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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說什麼醉酒,其實只是給自己一個縱情的藉口。哪怕一次也好,哪怕依然是作戲,何妨在最後以高潮落幕?

再次得到林渺無聲而主動的回應,顏玉函的理智頃刻間被焚燬殆盡,腰間用力一送,將自己硬脹發疼的慾望,全數埋入林渺緊緻炙熱的身體,然後忘情地律動起來。

林渺輕顫著咬牙承受,最大程度的放鬆、敞開並迎合,在一種古老而玄妙的節奏引領下,與顏玉函一同起舞、盤旋、飛昇。

疼痛過後是麻痺,麻痺過後是陌生新奇的刺激和愉悅,繼而是浪湧如潮連綿不絕的甜美快感。林渺只覺眼前接連爆開了無數焰火,絢麗燦爛、耀眼華美,令他徹底迷失了自我。

月華如水,春風如綢,兩具同樣修長健美又充滿力度的身軀翻滾糾纏不休,喘息呻吟不絕,譜成天地間最為蕩氣迴腸、纏綿熱烈的樂章。

幾番歡愛極致銷魂,林渺最後承受不住而倦極入睡之前,隱約聽到一句模糊的囈語,「渺渺,給我一個月時間……等我回來……」

半個月後,北疆猿愁谷。

猿愁谷是一道綿延五里、狹長縱深的峽谷,兩邊是森然聳立的千丈峭壁,光滑得如同刀砍斧削出來一般,連善於攀援的猿猴到了此地都會一籌莫展,望而卻步,該谷因此而得名。

過了猿愁谷是大興關,過了大興關,就是天朝與北狄部落的交界地——遼原。

此時,一支聲勢浩大、打著「李」字旗號的黑甲軍隊緩緩進入了猿愁谷,五萬人的隊伍拉得老長,遠遠望去如同一條蜿蜒遊動的蛇。

一進猿愁谷,天色驟然暗了下來,谷外午後陽光燦爛,谷內卻如日落西山暮氣沉沉。

隊伍最前方,騎著膘壯黑馬、全副黑色重甲在身的李如山緩轡慢行,抬頭望向狹窄高遠的天際上盤旋的蒼鷹,陰鷙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一陣風過,刮在臉上有如冬日寒風般料峭。

李如山身後一名高大魁梧的參將瑟縮了一下,罵罵咧咧道:「孃的,這鬼地方這麼陰森恐怖,什麼猿愁谷,老子說是絕命谷還差不多。」

旁邊另一名參將登時變了臉,罵道:「吳福,你個狗孃養的烏鴉嘴,淨說些不吉利的,要絕也是絕你小子的命……」

「活得不耐煩了?都給老子閉嘴!」

李如山一聲炸雷般的暴喝,兩名參將立時噤若寒蟬。

進谷以來,李如山心中也很陰鬱悶躁,本來出關另有數條平坦大路,但不巧數日前這一帶接連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令附近的大青河水位暴漲氾濫,使得一馬平川的戈壁荒原頓成一片汪洋澤國。

李如山身後這支五萬人的隊伍,是隨他征戰多年、親自帶出來的精銳親兵,不僅作戰能力強,對李如山更是死心塌地唯命是從,到了「只知李將軍,不知有皇帝」的地步。

李如山半個月前才領著自己的親兵從京城出來,而皇帝派遣的另一支五萬人的京師大軍,早在一個月前就上路,五日前則已經到達大興關候在那裡。

李如山因嫌京師軍行動遲緩拖拖拉拉,而推遲了自己的出發時間,皇帝對此也並無異議,只要求他儘快到達大興關與京師軍會合,之後一同前往遼原,然後按照早前與北狄部落達成的協定,於四月十八日在遼原晤見其首領即可。

按親兵軍往日的行軍速度,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到達大興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如山一未料到這個時候此地會連降暴雨,阻了三日行程;二未料到一向溫順的大青河會漲水氾濫淹了大路。

眼看大路十天半個月裡都難以通行,而晤見時間日益迫近、不容再拖,李如山不得已才匆忙繞道至地勢較高、未受洪水肆虐的猿愁谷這條路。

不過明日就是議定的晤見之日,今天最多隻能透過猿愁谷到達大興關,而大興關距離遼原尚有三日路程,所以明天的遼原晤見勢必要取消,另擇日期舉行了。

李如山不無懊惱,但對此可能造成的後果卻也並不是太在乎。

北狄部落五年前就是他的手下敗將,被他打得七零八落不成氣候,這次出使遼原,也是以宗主國欽命大將軍的身分前去揚威示恩。李如山根本就沒把這趟差使放在眼裡,他功高蓋世、手握重兵,無人可及,就算將晤見時間推遲個幾日,料想無論是北狄部落還是本朝皇帝,都不敢把他怎麼樣。

儘管如此,一進猿愁谷就天色暗沉、陰風颯颯,李如山頗覺晦氣,心情大為不爽,而兩名參將一通不吉利的胡言亂語,更是讓他心起暴戾想要殺人了。

見李如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