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只有少數幾個膽子大的,還在不遠處徘徊,往黎西這方向看來。
那白狼不斷朝前的身子猛地一頓,扭過身子,朝黎西看去,卻看到黎西悲人扭著,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嗷嗚~!”它再不逃脫,便硬是一衝而上,硬是繞過那兩個太監的追波,身上猛地便被劃上一刀,鮮紅的血,從白狼純白色的毛裡,滲透而出,奔騰之中,那血便朝下蔓延開來,將那半邊純白美麗的皮毛,染成一片血色,觸目驚心!
黎西眼睜睜地看著白狼背劃傷,自己卻無能為力,
刀…。
腦中一閃,黎狼送給她的小刀,倒是一直隨身攜帶著,被扭著的手,極難再動作。
白狼的來勢匆匆,猛地便將黎西身後的太監撲倒在地,一口便咬上那太監的脖子,一口肉撕下來,朝周圍嫌棄地一甩,便要再下口。
“來人!快來人!”
老太監沉木雙腿雙手掙扎著,朝周圍不斷朝後退去的奴才呼救,卻沒人敢上前。
黎西皺著眉,動了動手腕,抬眼見剛才那追著小白的兩人又追了上來。
一個翻身,躍上白狼背,抓緊了白狼毛,
白狼聰慧得緊,在黎西跨上它的背的那瞬間,便是朝人少的地方躍去。
白布棉裙,綠邊紋繡,輕盈地宮廷女醫妝容,鳳殿外的那片空地裡,還在的眾人,便是看到一幅瀟灑的美景圖。
少女跨在白狼身上,他們的身上是血染,生生映出一些悲壯。
黎西指揮著白狼,回了自己的女醫住處,此刻,房裡竟意外地沒有人,連莫桑那懶女都不在,黎西趕緊驅趕著小白,進了裡面,反身把門關上。
便趕緊拿出抽屜裡從相府拿進宮來的傷藥粉,彎腰給伏在地上的白狼敷上,拿出長長的紗布,為其纏繞包紮好。
白狼乖乖地伏在那裡,任由黎西在它的身上動來動去,
“呼哧~呼哧~嗷嗚~”黎西碰到它的傷口了,它輕輕一哼,用頭蹭了蹭黎西。
一切包紮完畢,黎西才想到自己,隨便塗抹了點藥粉。
便是尋找周圍有無地方,可以給小白暫時藏住身子,等晚上的時候,便將小白送出去。
“咦,門怎麼關上了?黎西?翠衣?”黎西這邊還在焦慮,門外便傳來莫桑慵懶而清脆的聲音,似乎很是疲累。
“哎,等等。”黎西在裡面應了一聲,心一橫,白狼太大,如今便也只有床底下,勉強能讓它進去。
她拍著白狼,將它趕進這床底下,眼睛看著它幽藍色好看的狼眸,看著那雙純淨的眼,黎西的眼中有著謹慎與叮囑,便放下床單邊緣,起身將地上的一些血跡擦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女醫裝,將染了血跡的衣服,一腳踢到床底下。
吸了一口氣,穩了穩神情,這才朝房門處走去。
“莫桑,你去哪裡了?”黎西面色輕鬆,和以往一樣的親和靦腆的模樣,說話的時候,兩顆小梨渦都閃閃的。
莫桑推開黎西進了屋子,打著哈欠往床上走,“出去有事。”走了兩步,腳步卻是一停,懶散的眸中閃過一道異光。
“這門外,有幾滴血跡,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貓野狗的,留下的,真是晦氣。”
黎西聽著她這話,眸光一閃,
“怎麼了?”
黎西原本放下的心又是一陣吊起,忙開口試探性的問忽然停下的莫桑,
“沒事,忽然有些累,我睡了,不要叫醒我。”莫桑繼續朝床上走去,一下便倒在床上,連衣服都沒脫,便被窩。
黎西心裡一鬆,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不管了,等莫桑睡著,莫桑若是睡死了,那便是雷打不動。
“嗯。”黎西應了一聲。
怎麼樣,才能讓翠衣,晚上,不要回房裡呢?還有,外面定是留下不少一滴一滴的血跡,皇宮侍衛定是很快便會查出來。
而且那翠衣,可也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主。
“皇后娘娘!沉木公公醒了!”曲皇后坐在鳳殿外殿裡,手撐著頭,裡頭的美人榻上,躺著的是剛才那個還精靈活現的太監,如今卻是一副蔫了兒的樣子,臉色發白,脖子裡纏繞著一圈一圈的紗布。
“讓他好好休息,你們,守住太醫院,不要讓那狼,跑了出去,這狼如此有靈性,必要活捉!”
“是!皇后娘娘!”
血跡是蔓延到了太醫院,這太醫院,不屬於後宮,就連她一個尊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