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威沉默了!
一陣匆忙步履聲由遠而近,陡聽門外響起趙清的話聲:“稟大人,外頭有個自稱‘窮家幫’總堂來人的人求見。”
李德威立即站了起來。
楊宗倫道:“說我有請!”
趙清應聲而去。
楊宗倫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李德威伸手一攔道:“還是先讓我出去看看!”
他這裡剛出書房,趙清已帶著一個年輕花子走了進來,趙清一見李德威已迎了出來,當即衝那年輕花子道:“這位就是閣下要見的李大俠。”
年輕花子搶前兩步躬下身去,道:“‘窮家幫’總堂弟子凌風見過少俠!”
這年輕花子長得眉清目秀,十分秀氣,皮白肉嫩,跟個大姑娘似的,要不是他穿件破衣,誰也不會相信他是個要飯的化子。
李德威答了—禮,道:“‘窮家幫’總堂‘三俊’之一的凌兄弟?”
年輕花子道:“不敢,是凌風。”
李德威道:“有勞兄弟不遠千里、長途跋涉來到長安!”
凌風道:“豈敢,您言重了。”接著又道:“‘長安分堂’雲分堂主千里傳書,言奉‘銀牌令’之召為官家效命,‘長安分堂’實力薄弱,總堂理應馳援,理應前來聽候差遣!”
李德威道:“但不知除了兄弟之外,還有哪幾位?”
凌風道:“這次奉命南來,是由總堂兩位護法率五位堂主及凌風等三人前來聽差,敝幫主在總堂主持幫務,另外還得近隨令主老侯爺身側,不克親自前來……”
“不敢當,”李德威道:“幾位前來助陣,我已經很感激了,兩位護法、五位堂主跟兩位兄弟現在……”
凌風道:“他幾位現在‘長安分堂’所在聽命,特派凌風前來向李大俠報到。”
李德威道:“如今夜已深,幾位長途奔波,相當勞累,請早些歇息,明天一早我看他幾位去。”
凌風道:“不敢當,兩位護法跟五位堂主理應親自前來拜見,無奈他們……”
往書房掃了一眼,住口不言。
李德威道:“這情形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沒讓兄弟進書房去坐,不過楊督帥親政愛民,平易近人,雖是託土封疆大員,卻絲毫沒有架子,跟我輩江湖人沒什麼兩樣,彼此以後還要合作,請歸告他幾位,不可在彼此之間先劃一道官民鴻溝。”
凌風恭恭敬敬地答應了—聲!
李德威道:“幾位剛到,想必還不知道‘長安分堂’……”
凌風截口說道:“兩位護法跟五位堂主沿途聽人言及,已經知道‘長安分堂’出了事,‘紫金刀’下除了雲分堂主身受重傷之外,其他兄弟無一倖免,兩位護法已把這件事就近利用當地分堂傳書上報總堂了!”
李德威眉鋒微微一皺道:“他幾位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別有內情。”
凌風道:“敢問李大俠,這件事別有什麼內情?”
李德威道:“此處不便詳談,請歸告他幾位,明天我去看他幾位的時候,自會把內情詳加奉告。”
凌風探懷取出一封信,道:“令主老侯爺交下一封信,命凌風帶來‘長安’面交李大俠。”
李德威忙稱謝接過。
凌風道:“雲分堂主現在何處養傷,不知可方便去看看?”
李德威道:“彼此等於一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請!”
他帶著凌風到了雲霄養傷處。
雲霄被安置在一間精舍裡,有專人侍候著,吃穿都相當舒服,可是他卻住不慣,情願一個人回到他那“長安分堂”去躺著,他覺得躺在那乾草上,遠比躺在軟榻上舒服。
李德威帶著凌風進了精舍,雲霄沒睡,躺在那兒正兩眼望著頂棚發怔,一見李德威帶著凌風進來,他一怔坐了起來,道:“小凌,你們到了!”
凌風上前一禮,恭謹說道:“弟子見過分座,分座的傷勢好點了麼?”
雲霄那隻斷胳膊動了動,道:“好多了,本來敷上藥就不礙事了,再加上督帥的參湯,死人都能活過來,何況我這一點點傷,偏偏督帥大人不讓我下床,非讓我多養幾天不可……”
轉望李德威道:“少俠,如今我孃家人來了,我可以走了吧?”
李德威笑笑說道:“留雲分座的本不是我,雲分座怎麼找我說話?”
雲霄道:“我的意思是想麻煩少俠跟督帥說說,您瞧,我現在又白又胖,哪裡像個病人,再躺下去一旦髀肉復生,怕今後連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