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廊柱在外側面的上半部有一道金屬條,是銅質的,非常光滑明亮,大概是按製作銅鏡的工藝處理過。金屬條不寬,它兩邊的柱子表面還故意做得有突起和毛糙,橫著摸很難摸到他的存在,豎著摸如果不是沿著金屬條豎直向下,只要有些偏向,也不能發現到它。
魯一棄把螢光石從金屬條的前面移過,他明白了,因為他看到池中離位的太湖石上出現了一個亮點,然後大約十步外的廊柱上又出現一個亮點,他還能肯定,這廊道與池中其他地方還有亮點。其實道理很簡單,這是個多重摺射鏡,剛才他見到的背影是其他地方真的有人走過,銅條將那背影折射過來,剛才見到的眼睛可能也是透過這樣的途徑。那背影第一次從廊壁處看,距離銅條較遠,可以看到整個的背影,而現在從廊柱處看,離得近,只能見到上半身。
他停住螢光石的移動,那些亮點都不見了,這應該是由於反射的銅條太窄,需要有個持續移動的畫面才能達到反射效果,所以他們能見到背影閃過。
這個結果不由讓魯一棄一愣,要是這樣,那與自己對視的眼睛是如何反射過來的,那樣的話就需要無數雙同樣的眼睛在反射點飛速移過,就象自己不久前剛見識過的影畫的原理,可這是難以想象的,他的腦子想得有點頭痛。
“一棄,有沒有找到路?”魯一棄長時間的思考讓魯承祖有了點不安。
“哦,我在找呢。”魯一棄這才把思緒收回,是啊,出路還沒找到,瞎想什麼呀。
於是他把螢光石再次從銅條前面移過,他辨別了一下方位,離位石頭上的光點方位正確,但十步外廊柱上的光點卻不對,他與自己面前的廊柱之間少個反射點。
這反射點在哪裡?怎麼會把它丟失?十步外的光點是哪裡來的?
魯一棄覺得自己必須繼續往前走,這十步外的廊道內有需要他去發現的秘密。
十步的廊道很短,魯一棄剛才已經走過兩步又退了回來。雖然這兩步他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但這兩步是個轉折點,因為這兩步中,太湖石上的血跡回了,也就是說他們腳下的路掉頭轉向了,這很難想象,這裡的廊道雖然曲折,雖然寬窄不一,可掉頭轉向還是應該看出來的。
魯一棄還沒再走入仿作“顛撲道”的廊道,獨眼已經搶先踏上了貼牆的邊道,他嘴裡只蹦出了三個字:“我探探。”說完他就慢慢靠壁而走,魯一棄想跟上,獨眼一個手勢制止了他。獨眼一連走了有七八步,他也在每個組合第三個躍字訣的地方把地面上的突起青磚踹斷。
“行了,夠遠了,可以往回走吧。”魯承祖叫了一聲“先找到準確的轉向位置,出路就在轉向處的附近。”
獨眼便開始往回走,他不用再貼壁而行,因為三訣上凸起的磚都被他踹了。但他還是走得很慢,特別是到了離他們四五步的地方,他就越發的慢了,並且上下左右仔細檢視,希望能有一條脫出的路出現在他的夜眼之中。
魯一棄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麼,這樣乾等著讓他覺得不舒服。於是他又把那瑩光石在廊柱的銅條前移動。
獨眼在慢慢往回移動,一棄在快速來回移動。
突然,一個跳動的亮點出現在獨眼的身上,“別動,老三,你就站那裡,別再往後了。”那亮點的出現讓魯承祖的聲音裡充滿了興奮。
這現象讓一棄也很高興,他瞄了幾下亮點的折射方向說道:“三哥,你現在再往右前側牆壁移過去,看看那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魯一棄的語氣總像是命令,獨眼似乎也很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獨眼開始向右前側的廊壁移動過去,他的立身位置是一個廊壁半園突出的狹窄部分,右前方正好是順著廊壁的最突出點,斜向過去到廊道的寬處。
他的手直探過去,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獨眼的手伸入了牆壁,身體也隨著沒入,無聲無息,真象是個鬼影似的。
找到了,魯承祖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雖然這裡的“雁歸廊”比他幾十年前遇到的更為精妙,但萬變不離其宗,有了中柱上的標記就可以找到缺兒,活路就在缺兒的附近。太湖石和當年的“七峰柱”一樣,是用來繞你的視覺和思維的,但記號不一定都是做在柱位的主點上,所以這活路就和折點有些偏差。一想到記號,魯承祖不禁想到瞎子,他回頭向池中望去,黯然之氣不由堵住胸口。
“有路,走嗎?”獨眼從廊壁中探出頭來問。
“走,在這裡的偏路就是活路,難的是找不到。”魯承祖答道。
魯一棄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