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佈滿淚痕,嘴角卻含著笑容,那每每出現在夢中的愛戀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將她整個人都看的暖融融的,她有多愛他?她有多想他?她恨不得長出翅膀,馬上飛到他面前傾訴,可這時懷中的觸感卻如同利劍一般,直直刺向她的心,她第一次如此鄙視自己,簡直羞愧到無地自容,她手足無措的望著行書,任由他走近,只在嘴邊訥訥低喊著他的名字
懷裡的柳玉原本高興的想答話,不待他說出口卻耳聞芳華喊著行書,他撇撇嘴,悶不吭聲的退開,心中腹誹不已誰讓自己是小三呢?還是個沒過門的,現在正牌老大來了,不想讓也得讓,不過還有個小二嘛!又看了一眼如花,這傢伙以後該不會是小四吧!嗚!要跟那麼多人分妻主,他好可憐阿!這時候突然接收到夜煞友好的視線,柳玉心裡想的卻不是那麼回事,難不成這白頭髮的也在覬覦芳華?想先討好他?哼!想都別想!他當場回了一個白眼,走到趙敏旁邊站好,相比起來,這醜男順眼多了,我還是跟他同盟的好,一起對抗那些外面的花花草草吧!
此時行書已走到芳華面前,倆人相對無言、靜默良久,卻同樣的淚流滿面、深情相望,四周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陪著他們發呆,在如此僵滯的場面中,反而是夜煞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說安王安王夫,你們要對看能進府裡再看嗎?站得我腿都酸了!」
如花馬上很捧場的笑出聲來,附和的說:「是阿是阿!殿下快進府吧!」
芳華這才如大夢初醒般,她頂替瞭如花的位子,小心亦亦的攙扶著行書,慢慢往王府行去,邊走邊問道:「行書,怎沒看見爹?」這個爹指的自然就是在王府居住的小張氏了,雖然他平常深居簡出如同隱形人般,可自己回家這可是大事,沒道理不見人阿?
行書柔柔的回道:「爹和大白去太平寺祝禱咱們孩子平安康健,要做七天的法事,算算日子,明天便回了!」
芳華一聽更加羞慚,夫郎懷孕自己還給他戴綠帽,小三都找家裡來了,連大白非親非故的都知道去拜拜求平安,自己卻連一天做孃的責任都沒盡到,真是狼心狗肺,不!是禽獸不如!
自我唾棄一番後,芳華忐忑的說:「對不起行書,我不知道你懷孕,要是知道,我病都不治了立馬跑回來看你,一想到我在那好吃好睡,放你一個人辛苦,我就想揍自己幾拳,我真不是東西!我」
還沒說完,就被行書張口打斷:「說甚麼呢?我在王府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哪有甚麼辛苦?不像你孤身在外又疾病纏身,你才更苦!看你都瘦一圈了,現在還說這種話,成心讓我難受嗎?」說著又下眼淚,直把芳華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連聲安慰
「我哪有瘦?那是變結實了!每天大補小補,補到面板都水水嫩嫩的,你摸摸!」說完還把臉鼓成包子湊到行書眼前,抓起他的手指戳了戳。
看著裝可愛的芳華,行書忍不住噗哧一笑,身後眾人見到的沒見到的,也跟著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近王府後,芳華只跟小敏說了聲辛苦了,就直接把眾人丟在一邊,陪著上軟轎的行書去內院了。
柳玉微嘟著嘴,對於被冷落心有不幹卻莫可奈何,無意間看到夜煞,立馬將他當出氣包罵:「喂!白頭髮,我說你治病也不先說一聲,就這樣把我迷暈把芳華帶走,四個月來沒消沒息,害我們都快擔心死了!整個王府都人仰馬翻的!還鬧到全國發文懸賞依我看該不會治病只是藉口吧?說不定你別有所圖!看你也不像甚麼大夫!我問你,到底甚麼病要治那麼久?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今天就別想走!」
一向跟柳玉不對盤的如花,聽完這番話後頻頻點頭,難得柳玉把他的心聲都說出來了,看來這未來小主子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這時前廳內除了夜煞、柳玉及如花,趙敏達文達武都在,均同如花一般想法,一下子五雙眼睛齊齊射出不滿的視線,對著夜煞怒目而視!
幸虧夜煞早有準備,途中便和安王套好說詞,他不慌不忙的說:「當初不知安王身分,一時誤會才將其擄至山林,待她甦醒之後,即告知一切;本宮知曉犯下大錯,本應即刻將人送回,可觀其面色蠟黃、印堂發黑、且時暈時醒,實為罹患肝病之兆。無奈之下,只好尋一山洞暫時居住,本宮四處採集草藥予以救治,直至病情穩定,方帶安王回宮,並差人報信,以免家屬憂心。」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反正擄人事實已經無法遮掩,倒不如用治病來將功補過,並掩去虐打那段,真真假假交錯參雜,這樣更能讓人信以為真。
果然眾人聽聞此番說辭,再對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