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吸收,善於創新,享譽中外。幾年前,我還是一個因為辛辣食物吃多了會起青春痘的小子,現在已經非辣味不食了。我們點了幾個菜,全部都是葷菜,可能我體內的蛋白質開始匱乏罷,潛意識裡總有某種慾望的需要,換句話說是需要補一補了。對於我們寢室來說,上菜與吃菜也是有講究的,不能上來一個菜就動筷子,要等到菜齊了才可以吃,因為如果剛端上就開始分食,勢必會導致下一道還沒有上桌,桌上的盤子就空了。饞蟲這種純粹精神意義上的東西,對我們來說,要一次碾壓性的餵飽,否則,將會很麻煩。
我們聊著,對食物都有了興趣,這是好事,因為心情也會好一些。我問阿西下一步有什麼打算,阿西搖搖頭,其實我是很瞭解他,我記得下午剛開始下雨的時候,我跟他講述了離開古墓時的情景,當說到老大和方述的屍體隨著血玉雕皆消失不見的時候,他有了不尋常的反映,雖然很細微,但被我察覺了。阿西有時候不會對別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即便有著深切的感情,我很理解這種方式,因為不說不等於不尊重,表現與否也不代表親疏遠近。不過,我不是那種很能沉得住氣的人,喜歡單刀直入,直奔主題,我的想法是,話可以不從你的口風中流露,但我可以問。可我剛要問,阿西笑了笑,“算了,別廢口舌了,我還是直接告訴你,我的打算吧。”讀心術,這種神通有時會讓人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阿西的表情變得很凝重了,他在菸灰缸裡掐死了手中的菸頭,抬起頭看著我,“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老大。”我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只是對於我來說,確實沒有什麼合適的解釋,於是凝神諦聽,阿西道,“我們可以確定的是,老大還活著,在你我醒來之前就走了。走的時候,帶著飛盧和血玉雕。”我覺得他說的是,於是點頭,“不過,二哥,你不覺得我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沒有考慮進去,那就是郎潔。郎潔為什麼要自殺呢?因為得不到玉雕而而覺得失望?因為老大把他一個人撇在陰森恐怖的古墓裡害怕?以我對老大性情的理解,他斷然不會把郎潔丟在古墓裡,那麼,郎潔的自殺就絕對不可能是在老大走之後進行的,換句話說,郎潔是當著老大的面自殺?或者是……”他沒有說下去,但我分明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郎潔的死是一個陰謀,而且,現場很可能是偽造的,郎潔死於老大之手。當然,這些只是推斷,沒有任何的實際依據,當時墓室裡的光線並不明亮,而我又處在虛弱的狀態中,對郎潔死狀的判斷也很有可能出現偏差。我沉思了片刻,“那你說,我們去哪找他呢?”阿西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有頭緒。”
正說到這,最後一道菜上了桌,有了吃的,我們便不再琢磨那些煩心事,就是當地的特產西鳳,清亮透明,醇香芬芳,清而不淡,濃而不豔。阿西倒了一盅給我,又給自己滿上,微笑著說,“謝謝二哥救命之恩!”我從沒聽過阿西如此客氣,這一句話從他嘴裡脫口而出,十分矯情。心意我已然收到,但兄弟之間若說出此話,實在是見外。我一樂,“我記得我救你之前,你沒這麼噁心人啊。”我二人相視一笑,喝乾了杯中酒。同生共死是美好的,如果是愛情,那會至死靡它。如果是親情,那會血濃於水。如果是友情,那會蕩氣迴腸。
此時,小飯館門一開,進來一個人,被雨淋得一身水,有些狼狽,說話底氣十足,聲如銅鈸。“哎媽呀,這雨忒大了,這不扯呢嗎,先給我來壺小燒,熱水給我燙著。”這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小飯館的安靜,吃飯的食客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不修邊幅的有些粗魯但憨直可愛的客人。我一抬頭,正巧和那人打了個照面,那人一愣,我也是一愣。這正是,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開車捎我們到西安的司機大哥。我立刻站起身,放下筷子,“崔哥(經上次接觸,得知此人姓崔),來來,太巧了。在這吃點。”那崔哥見我也是覺得有緣,笑呵呵的坐過來,一邊擦拭身上的雨水,一邊道,“這不扯呢麼,又看見老弟了,啥也別說了,緣分,絕對是緣分。”我們一笑,我作為中間人分別作以指引,阿西也是分外感激。我又另叫了倆壺小燒,三人一邊聊一邊推杯暢飲起來。崔哥很健談,走南闖北很多年,遇到的事情也很多,所說的很多故事新奇搞笑,我們聽得離奇又覺得有趣。可當他說起一件事,引起了我和阿西的注意。
“你們不知道,就是前天,在路上接上你們的前一天晚上,我拉著一車大鵝路過涇陽郊區,半夜困了停下車,撒了泡尿抽根菸,就看見了兩個人,差點沒把我嚇死。”崔哥有些神秘兮兮。“前邊的是個跟你們差不多大的小子,,個子很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