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趙敖”二字。趙縈昱低頭長嘆一聲,默默不語,李午辰想道,這為了一己的私心利慾,很多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就算趙敖和小廂會得到了那寶貝,得到了天下霸業,有能怎樣呢,還是輸給了世道公論,失去了最最珍貴的親情兄弟。
次日,師徒二人離開了鴉嶺鄉,直奔登封觀星臺而去,路上且不說,這一日就到了觀星臺,觀星臺在距登封十五里外的告成鎮,告成鎮是一座大鎮店,依著穎水,曾是古代陽城所在。二人在告成鎮住下,只等天黑。申時,師徒帶著應用之物出了門,李午辰抬頭看了看天空,之間星宇浩瀚,銀月出頭,本是個好天氣,若置藤椅一把,小桌一臺,沏上豔茶一盞,對月而棲何其妙哉,比著披著殺人害命的夜色強了萬分,心中不由得慨嘆。趙縈昱看出了愛徒的心思,拍了拍午晨的肩膀,午晨一笑,於是二人徑自奔了觀星臺去了。
那觀星臺由青磚砌成,建於元代距今已有七百餘年,當年郭守敬就在此歷經五載編寫了所謂《授時歷》。觀星臺臺高四丈,呈方形覆鬥狀。李午辰與師父到了臺下,藉著濛濛的月光,見臺上佔著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皆是僧人模樣,一看便知是趙敖和朗潔。趙縈昱帶著午晨登上觀星臺,雙方四人見了面,趙敖一見趙縈昱到了,哈哈大笑,“二弟,你終於來了。”趙縈昱望了望趙敖,眼見得他比多年前已老了許多,畢竟是一奶同胞連筋的骨肉,想著這幾十年的恩恩怨怨,往事歷歷在目,心中不免感傷,於是倒身下拜,“大哥,二弟在這給你磕頭了。”說這話,跪在地上嘣蹦蹦,磕了三個響頭。趙敖也心有所動,上前扶起了兄弟,“二弟,你這些年一向可好?”趙縈昱道,“託大哥的福,爹孃在天之靈的眷顧,挺好挺好。大哥您呢?”趙敖擺了擺手,冷冷的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就是心中有點事憋悶的不行,你來猜猜?”李午辰在旁邊一聽火就上來了,那李午辰也是三十多歲的漢子,火氣十足的旺盛,心想,你老大不小的歲數了,安度晚年多好,折騰來折騰去的,害死了不少人不說,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還在那雲山霧罩,實在是可惡至極。趙縈昱倒心平氣和,捋了捋小鬍子,從懷裡拿出菸袋,刺啦一股洋火點燃了煙鍋。“大哥,你我都是近百歲之人了,何必開這種玩笑?”趙敖臉色一變,“呵呵,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你,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走。”趙縈昱道,“走?去哪裡?”趙敖道,“放屁,你怎不知這樣的道理,你看何朝何代都是如此,無論誰坐了天下,老百姓都吃苦受罪,你我沒吃過這樣的苦頭麼?與其這樣,倒不如你我兄弟得了這樣的好處,豈不快哉,再說,現在一切唾手可得,易如反掌,你又何必與我大動干戈呢。要不這樣也好,大哥做大哥的事,你不要管,更不要為難我手下的人。可否?”趙縈昱冷笑道,“現在解放了,這江山不是哪朝哪代的江山,這天下乃是人人之天下,老百姓現在有吃的有穿的,用不著你我操心了,再者,咱們都老了,該是安居樂業頤養天年的歲數了,何苦做這毫無意義的事呢?大哥,其實你錯了,不是你做事我攔著,這話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是我不管,也會有人站出來阻止你。”
聽了這話,李午辰心中挑大指贊成老師的說法。趙敖則不然,聽罷此言,不由得暴跳如雷。那未瞎的豹眼露出了千層殺機。“師父,跟他多說什麼,我就不信他一人擋得住我們小廂會的人。”朗潔在一旁搭話,說完,打了一聲呼哨。呼哨響過,觀星臺四周的林子裡閃出幾個身影,速度極快,如同鬼魅,眨眼之間就竄上了觀星臺。李午辰定睛觀瞧,小廂會的九大高手來個八個,加上趙敖和朗潔一共十個人,將趙縈昱和午晨團團圍住。李午辰聽師傅說過,這他們九個人分別以“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黑”為名,各有神通皆是絕世高手。
赤乾,紅衣,善火遁與光遁,生性傲慢狡詐,神通極高,絕技“赤炎掌”。
橙坎,橘色袍,善火遁與暗器,橙布罩面樣貌不詳,絕技不詳。
黃艮,淡黃色一身,善謀與影遁,小廂會九大高手的大師兄,絕技各種陣法。
綠兌,從內到外蔥芯綠,善木遁術與草遁,草遁甚是怪異,中道者毫無察覺,且死狀奇慘,渾身爆裂,裂身處長出無數蒿草,絕技“萬草斬”。
青震,女子,善刀槍與暗器用金遁,絕技“滅”。
藍離,從頭到腳一身水藍色善水遁與霧遁,此人長相怪異,手指腳趾間天生有蹼,絕技“九龍降水”。
紫坤,女子,異美,全身的紫紗衣,舉手投足皆攝人心魄,善謀與影遁,絕技“禍”。
白巺,女子,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