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張生來便與這風國前皇后,芷皇后相同的臉,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自三年前,她十四歲那一年,父王無意間得知芷皇后的畫像,竟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那時候,她純真而美麗的少女時光,便結束了。
她要模仿傳聞中的芷皇后一言一行,她要學習鳳鳴簫曲,她還要學會如何勾引男人,學習最厲害的床上功夫…。
卞西溪對著鏡子悽哀一笑,看來,長得一模一樣是不幸了。
不過,這元氏皇朝的太子殿下,倒是…。
想到昨晚上那溫潤無雙的太子殿下給自己解了圍,面色一紅,但又想起,昨天乃是太子殿下與這元氏皇朝的閱舞郡主的大婚,又有些失落。
“公主殿下…”身側的宮女見卞西溪臉上表情瞬息變幻,不禁有些擔憂,公主此次來,可是隻許勝,不許敗的!
“本宮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
不多時,各官員便收到宮裡的訊息,紛紛急忙梳洗穿戴,準備早朝。
南相府裡,則恰一隻信鴿撲稜著而下,下人將其取來,來交給正在黎西房裡的南璟。
“相爺。”恭敬地將那信鴿遞給南璟。
南璟將藥碗放在身側的小几之上,接過信鴿,取下上面的小紙條,展開掃了一眼,平淡無波的臉上並無多少起伏,他早已知道,皇上今早必會上朝,而他也準備好了。
“閏生,準備馬車,一會我上朝之後,這裡,便教給你。”南相看了一眼臉色比起昨夜好上很多的黎西,又瞥了一眼閏生,“記得,別闖禍。”
“知道了,相爺,您去吧!”閏生吐了吐舌頭,少年清秀的臉上,此刻是最常見的純真,而不是那殺人暗夜裡的冷酷閏生。
黎西望著轉身要走的南璟,“昨夜…。”
“下不為例。”南璟似是知道黎西想說什麼,率先開口,便是離開。
只留下床上的黎西胸口又是疼著,心裡又是悔著,還愁慮著黎狼的問題
而那狼崽子,則是乖乖躺在床上,按照南璟說的,好好休息,準備過了這場,便是好好學習南璟與閏生教他的任何東西。
變強,保護黎西。
這是他的目標,就如同當年下定決心要做上那山野狼王一般的目標決心
半個時辰之後,元鑾大殿之內,百官到齊,均是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候皇帝到來。
“皇上駕到——!”
等那一聲尖利的太監高聲響徹整個元鑾殿之時,便是皇帝到來之時。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下跪,朝賀。
桓帝一身金龍龍袍,衣袖一揮,“眾卿家平身。”
“謝吾皇,吾皇萬歲。”又是一陣整齊而響徹整個大殿的齊聲。
待得所有人站好,桓帝掃了百官一眼,
“昨晚上,宴會之上的刺客,天牢失火,眾卿家對此,有何想法?”桓帝的聲音,在大殿之上,緩緩響起,這絕不是大事,雖有隱情,但他需知百官想法。
朝堂之下的百官左看看又看看,竟是沒人開口,似都在躊躇。
南璟作為百官之首,自然是站在最前端,百官在下竊竊私語左顧右盼,而他依舊站得筆直,氣質冷漠地站在那裡。
“南愛卿,你說說你的想法。”桓帝掃了一圈,最終還是將視線放到南相身上,眼中精光閃過。
“皇朝內有圖謀不軌之人,豺狼之心,路人皆知,趁這太子大婚之喜,攪亂我朝安寧。”
“哦?”皇帝接上南璟的話,眼神有意無意都往百官掃去,尤其是,曲皇后的一族勢力。“最近,各邊疆不斷傳來紛亂的事情,附屬小國也有躍躍欲試的勢頭,微臣以為,皇上必要將此次事件,徹查清楚。”當南璟那一番冷淡的話說出之時,下面的某些官員開始憂慮,焦慮於這事件,是否會牽扯至自己。
“啟稟皇上,微臣有話要說。”上前踏出一步的,是早已從大將軍退身至兵部尚書的曲圍,他語氣裡透出來的資訊,似乎包含很多不為人知。
南璟與桓帝似不經意地對視一眼。
“曲愛卿?”
“微臣以為,這在宴會上,攪亂太子婚宴的黑衣人與青衣人是所有事情的關鍵,為今之計,便是快些找到出逃的他們!”說著眼神還望南璟這邊看了一眼。
皇后早已在早上派人告知,那黑衣男人與青衣少年,此時便藏在南相府裡。
“看這曲愛卿的意思是,是已經知道這兩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