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容不整,罰餉銀一個月。”董卓板著臉,不帶一絲神情,淡淡開口,聲音冰冷徹骨。
“啊?”張濟一下子傻了眼,半晌才哀嚎一聲。
罰餉?為什麼?我也微微有些訝異。
背對著眾人,董卓低頭著我,微褐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惡作劇般的神采,看得我微微愣住。半晌,我才回過神來,看著董卓,我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見我笑,他一直微抿著拉成直線的唇角也微微洩露了一絲笑意,帶了十足的寵溺。
說我的臉不敢恭維?嘿嘿,這樣一個孩子氣十足小小報復讓我偷偷笑著,樂不可支。
“死穴,便是這個意思。”看著張濟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樊稠頗有同情心地拍了拍他的肩,點頭煞有介事地道。
張濟轉頭看向與自己並排騎馬的樊稠,顯然仍是困惑,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老大,怎麼就莫名地成了炮灰。
“那個姑娘,叫笑笑?”一旁,另一人看了我一眼,問樊稠。
“嗯。”樊稠點頭。
“老大的女人?”那人又問,顯然他比那張濟聰明多了。
老大的女人?嘿嘿,這個詞不錯。
“不只這樣,郭汜。”看著那人,樊稠淡笑,顯然覺得他比起那張濟,是孺子可教。
郭汜,哦哦,他便是郭汜,是個聰明人,可是看他一副冷眼旁觀的聰明模樣,卻令皺眉。
這個人,直覺地,我不喜歡。
“哦?”另一人也加入了討論圈,好奇得緊。
“小姐是大人的死穴,跟小姐有關的事,對大人而言,便是最重要的事。”聲音淡淡的,樊稠竟是看得比誰都透徹,只是我,卻因為這句話而微微怔住,心裡有一圈又甜又澀的感覺緩緩漫延開來。
“小姐?有這麼嚴重麼?”張濟摸了摸頭,小小聲地開口。
“相信我,動小姐一根頭髮,比刺大人一刀,後果還要嚴重。”樊稠看向我,那句話,彷彿是說給我聽的一般。
其他幾人皆是不感置信地看向我這個其貌不揚,甚至於可以稱得上醜陋的女人,相信他們現在心裡肯定都認為他們老大的審美觀有問題。
我忍不住微微抬頭,看向董卓,他還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只一徑策馬返宮。
天邊有一群大雁飛過,“人”字形的陣仗也是那樣的賞心悅目,路邊有一顆樹,葉子已經黃,一片片紛紛揚揚地飄於風中……
“你為什麼叫笑笑?”冷不丁,有一個聲音煞風景地響起。
我側目不滿地看向小毒舌,真是個不會察言觀色的孩子,沒看到董卓身後幾千兵馬都嘴巴閉得緊緊的,當自己耳聾眼瞎嗎?
“你為什麼告訴我你叫安若?”顯然,某小毒舌還是不死心地開口。
唉,我該怎麼解釋?我的身世太離奇,一時半刻解釋不清。
“還有好大一段路,你先休息一下。”董卓顯然當小毒舌不存在,只低頭看我一眼,道。
“可是……”我微微皺眉,怎麼能睡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劉協劉辯返宮,宮裡現在肯定亂成了一團,還有王允,雖然因為他是文官,之前動亂時一直沒有看到他,但以他對漢室皇朝的忠心程度,他定然也在宮裡,若是被他看到董卓,肯定又有一場麻煩。還有……那個長得和我極其相象的女子,那個叫貂蟬的女人……
“別擔心,一切有我。”沒有看我,他開口,短短七個字,竟是令我覺得莫名地心安。
接踵而來的勞累和驚嚇令我倦意十足,我安安穩穩地靠在他懷裡,竟真是沉沉墜入了夢鄉……
呃,我好像忽視了小毒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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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 孤星命偏逢痴情郎 情海闊焉知波瀾生
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迷迷糊糊中醒來,高床軟枕,入目的盡是一片珠翠盈光。
“她睡了整整一天了,還沒有醒呢。”隱約間,聽到有人聲嘀咕。
睡了一天?想了想,我又閉上了雙眼,我這是在哪裡?我似乎遇見了仲穎?只是一切完美得近乎於不真實。
還是……又是一場夢?而現在,夢該醒了?
“要不要叫醒她?”有人輕聲道。
“嗯,你看她身上髒得,讓她起來洗洗吧。”
“你們想死啊,樊副將吩咐了,沒有大人吩咐,誰也不能叫醒她。”幾個女子嘰嘰喳喳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