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尚不能算是真正的仙丹,效果有限。而缺少的藥材都可謂是仙藥,可遇而不可求,應該是陛下的仙緣未到吧!”
始皇聞言嘆了口氣道:“是啊,盧生說缺一些仙草、靈芝什麼必備的仙藥,要去東海尋找,可是這盧生一去數年,卻杳無音訊,若是他再尋不來那些仙藥,恐怕聯等不及了!”
喜聽始皇說得不測,心中一驚,不敢答話,只得沉默無語。忽地,始皇喘了兩口氣,問道:“趙高在什麼地方。怎麼沒有看到他?”
喜忙道:“回陛下,您昨晚讓趙大人代陛下今日去尋查阿房宮進度,趙大人至今未回!”始皇聞言皺著眉頭,努力地想了一會,方才恍然大悟道:“噢,對了,聯想起來了!哎,老了,看聯這記性!”
喜聞言眼眶一酸,心中那一股憤怒在胸膛中左突右撞。實在忍耐不住了,見左右無人,忽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抽泣道:“陛下,奴婢萬死!”始皇愣了愣,不解道:“喜,你何罪之有!?你跟隨聯也有二十多年了,除了趙高之外,就你跟聯最貼心了!”
喜目中流淚,抽泣道:“陛下。奴婢有幾句實言相告,只要陛下容稟,說完後便將奴婢碎屍萬斷。也是心甘情願!”始皇有些不解道:“起來,起來。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喜搖了搖頭,跪伏在地,咬了咬牙。奮聲道:“陛下,其實那些什麼仙丹全是宮中術士們矇蔽陛下、詐取錢財的;那個盧生也根本沒有為陛下出東海尋寶,他只是在沿海各港口做買賣、為自己賺錢而已!陛下,您可萬不能再被那些小人矇蔽了啊。您的龍體已經不能再折騰了!”
始皇聞言愣了半晌,忽地板起臉來,震怒道:“胡說八道,你是說聯這麼多年來都被那些術士們所矇蔽嗎!?豈有此理!這些術士都是趙高推薦的,他會害聯!?再說了,聯服仙丹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認為有假,為什麼不早些稟告於聯!”虎瘦威猶在,震怒的始皇猶自嚇得喜、瑟瑟直抖!
喜猛地橫下一條心來,揚起頭顱,奮聲道:“陛下,其實那些術士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出自趙高授意!原因很簡單,趙高此人貪權愛財,陛下如果勤於政務,就根本沒有他的機會,但如果陛下沉迷於修仙煉丹這些瑣事,那麼必然無心政務,趙高就有了操縱朝政的機會。如今朝庭之上,除了少數重臣之外,幾乎已是趙高黨羽的天下,京城內地軍權更是已被趙高等人掌握。奴婢雖是卑賤之人,卻也心憂國事,早想勸諫陛下,但趙高陰險毒辣,其淫威之盛,令宮中所有人等都敢怒而不敢言。我若冒然相諫,被其探知,是必死無疑。今日趙高和其黨羽都不在場,正是千載難逢之機,所以奴婢冒死相諫,希望陛下能早日醒悟,這樣奴婢便是萬死也是死而無憾!”
始皇聞言震怒的臉色漸漸緩和下去,沉默了半晌,方才淡淡地道:“剛才你所說的話,聯就當沒有聽見!聯不相信趙高是這樣的人,你明白了沒有!起來吧!”
喜聞言愣了一愣,忽地若有所悟:知道始皇如果現在還是對趙高充分信任的話,憑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必然殺自己一百次還多;但現在始皇沒有責罰自己,那麼就必然已經對趙高有所疑慮。
“總算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日後再尋機會徹底掰倒趙高!”欣喜的喜連忙磕了個頭,不聲不響地站了起來!
始皇面無異色的努力站起身,看了看夜色,沉聲道:“聯走不動了,你扶寡人回宮去吧!”“是,陛下!”喜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始皇回南書房去了!
喜服侍始皇睡下後,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空蕩蕩的寢室內,只剩下始皇孤零零地一人躺在龍榻上沉重地喘著粗氣。
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喜說出這番話來早被始皇喝今拉下去五馬分屍了,但是隨著始皇龍體越來越差,而且常有嘔血之狀,自己都不禁漸漸有些懷疑。但是對長生不老之術根深蒂固的崇信以及相信自己是天之驕子的堅定信念,使得始皇又始終對自己終能夠長生不老抱有一絲期望!但今日被喜一番聲淚俱下的忠告一激,這一絲期望又不禁有些動搖了。
“趙高,你隨聯從小一起長大,聯對你是十分信任的!希望你不會真的像喜所說的那樣奸詐,否則聯能讓你起來,也能將你按下去!”始皇看著帳幕,自言自語,眼神裡閃過一抹厲色!
深夜,趙高從渭水河畔的阿房宮工地剛剛趕回宮來,聞聽始皇已經入睡,便不敢驚動始皇,自顧準備安歇!
沒想到剛準備睡下,便聽門聲有人輕聲喚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我是閻樂,有急事相告!”趙高一驚,連忙起身道:“快進來,什麼