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把手裡的桃木筷放在嵐清鼻尖,原本淡黃的筷子被嵐清呼吸後瞬間變出枯敗的黑色。
越千玲只感覺胸口一緊猶如萬箭穿心般的劇痛,然後沒有知覺的也倒在地上。
越雷霆看見妻女都不明不白出事,慌亂的想要把她們抱起來,被楚天賜死死拉住手。
“霆哥,嵐姨恐怕中了降頭,誰碰她都會被下降!”
“天賜哥,你剛才說空氣中的香味是屍油,如果真是降頭,這應該是飛將!”顧安琪在旁邊緊張的說。“飛將是用屍油為媒介驅使下降的一種降術,但是飛將必須取的對方身上任何東西,象衣服、鞋襪、飾物、或者生辰八字才可以施法,問題是這幾天我們和苗仁環根本沒有接觸過。”
楚天賜搖了搖頭很冷靜的說。
“你忘了歐陽錯送給嵐姨的禮物!”
“……。”顧安琪一愣瞪大眼睛說。“苗仁環既然會降頭,而且能被蘇冷月所用,降頭術的本事看來也不低,歐陽錯為了給嵐姨下降,不惜讓苗仁環自廢一隻手,苗仁換的降頭就下在禮盒裡,嵐姨一碰就中降頭,可是……歐陽錯害嵐姨有什麼用啊?”
“歐陽錯想害的是霆哥,他知道如果嵐姨有事,霆哥一定回去照看,一碰嵐姨的身體,霆哥也就中降頭,這是連環降,歐陽錯的最終目的是害死霆哥,這樣就沒人和他爭黃金龍龜!”
嵐清疼的更厲害,越雷霆在旁邊看著心急如焚,楚天賜把碗裡的雞血抹在手上,口裡喃喃自語。
“火令奉行,威震十方,金雞伏降,逕徹天罡。”
然後把嵐清從地上扶起來,依舊警示其他讓人,千萬不能靠近和觸碰。
楚天賜彎起嵐清的衣袖,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本來白皙的面板上如今竟然又無數個尖銳細小的牙印,密密麻麻的看的令人毛骨悚然,這些牙印都是從嵐清身體裡冒出來,每出現一個,嵐清就好像被撕咬一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連山,去把香爐灰拿過來!”楚天賜抱著嵐清大聲說。
蕭連山連忙把供奉關公的香爐拿來遞給過去,楚天賜把雞血滴了一滴在香爐裡,遞還給蕭連山。
“把香爐灰灑在嵐姨四周!”
等香爐灰滿滿的灑在嵐清周圍,不一會時間,香爐灰上出現一條蜿蜒盤行的線條,然後越來越多,像無數條遊動的毒蛇撲向嵐清,每當一條線條靠近嵐清,她身上就會從體內向外冒出兩個細小的牙印,伴隨著嵐清透徹心扉的慘叫回蕩在房間裡。
“蛇將!”楚天賜低沉的說。
……
歐陽錯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在火堆旁邊的苗仁環,火勢只要一小,他就會把身旁的瓶子往火裡到幾滴,火勢離開變旺。
蘇冷月站的很遠,她實在不想靠近苗仁環,特別是他身旁的那個小玻璃瓶,甚至連想一想都會毛骨悚然。
裡面裝的是屍油,是苗仁環煉製的,不過和一般屍油不同,苗仁環特意尋找的難產而死一屍兩命的孕婦,在入土不第七天的時候,把孕婦從墳墓裡挖出來,破開肚子取出嬰兒,連同臍帶和**一起,用白蠟燭燒烤,從屍體上滴下來的油脂就是屍油。
因為嬰兒不能降世,所以怨念很大,本來入土為安,但頭七被挖出來怨氣極具到極點,這樣煉化出來的屍油不但陰氣極重而且威力無比。
被白蠟燭烘烤的嬰兒屍體最後因為油脂被烤乾,臍帶纏繞在**上,**又包裹在嬰兒上,最後被烤成一小團肉球,然後放在陽光下暴曬成肉乾,最後碾磨成粉。
歐陽錯送給嵐清的禮物盒子上就塗抹著這種屍粉,當苗仁環點燃屍油,巨大的怨氣被釋放出來,這些陰怨之氣會去找尋自己的肉身,誰觸碰過怨氣就會附著在誰身上,歐陽錯就是用這種方法給嵐清下的降頭。
火光映照在苗仁環面無表情的臉上,房間裡的氣氛詭異而邪魅。
苗仁環的手伸進旁邊的籃子裡,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天五彩斑斕的小蛇,頭部層三角形,一看就知道劇毒無比,籃子裡像這樣的小蛇多不勝數,相互纏繞在一起吐著信子蠕動著身體,看上去感覺心驚膽戰。
苗仁環的面前的黃紙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五個編制的竹人,黃紙上畫著只有降頭師能看懂的詭異符圖,蠍子、蛇、蜘蛛、蜈蚣、蟾蜍五種毒物來回穿梭在竹人的身上。
苗仁環把抓出的毒蛇慢慢放入口中,一邊念著聽不懂的咒語,一邊咬斷蛇頭,然後把沒有頭的蛇身倒立,從蛇身體裡流出的血滴落在他面前的一排鋼針之上,直到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