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只要是個人都能寫出那麼一兩句不是詩的詩,而此時說這男人不配“看”一個人的詩,的確有些重了。他是一個學究,對待中國的傳統文化有著極深的感情,特別是唐詩,有時讀到精秒的地方都會跳起來鼓掌,狀若瘋狂,此刻卻有人大放厥詞,說得詩仙李白一無是處,怎讓他不能憤怒。
“你說李白愚蠢,你說他愚蠢在哪裡了!”老人盯著男人嚴聲道。
“難道不對嗎?”男人一看老人氣焰有些消了,對方這麼一副老知識分子子打扮真的讓他有點心虛,他本來只是一時興起和朋友來這藝術館看看,反正也不要門票,回去還可以和一幫狐朋狗友吹吹自己的文化內涵。這不看著看著突然就來了那麼一些靈感,說出了一番自己都能另眼相看的話,卻沒想到招來了一個不知深淺的人物。
“難道不對嗎?”男人心裡又自問一句,現在騎虎難下,周圍的人都看著,只好繼續打腫臉充胖子:“好好的一個詩人,寫詩不就好了麼,偏偏打破了頭往官場裡面擠,官場是那麼好待的地方麼?就是現在新聞,不是又報出多少貪官麼,不做官就是做些生意也好,樂得逍遙自在。”見老人怒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男人不敢直視又指著面前的字卷:“你看,還有有這句,抽刀斷水水更流,沒事拿刀去抽水不是自己欠抽麼?”
---------------------------------
《修真書生》!
第二卷 第二章 李白告訴我的
聽著聽著周圍的人都笑了,那男人見著也跟著笑了。
到現在已經很明白了,這個男人其實根本就是個二吊子水平,或者說還不如,無非是想賣弄一下。他本來就是一個生意人,文化水平還不高,又能說出什麼新意來,而且做生意的,要麼就是被欺壓過覺得當官的難以伺候故意編排,要麼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至於往上一點說的不屑當官無疑是和他不沾邊了。之前評論李白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但其實經不起推敲,至於後面說的那些就有些粗俗不堪了。
“可笑!”老人也是看出這男人了,再與他計較已經算是自掉身份,可是還是要教訓一番的:“李白那樣境界的詩人又哪是你這種市井之人所明白的,整天就知道一些個人小利,李白那是心繫百姓的大家,為蒼生謀福利,即便遭奸人迫害,那也是百折不撓,哪會像庸人一樣一見困難就放棄;李白被傳唱了千年,他的成就早已得到無數讀書人的肯定;現在總有些不可知謂的人,以為打出反離經典的聲音便能夠引人注意,其已不知自己為醜,真是愚昧!”
老人說話語速很慢,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清楚,但他顯然是處在學術範圍內太久了,此刻的說的話都帶著一些文言字句,雖然那些大學生能夠聽懂,可這男人聽著就是有些晦澀了。
任誰憑空被一個陌生人教訓都會有怒氣和不甘,男人先前一是有些礙於老人可能是教授之類的人,二就是因為老人的年齡,不管在什麼場合,如果不是佔據絕對的優勢,和老人爭執一般都是被鄙視的物件。
這會有些適應了,男人也是不甘示弱回應,“為百姓好也不一定就要當官啊,像沈萬三有無盡金銀照樣施捨百姓;就是當個老師也好啊,反正也沒當成什麼大官,有時間用刀抽水還不如多教幾個學生有用。”現在做生意也是要講一些文化,沒文化都會被客戶看不起,所以對李白這樣歷史上都獨一無二的大才子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此刻男人也是緊抓住李白不得意這一點當成法寶。
“哼!”老人卻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男人:“入仕途當官就能夠利用整個國家來為百姓辦事,商人?商人的本質還不都是追求利益,他們自己的錢都是靠窮人得來的,你說李白做老師,那就更可笑了。在唐朝那樣的制度下,是能教一千個學生還是一萬個學生?孔子的學生都才只有三千。更何況以李白的高傲,你叫他去教化百姓?真是可笑可笑!”
老人又連說兩個“可笑”,不是老師這個職業不怎麼樣,相反還是很值得人肯定的,只是以李白的才學和狂放不羈的性格,對此真只能說是不屑。
“至於你說的抽到斷水水更流。”老人頓了頓正要再說話,卻被人打斷了,“那是一種意境!”說話的自然是羅寧。
剛才一直在看牆壁掛著上的詩卷,這些東西在修真界兄長可沒怎麼提及過。李白本就是灑脫自在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是花費在闖蕩冒險上,又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鬱悶哀愁去讀詩寫詩,不過這一句倒是和羅寧說過,是李白極為恐怖劍法中的第三招,名為“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