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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此時方知眼前這少年早已非吳下阿蒙,頓時面如土色,想用力拔劍不好,不拔也不好,僵在當場。只聽得司空佩又拍手道:“嘟嘟嘟,牛皮吹破,大話穿幫。”

韓獨也是驚駭心寒,尋思道:“這少年不止內力驚人,劍術和膽量也是過人一等,否則怎能一眼便洞悉老三的破綻,又怎敢以空手抓劍刃。若真是如此,要是單打獨鬥的話,我們六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得,只好如此了。”突然沉聲道:“佈陣!”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嶽斷浪斜踏一步,轉身向後,跟韓獨背脊相對,玉臨風、孟風華、關越三人腳踩星步,幾個晃動,分立在西、南、北三個方位,五人五柄劍,宛如形成一個劍球,而中間的韓獨和嶽斷浪則劍軸,森森然大有古意,蓄聚有無窮的後勢,令人望而生畏。

丘長生暗暗驚異,心道:“這是甚麼陣?好是厲害!西、南、北三個方位守得極是嚴密,如若貿然攻擊這三個方位的任何一處,兩側的人必定會夾攻過來,屆時就算我武功再高,也勢必要深陷陣中,難以自拔。咦?東側方位似乎有破綻可尋,啊,是了,本來這一處是由趙廣天接應,只是他現在脫身不得,無法入陣。不錯,我只要先將趙廣天制住,他們少了一人組陣,便不攻自破了。”

念及於此,手上正欲催勁,奪了趙廣天的長劍,只聽得韓獨低嘯一聲,道:“天南北、地西東!”五人倏地散開,隨著劍光閃動,卻見關越一人立在中間,孟風華、韓獨、嶽斷浪、玉臨風各自立在東南西北四側,又形成了一個劍球,看似跟之前沒甚麼變化,實則是往前挪動了一大步,距離丘長生僅有兩步之遙,早有兩柄劍分東西刺了過來。

丘長生吃了一驚,按說迎面刺來的這兩劍,倒也不難破解,只是他們五人的所站的位置實在是巧妙之極,餘下未出的三劍恰好護著攻出的兩劍,將丘長生上下封得嚴嚴實實,似有源源不斷的後招,如果他挺劍拒敵,則正好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偏偏此時陣形的破綻在對側,無法繞道破解。丘長生自從在翠鳴莊悟得上乘劍法的精髓以來,從未遇過此等境況,心中雖想好了千百招化解的劍式,卻偏偏連一招也無法出手,好像自己無論怎樣刺出這一劍,最終都似飛蛾撲火,無奈只得鬆開趙廣天的長劍,向後退了一步。

趙廣天如蒙大赦,長劍在身前虛劃了一個叉,生怕丘長生再踏前奪劍,隨後走了一個‘之’字步,跳入陣中。六人聚齊,劍陣立時光華四耀,威力何止倍增。

要知他們六人布的這一奇陣,名叫‘六合劍陣’,六合者,為天、地、東、南、西、北。它是從道家的太極劍法中演變而來,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便是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再加天、地二象,寓意了世間萬物,六合就是由此而來。

這六合劍陣中,有四人緊守四方,另兩人踩踏在陣內的天、地二位,六人遙相呼應,攻敵時有若潮水般,綿綿不絕、蓄勢無窮。而最為關鍵的是站在天、地位的兩人,倘若要往東西方向攻敵,則是由站在天位的那人發號施令,策動攻勢,若要往南北方向攻敵,則是地位的那人發號。

丘長生立東朝西,只聽得關越大聲道:“天西、東南、地北!”六人又是一變陣,卻見嶽斷浪立在了天位,玉臨風立在了地位,韓獨、孟風華、關越、趙廣天分守四方位,又是朝前進了數尺。天位的嶽斷浪又道:“轉!”卻見他立在原地不動,地位的玉臨風往前繞了半圈,變成了立在天位,韓獨進南、孟風化進西、關越進北、趙廣天進東,如是躍前了半圈。

六柄長劍含珠待吐、劍光交錯,將丘長生頭部、軀幹、四肢的各處要害罩住,只急得他額頭直冒冷汗,心道:“無論我攻向哪個方位,都將至少招致三柄長劍刺在我身上,這可怎生是好?”只這思量間,腳下又連著退了數步。

眼看就要退到牆角處,丘長生一發急,瞅準西側孟風華的一個空擋,咬牙挺劍刺出。長劍剛遞出不到半尺,募地感到左側手腳一陣劇痛,已然被劍刺中,丘長生駭然之下,急忙奮力倒躍,‘砰’的一聲,重重撞在牆壁上。

韓獨等人心下竊喜:“這小子沒了退路。”六人精神一振,口中連連低聲呼嘯,加緊催動劍陣,一步一步逼了過來。

司空佩在旁看得乾著急,心想:“就算我加入混戰,也只是阻手阻腳,幫不上忙。”伸手探入囊中,抓出七八枚銀梭,說道:“小心毒器!”抬手一揚,七八道銀光飛向組陣的六人。其實銀梭之上並未蘸毒,她故意如是說,旨在擾了韓獨等人的心神。

果然他們六人不敢大意,攻勢為之一緩,揮劍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