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父揍了陶紙,看到白傅恆還在攔住靳遼,大步上前:“傅恆你放開,我倒要讓這個嘴硬的逆子看看證據!”
靳父一把撕扯過照片,往靳遼臉上一砸,照片飛的滿天都是。
靳遼臉上被抽出一道紅痕,再拾起落到自己懷中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記錄著自己的青春。
那時候賀倡是校足球隊的,在備戰比賽。
所以朋友們會時不時過去看看情況。
照片上的自己撐著衣服遮陽,身邊小眠的少年枕在肩頭,被自己的身形陰影籠罩著。
和暖的風,少年精緻的面容,微顫的睫毛,俏動的髮梢掃過脖頸時的觸覺,鼻尖嗅到的獨屬於一人的芳香。
情愫萌動,他低頭吻了心上人的眉心。
靳遼定睛一看,瞳孔放大,機械轉頭看向旁邊的陶洛。
為什麼會是他?
唐拯原本正打算安撫一下被推的小美人。
“這張臉以後可好看了,可千萬別留疤,留疤也好看。”
唐拯走到陶洛身邊:“你們發什麼愣?”
不是要打架嗎?
唐拯湊過去看陶洛手上的照片,陡然一聲:“操!”
媽的,打了半天的陶紙,結果靳大少爺親的人是陶洛。
陶洛看著照片滿腹委屈。
沒記錯的話,拍攝這組照片後,不久自己就去詢問靳遼出櫃的事情。
他先親了自己,然後罵自己噁心,和自己漸行漸遠。
陶洛低聲說:“再也不要和你往來了。”
白傅恒大步走過來,拉著陶洛:“先走。”
陶洛回神:“我腳疼,有些走不動。”
白傅恆一把把他打橫抱起來,從混亂的戰場跑遠了。
靳遼目光追隨著他們,白傅恆開心地抱著陶洛離開,陶洛熟練地挽住他的脖頸。
靳遼嘴唇囁嚅,想追上去,但腳底像是釘了釘子,怎麼也動不了。
一個記憶中總是愛胡說八道,委屈吵架的人,處處都要和陶紙搶,多年來一事無成。
在陶紙獲得鮮花榮譽時,他站在暗處不甘地說:那是屬於我的。
陶紙的榮譽,朋友,他都要搶。
還因為賀倡生日時,他躲在賀倡的房間裡被眾人當場發現,趙凌嘲諷他是不是想爬床求一個賀倡給他推廣的機會吧。
這是自己的記憶。
記憶中,自己當初親的是陶紙。
可現在事實告訴靳遼,他的記憶出錯了。
那次,在白傅恆的宴席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絕對不是簡單的醉酒。
靳遼神情恍惚地拿出手機,腦海中雜亂的記憶衝擊著他,憤怒,疑惑,讓他無所適從。
當晚,除開手機多出來的聯絡電話,一定還有什麼痕跡的。
自己一定還做了什麼記錄。
靳董事長也不明白了。
合著靳遼用這麼多年對陶紙好,就是為了掩蓋他喜歡的是陶洛的事實?
靳父吐出一聲:“哈?”
要是靳遼喜歡的是陶洛,那靳父就不好意思下手打了。
因為陶洛一直不被靳遼待見,也不知道靳遼喜歡他,更沒有從靳家要過好處。
陶洛現在和靳遼估計老死不相往來。
陶紙捱打,那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