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離去。
樞冥轉眼,朝流簾道:“去二樓看看。”
流簾自是明白宮主的意思,“是。”
屋裡只剩嵐止了,樞冥冷冷掃他一眼,“兩個時辰。”
嵐止躬身,“屬下領罰。”
“等等。”畫堯起身拉住他,扭頭質問樞冥,“這是什麼意思,無緣無故的幹嘛罰他?還有,什麼兩個時辰?”
樞冥冷冷道:“讓他自己說。”
嵐止拿開畫堯的手,彎膝跪了下去,“屬下有罪,不該欺騙公子。”
“誒?你騙我什麼了?”
“主人,他騙您說睡覺會長胖害您不能安心入睡,這樣是很傷身的。”衡雪從畫堯袖子裡鑽出來,跳到嵐止肩上,小心翼翼看了樞冥一眼,縮了下小腦袋,“我知情不報也有罪,我和他一起罰跪。”
嵐止感激涕零:小畜生,夠義氣。
畫堯摸了摸自己粗了一圈的腰,有點尷尬,“也不算欺騙吧,這段時間我確實……”
“這跟睡覺沒關係。”樞冥將人拉回懷裡,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三個時辰。”
畫堯掙脫他的懷抱,“哎,為什麼從二變三了?”
嵐止心下感動:公子真是太好了,我騙了他,他竟然還為我打抱不平。念頭還未轉完,只聽他家公子又道:“我不管,嵐止就算了,小畜生是我養的,只有我能罰它。”
嵐止:什麼叫我就算了……
衡雪:主人,我愛您!
樞冥重新將人拉回懷裡,“那就不罰它,下去吧。”
“是,宮主。”嵐止拎起肩上的小畜生放地上,起身朝門口走去。
衡雪抖抖毛,正要跳回主人懷裡,畫堯突然叫道:“等等。”
嵐止抬腳正要跨出,聞言轉身,眼見一團雪白的毛球筆直飛來,忙伸手接住。
衡雪可憐兮兮地揮舞著小爪子,“主人……”
畫堯眼一瞪,“叫你聯合外人來騙我,知情不報胳膊往外拐,罪上加罪,給我跪上一天一夜,不許吃不許睡,嵐止你盯著它。”
嵐止先是委屈,我怎麼成外人了?接著聽到某隻畜生要跪上一天一夜,立時來了精神,“放心吧公子,我一定好好盯著它。”
“主人,嗚──”
門合上,阻隔了某種動物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哀嚎。
“你還真捨得啊。”樞冥輕輕環住畫堯的腰,臉頰貼在他頸側。
“它該罰,不管它,你怎麼樣?”畫堯側身捧起他的臉,眉頭輕輕皺起來,“很涼。”
樞冥閉上眼,臉埋在他頸窩處,聲音很輕很軟,“沒事,就是有點累。”
畫堯呆了下,不知怎的,臉頰突然有點發燙。印象中這人總是那般,強大而溫柔,從不曾想過他也會開口說累,這讓他看起來有點……脆弱?
畫堯輕咳一聲,甩掉腦中奇怪的念頭,這兩個字用在一個強大到變態的人身上確實是太詭異了。大多時候都是他在遷就保護著他,習慣了被呵護,以至於幾乎忽略了自己比他年長這一事實。
“這樣亂來,能不累嗎。”畫堯忍住想問他關於內力流失的問題,撫了撫他的頭髮,“到床上去吧。”
樞冥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挑了下唇,“堯兒這是在邀請我嗎?”
畫堯抽了抽嘴角,果然還是要這樣才覺得正常點。
門外,一人正盡責“盯著”一貂。
嵐止安安分分跪著,斜眼看身旁的畜生,“你這哪是跪啊,明明是趴。”
“我是畜生當然跟你們人類不一樣了,沒看我膝蓋是彎曲著的嗎,這就是跪。”某隻雪貂終於承認自己是畜生了。
“那你就好好跪著,別翻來翻去。”
“不翻滾一下我腰痠。”
“你哪來的腰?”
“誰說畜生沒有腰了,是你不懂得欣賞。”
“……”沈默了一陣,嵐止又道:“奇怪,你怎麼突然會講人話了?”會這樣問是因為在今天以前他沒聽衡雪說過“話”,事實上衡雪是經常說且隨時隨地說的,只是他聽不懂而已。
對話到現在他竟然才反應過來,衡雪一頭扎地上:天啊!這人比主人還遲鈍。
“阿嚏!”
“怎麼了?”樞冥掀開被子躺進去,將畫堯攬在懷裡,額頭輕抵他的額頭。
畫堯搓了搓鼻子,“沒事。”心想:那小畜生肯定又說我壞話了。
“嗯,那就好。”樞冥閉上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