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沭清鸞看了小月一眼,輕聲說道:“這丫頭對你也是忠心得很。”
左顏汐笑得苦澀,原來他早已猜到。
“清鸞,有句話想問你。”
瀟沭清鸞轉過身來,面對著左顏汐,“什麼話?”
“西婪與我,孰輕孰重?”
“……你這麼問是何意思?”瀟沭清鸞冷冷回她,西婪是他的國,當然重要,她是他尋了十年的女子,自然也重要,這之間怎可比較?!
“雖然你貴為太子,但皇權仍在皇帝,現在我可以助你擊退東諸,但是我要求西婪皇帝與我華葛三年交好,互不侵擾。”
“你……”瀟沭清鸞竟一時語塞。
眼前的嬌嬌佳人依然正色說道:“我可以擊敗你西婪軍,同樣也能擊敗東諸軍。現在東諸十萬大軍圍困西婪皇城,你沒得選擇!”
門外瀟沭瑤早已待了多時,聽到此言,步步踏進房來,曲身跪下,“屬下定會如實稟報給陛下,多謝華葛王妃的救助!”
瀟沭清鸞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
西婪退兵了。
城中百姓歡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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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 第九節 皇城來訊
塗龍與柳言等二十名親衛隊迎上馬車,恭迎王妃回來。
車內嬌人下了車,面露憂色,“塗龍,王爺呢?”
“王爺正在趕來……”
話未落聲,只見遠處林逸之策馬奔來,他面色焦急,看見左顏汐安然的立在馬車一旁,心中如大石放下。下了馬,面色恢復平靜。
“還是進馬車休息吧……”林逸之如此說。
“逸之!你可安好?”左顏汐深知對敵打仗不比兒戲,她對林逸之的傷勢時刻憂心。
佳人迎上前來捉住他的手,不住的問他:“原先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這急切的關問之情流露出來,聽得林逸之心中暖暖,面色終也溫和下來,“我很好,身體也全復原了。”
左顏汐聽此言,心裡鬆了些,笑意滿面。而後又收起了笑,一臉正色,“我有事要與你商議。”
“什麼?”
“我需要一千士兵隨我去西婪打退東諸大軍。”
林逸之整個人一怔,不禁愣住,片刻後他大聲吼道:“不行!!!”
左顏汐料到他會發火,但仍然被嚇住了,她滿面憂容的看著林逸之一言不發。
許久,林逸之表情柔和下來,輕輕將左顏汐攬進懷裡,撫著她一頭烏雲發,輕輕說:“你在想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她大概不知道,在知道她被虜去的訊息之後,他徹夜不眠的計劃著整個攻城大計,心急如焚,焦慮不堪!
左顏汐倚在他懷中,依舊說著:“逸之,在群曷等我,就兩個月,好嗎?”
“你與他是舊識?”林逸之澀澀的問她。
左顏汐在他懷裡點點頭。
林逸之將她擁得緊了些。他已經猜到她與那瀟沭清鸞是舊識,卻不敢問起他們的關係。論智謀,他信她,但是他卻無法相信那個男人,畢竟瀟沭清鸞曾不擇手段將她虜了去……
“讓柳言隨你一起,我會放心些……”
“你同意了?!”左顏汐欣喜的抬起頭看他。
林逸之沉沉的點點頭,“即使我不同意,你也會去的,不是嗎?”
“我……”左顏汐面露難色。
“也帶上杉兒吧,你已經習慣她侍侯了……一千士兵怕是難保安全,你帶一萬精兵去吧,我會在群曷等你的。”
他對她,也是無微不至了啊……
左顏汐伸出嬌柔的手,撫上林逸之的面龐,想想兩個月不能相見,心頭竟有些酸楚
皇城,新月宮。
皇后秦嵐輕撥琴絃,悅耳之音如流水而瀉。林然悄無聲息的走至她身後,持著酒杯,微帶醉意。
琴音如泣如訴,哀怨纏綿,林然卻聽得一臉笑,彷彿自嘲一般。
“這是什麼曲子?”林然突然出聲問道。
秦嵐身子是一顫,她急忙轉身行禮,“妾身不知陛下駕臨,陛下恕罪……”
林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繼續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秦嵐擰眉回道:“鳳凰泣。”
林然於一旁坐下,滿面開懷的笑問:“不知我讓皇后你受了什麼委屈,以至於奏這等哀曲呢?”
秦嵐面露驚恐,“妾身不敢……妾身只是閒來無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