易的搬倒他們,為何這樣費功夫的讓他們父子二人心生嫌隙?”
塗天驕淡淡一笑,平靜的說:“讓一個人死是最簡單最沒用的報復,讓一個人生不得死不得才是最最合適的方法,我不要杜黑子死,我也不要杜珉死,我要他們互相猜疑,互相對付,我說過,這兩個人中你可以保一個,我可以讓一個人活一個人瘋,哪個人活哪個人瘋,在你。”
醉紅蓮輕輕嘆了口氣,有些出神,險險踩了塗天驕的腳,略停一下,又慢慢的說:“塗少,你有喜歡的人嗎?聽大家議論,你送了那個伺候你的丫頭去國外讀書,你是不是喜歡她?”
塗天驕淡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