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一個好心情的，無端的，讓人這樣沉悶。哎，她再次嘆氣。

“小姐。”語蝶看著小姐，到底莊主是怎樣決定的，讓小姐這樣痛苦。難道，他又要逼小姐發什麼誓嗎？她無端的這樣想著。

良久良久，方懷嫣嘆聲氣，轉頭看著語蝶。此刻只有語蝶陪著她。“他要如皓娶雨梅。”方懷嫣看著語蝶，悠悠的說道。只這一句話，她的淚就止不住的再次落下。如皓的痛，如今她體會的這樣深。是的，讓如皓如何放手，讓她如何放手。只這樣聽著這個訊息，她都有些受不了。可是，可是前些日子，她不也有想過，要安排語蝶跟如皓嗎？她不也是想為如皓找一個真正愛他的女人，好去陪伴他照顧他嗎？可是，可是，那畢竟只是她的一個想法，如今，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即便她已嫁為人婦，即便她已發下重誓，可是可是，這結果仍然讓她好心痛好心痛。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說什麼？”語蝶突的站起來，大聲質問道。她的耳朵一定出毛病了，小姐一定神質失常了。“不，不，不，你騙人，你騙人，我去請大夫，我去請大夫。”語蝶欲奔出去。

“語蝶。”方懷嫣喚了一聲，終讓語蝶停下來，她看著小姐，只聽小姐說道“我很清醒。”

“不，不，不，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公子不會娶別人的，不會的。”語蝶拼命叫著，情緒激動極了。她的聲音很大，拼命的搖著頭，怎麼也不肯相信，不肯接受。

方懷嫣起身，走到她面前，將她擁入懷中。“語蝶。此生，我。”方懷嫣發現要說下去，是那樣困難。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要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這些話，“我不會再見如皓了。這樣也好，也好。有個人去照顧他，總好過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小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公子是你的，公子是你的，他是你的啊。他怎麼能娶別人，他怎麼能娶別人啊。”語蝶似乎比方懷嫣還要傷心。

方懷嫣已不再哭泣，心已經痛的有些麻木了。是的，這樣很好，真的很好。雨梅對如皓的愛，她沒有什麼好懷疑的。既然此生，她跟如皓不能在一起，那那她就不該羈絆他，她不該自私的想著讓他這樣守著她的，她有丈夫有兒子，可是如皓，他有什麼？她相信，以丈夫的手段，一定會讓事情順利發展的。

“別再哭了。語蝶，別再哭了。倒是你，你真的不要如皓嗎？”方懷嫣再次問道。此刻，她是真的清醒了，既然如皓要娶妻了，那，語蝶也是一個人選啊。只是不知道這如皓會更中意哪一個？她心理想著。畢竟這雨梅跟他也相處了五年。

“小姐，你說什麼？”語蝶高聲叫著。“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此生，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我絕不離開你，絕不離開你。”

“語蝶。”方懷嫣感動極了。“可是，你。”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公子娶也好，不娶也罷，我總是跟著小姐的。我還是那句話，公子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小姐，公子心中只有你一人。語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樣逼他成親，真的是好事嗎？你真不擔心，那會是公子的另一個地獄？”語蝶此刻也平靜下來，能正常思維了。

“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這些年，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方懷嫣苦澀的說著。

“那你開心嗎？幸福嗎？這梅園要什麼有什麼，陸至寒又這樣愛重你，可你幸福嗎？你開心嗎？小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都不開心，為什麼還要逼著公子去過這樣的日子呢？”語蝶繼續說道，那神情就好象方懷嫣可以左右事情的發展一樣。

“我沒有逼他，我沒有逼他。語蝶，我此生不能再見他了，我就不該羈絆他，我只是覺得，他應該有權利去重新選擇。我我也希望他幸福啊。”方懷嫣哭著說道，好容易止住的眼淚就這樣再次落下。

“幸福？他的幸福只有你給得起，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呢？如果別人也能給，那我上次為何還要拒絕你？小姐，你醒一醒，不是你羈絆公子，也不是公子羈絆你，你們兩情相悅有什麼錯呢？”語蝶說著。

“兩情相悅？”方懷嫣念著這四個字，那樣痛苦，這四個字離她已經太遠太遠了，遠到讓她心理去幻想一下都不能。“語蝶，除了痛苦，我已經無法給他什麼了。如今的我，給不起他幸福，我不能再見他了，還談什麼幸福？”方懷嫣痛苦的說道。

“去他的什麼誓言，如果佛祖有知，他也知道你是被逼的啊。”語蝶直言不諱說出心中的想法。

“你住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