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靠人家老祝做的竹筒子,要不你那酒加醋也射不過河。”餘小刺說著晃晃手中的一個竹筒子,看來篾匠他們用這東西將酒和醋射過河,解了餘小刺他們的困後,就把這竹筒拋過河,讓他們自己驅趕對付鬼嬰。
柳兒從他們對話中就已經知道,又是水油爆的酒建了奇功,救了大家一命。瞧著沒損傷一個,她心中著實高興。
攔路的兩個人見來了這些人,心裡也著實高興,各自分頭朝兩路人迎過去,他們實在是不敢面對柳兒這樣的“高手”,都藉此機會另尋對手。
路就這樣讓開了,可柳兒反倒不敢走了。雖說“青瞳碧眼是半仙”,但她這個半仙怎麼都揣摩不出攔住自己去路的兩個高手幹嘛莫名其妙地就把路給讓了,難道是不屑對自己費手腳氣力,而讓背後藏著的什麼坎扣來鎖了自己?
沒等柳兒做出決斷,兩個人從後面趕上來,呈犄角狀,都離著她有十步左右。十步的距離對於高手來說,是在閃電一擊的範圍之內,不需要靠得再近了。當然,他們也不敢靠得再近,因為十步的距離對於高手來說同樣是個安全的距離,這兩個倒不是害怕柳兒會有什麼殺傷的攻擊,而是他們互相之間都存著十二分的戒備。
柳兒很奇怪,周天師和那老頭竟然沒有拼個你死我活,反倒相伴來圍趕自己,自己真就那麼重要?
“柳丫頭,相信我,把東西給我,我能**去。”周天師的語氣和神情都很誠懇。
“誰都出不去,除非把東西交給我。”老頭的說話間眼角閃過一絲兇光。
柳兒面對著這兩個人,突然想到一個詞:“冤鬼纏身。”看來他們要不得到想要的,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別聽他們的,跟我走,先找路出去。”柳兒沒有看到水油爆是這樣繞過打傘無頭人的阻擋,來到以自己為中心的又一個角上。三個氣度迥異卻都莫測高深的老頭呈一個三角將柳兒圍在了中間。此刻的柳兒心中覺得自己比面對“四分五裂”路口還要難以抉擇。
第四十節:無影殺2
紅眼八哥在三角區域盤旋了兩圈,然後輕巧地落在水油爆的肩頭,不停地抖轉著脖子,機警小心地注視著周圍的情形。
“不要跟著他,此人來路不明,非魔即盜,到時候你會後悔的。”周天師是針對水油爆而言的。
“你說什麼?詆譭我,我拿的天師令是你家祖宗牌位?我是誰!你奶奶孃家三大爺,曾用生蛆的倭瓜皮餵過你爹……”水油爆對周天師大爆粗口。
周天師臉色未變,沒有因為水油爆的謾罵亂一絲心性:“少拿腔拿調地學流氓樣,憑你的道行這樣做委屈了些,也不怕自損了身份。對,你不怕,為了一些事情你什麼都可以做。”
水油爆笑了,笑聲有些怪異,笑臉也有些猙獰:“哈哈哈!呵呵呵!你知道了?你真知道了?知道太多那就得死!”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往周天師那裡靠近。
柳兒往一側牆角避開,她清明的觸覺感出自己所處的三角區域中激盪起洶湧的氣流,讓人的肌膚明顯有種寒冷中夾帶著生疼的感覺。
柳兒讓開的位置,正好可以讓水油爆徑直走到周天師和花白鬍子老頭兩人中間,這位置距離兩個高手都只在五步左右,是最適合兩人進行夾擊的。不知道這水油爆真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根本就是外行木瓜擺神相,他還不猶豫地站立到這個位置上。
“彆強逞了,成不了氣候,你的人不會來了。轉載自我看書齋”周天師依舊沉穩,沒有因為水油爆的威脅而慌亂,也沒有因為由於水油爆的逼近而作絲毫搶先攻擊的打算。
“我猜到了,那天在掛發峽蒿草叢中,你打發自己的一個徒弟回頭走,我就有這樣的預感,是他把我的人騙走了吧?”
“真讓你算對了,可惜呀,你那天要追他卻沒來得及。”
“不是沒來得及,而是因為有那個黃大蟹礙了手腳,他要不盯牢我,你那妖娃子也跑不掉,那黃大蟹也不會因為見多了事而喪命。”水油爆說話間,漸漸挺直身板,越來越顯出非凡的氣度出來,與從前的那個猥瑣邋遢的老廚工已經判若兩人了。
“是呀,不過我徒兒一走,不但你的人來不了,而且還能帶來我的人。”周天師提到自己的人時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得意之色,反倒在語氣間稍**些焦急,因為在他盤算中,自己的那些人也該到了。
“真把這裡當什麼了,想來就來?只怕是有心來,無路可入,有心走,無命可出!”白鬍子老頭說話間眼中竟然閃過的是肅殺的幽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