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說,道大而虛靜,世界的本源就是道,而人間自然指人世,那麼由本源到人世,其實就是一個尋找終極答案再重返人世的過程。所以這首詩就是通往答案的指南。武田又道,此詩的前四句出自《老子》也就是《道德經》,“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而民之生,生而動。動皆之死地,亦十有三。”這是一個很高深的問題,就是介於生死之間的時候人的種種選擇,它的目的是什麼,是點破我們前路兇險,生死難全。“木生於鬼面,七生七死斷”,這二句不曉。“五音自不全”,古代的五音分為“宮、商、角、徵、羽”與現在的七音符不同,但自不全就是指不懂音樂,這是什麼意思呢?怎麼還和音樂又扯上關係了呢?為什麼還不全呢?唉,著實讓人撓頭。
想了好久,也就只理解到這個層面上了。還是歐陽嬌沉不住氣了,撩了撩前額的碎髮,一抬眼,立刻柳眉倒豎,秋波一動,瞪了瞪李午辰,“鬼客,你有鍾馗玉雕在手,那東西一身正氣,你又有佛光咒的神通,你帶著它先行下去,我們緊隨著就來了。什麼詩不詩的,狗屁不通,你若不敢來,老人家我親自動手。”李午辰聽罷,好一陣的臉燙,於是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歐陽先生這般說了,我就甘當這先鋒,爾群,將玉雕借與外公。”阿西在隨行的包中取出了紅布包裹,遞給李老。李午辰開啟紅布,頃刻間,有些昏暗的墓室之內閃過了一道奇光,竟想不到,在黑暗之下,玉雕微微的現著熒光。
原來,這一群人之中除了阿西和李老還真的只有我見過這玉雕,眾人見終於可以一飽眼福見識一下這曠世的奇珍,於是競相湊了過來。我心想,沒見過吧,這玩意差點沒把我的魂攝了去,你們還往前湊,想著想著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去。李老一笑,伸出手攔了一下,“諸位,並非老朽惜寶,著實是這玉雕的煞氣太重,諸位不知其中輕重,怕傷到了諸位,還望各位保持些距離,海涵海涵。”原來,阿西和李老的神通皆是藉此物修行,趨利避害,對它已是運用自如,自然無有傷害。我偷眼看了看朗潔,朗潔的表情很詭異,我猜,當他這一刻終於親眼看到了自己畢生都夢想得到的東西時,心情是複雜的,有些嫉妒,有些痴妄,有些無奈,似乎還有那麼點動容,他多想湊過去將僅在咫尺之間的玉雕放在手中,抱在懷裡,閉上雙眼縱情的享受手指在美玉之上劃過時的*,這時似又莫名的流出了淚水,回想曾經的往事和故人,無限的悵惘和辛酸,他也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慾望和情感的人。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他剋制住了自己,即便臉上還一如既往的保留著笑容,卻極不自然。
李老先從甘月詠的手中接過了火把,順手從洞口扔了下去,我們看了看,從高度上看,似乎有二十多米,“噗”一聲的落地,顯得很詭異,因為我們所帶的火把皆為木質,落在堅硬的地面上應該發出很脆的聲音,但聽起來卻感覺來了個“軟著陸”,地面似有緩衝。火把照亮的地方有隱約的白霧散開。為了便於我和上官郎的需要,我們拋了一根繩子下去,這一端打了個圈套在金棺上。
李老將那鍾馗玉雕揣在懷裡,雙手脫開,順著繩索滑了下去,極快,落入到底層的地面上,阿西不放心外公也順著更了過去。等了兩分鐘左右,覺得好象沒有什麼事情了,阿西擺擺手示意我們,於是,眾人紛紛順繩索進入了墓穴的底層。由於二銅已死,揹著朗潔的任務交給了歐陽嬌,歐陽嬌確實是絕頂高手,即便載著朗潔依舊自如,行動利落。
幽暗的墓穴,使汽燈的光更加明亮,一片光明之下我們看到了這層墓室的全貌。墓室十分寬大,頂高足有二十七八米,上足有五六十米,寬也有三十米,高牆之上似有混凝土一般的質地,牆上有一些直徑二尺左右的圓形小孔,黑洞洞冷森森,在黑洞之中有陰風吹出,呈天罡七星之貌,腳下並不是堅硬的地表,而是如同膠狀的半尺厚的黑乎乎的東西,剛才火把扔下來就直接丟在了這種地面上。我們所處的位置,恰恰是這層墓穴的最靠牆的地方,墓室正中的位置,似有十幾根高高的純白色的柱子。卻又不像是柱子。只是非常特別的,耳畔傳來了嗡嗡的聲音,好似飛機起降的轟鳴。洞內有些冷,甘月詠將光子攬在臂下,用手輕輕的蹭著光子的肩頭。光子很享受這種親暱,抬頭望了望月詠。
四目相對的這一瞬,她想到了很多事,那些在未來將會發生的美好的事情,儘管這些事她已經想過了很多遍,但永遠不會因為想得太多而膩煩。光子也許在想很多年之後,她會和甘月詠結婚,生很多的孩子,過起安定的生活,沒有人知道她們有什麼神通本領,再沒有人打擾她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