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雙眼一亮就蹭到烤架那邊去專心對付魚兒。
清鳴接過二號遞過來的溼巾,擦了擦手,而後起身對那女子招呼道:“雲老闆,請坐。”
來人正是昔日江南第一青樓尋歡閣的老闆娘,五毒公子明月追尋了六年的人——雲采采。
“民婦見過皇后娘娘。”
雲采采嘴上恭敬地說著,卻毫不客氣地揀了寶寶身邊的位子坐下了。她看著寶寶,眼中媚色盡斂,只剩下一股無聲溫柔的涓涓細流。
寶寶則從她出現到此刻都沒有說話,一直以探究又困惑的眼神觀察著她。
清鳴並不在意自己被冷落,徑自為她倒了一杯酒。
“我一直有預感,這一次明月能帶你回來。”
雲采采終於將目光從寶寶身上移開,“哦?”
清鳴抿唇笑了笑,“他出發前,特地來向我,不對,應該是向寶寶道別,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說明他是下了破釜沉舟之心,不成功便不回來,預想可能會費時太多,所以來對寶寶說一聲。”
破釜沉舟?
雲采采頗為贊同地點點頭,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臉紅了起來。
她擺擺手,彷彿要揮去羞人的回憶,正了正臉色,好奇道:“你是怎麼知道寶寶是他兒子的?”
清鳴將一條去了刺的魚推到寶寶面前,然後回:“他在皇宮可以暢行無阻,不難猜出他身份特殊;他每次都是在寶寶回來的時候探訪,讓人很難不去聯想其中關係;加之寶寶剛來玉瑤宮那會兒見到他都是叫爹,後來漸漸長大,我發現他和明月,甚至鳳皇,長得都有點神似。”
“寶寶是從謀反的什麼什麼公家裡搜出來的,據說是先帝私生子的兒子。由此可得,明月就是那個私生子,這就可以解釋鳳皇為什麼縱容他來去自如又費心讓影閣精英調/教寶寶了。”
雲采采挑眉,“正常情況下,且不論明月有沒有篡位之心,當權者不是都該斬草除根麼?”
清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瞭解鳳皇,他不是正常人。”
喝了一口酒,繼續,“比起斬草除根,他更喜歡養虎為患,再弄一場叛亂出來玩玩。最美妙的情況是,寶寶對我們已經產生了感情,但又想要搶皇位,苦苦掙扎於人性與慾望之中。”
腦補完畢,陳述完畢。
在場所有人已經風化了,除了津津有味吃著魚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的西西。
一號:我頂多只能想到那個小祖宗是想弄場叛亂來玩玩……後面的其實是小姐小說看太多自己腦補的吧?
二號:依陛下人品無下限的程度,小姐那段腦補即使不中,亦不遠矣。
寶寶:嗯,我贊同。
一號:喝!你哪裡冒出來的!!!
寶寶:切~傳音入密很了不起麼?我早就會了。怎麼?嫌我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一號(青筋):……
二號(微笑):……
好半天,雲采采吞了下口水,訥訥道:“皇家就沒一個正常人。”
清鳴大有同感地點頭。
雲采采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恕我直言,你也是皇家的。”
清鳴突然抬手搭上了她的手背,笑道:“算起來,你也是皇家人呢,嫂子。”
雲采采驀地打了個寒噤,連忙抽回手,搓了搓臂上的雞皮疙瘩,嚴肅地撇清:“我跟你們皇家可半點關係都沒,嫂子什麼的,我才不是呢。”
清鳴偏頭覷著她,那眼神彷彿在說:那寶寶是怎麼出來的?
雲采采媚眼一轉,咯咯笑道:“明月的確是我的入幕之賓,但那又如何呢?你可聽誰說過五毒公子與雲老闆成親了?我們只是純潔的姘頭關係喲~~”
“姘頭是什麼?”
一個稚嫩的聲音,雲采采僵住了。
該死,她怎麼能在兒子面前說這個,更別提這還是兒子記事以來第一次見到她!
在她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應付時,那個看著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皇后淡定地開口了,“姘頭就是丈夫與妻子之間的暱稱。”
一號二號不約而同將拳頭抵到口邊,輕咳了幾聲。
“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歹相處了四年,寶寶對死性不改總是臉不紅心不跳順口糊弄他的清鳴已經絕望了,轉頭問這個給他感覺陌生又熟悉的雲采采。
“呃,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好到可以一起滾床單。
後面一句她當然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